摄影是搞关系——浅聊摄影语言

摄影语言说起来很简单,也很复杂,说简单,无非是通过相机用光影呈现的影像产品,也或是主体、陪体、点线面、色彩等构成。说复杂,摄影语言核心是“关系”,拍摄如演讲,拍摄者与被拍摄者的关系,是表达的关系,被拍摄者(人或物)呈现的方式,即是对观看者的倾诉,三者之间的关系形成闭环,即是摄影语言的最终表达方式。

《乡村集市》系列   摄影:闵庆祝

把摄影表达方式称之为语言,即是交流工具,想说什么,怎么说,说给谁听?需要拍摄的时候想好。很多摄影人喜欢自说自话,常常一厢情愿地从主观出发,用自己习惯的方式拍摄图片,而不考虑三者之间的关系,要么是盲从的刻意,不断的重复,要么被认知限制了想象的空间,不愿意打破自己的惯性思维,不愿意学习。殊不知摄影也如书法,美术一样需要临摹,写生练基本功,熟练使用硬件、软件、器材是基础,摄影是现代科技产物,在科技不断裂变中重生,从而推陈出新,每个摄影人随时都要有接受新观念、新技术的准备,否则就落后了。

经常有摄影爱好者纠结“摄影到底是前期重要,还是后期重要?”显然,这是互补的关系,那个不会都是短板。相对于记录类摄影,拍摄更重要;而对于艺术类摄影,后期显得更重要。前期与后期技术结合决定了图片的视觉表达能力,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内容与形式,这是摄影语言精华的部分。

今天,新材料新技术,尤其软件及数码技术不断在创新,摄影创新亦没有终点。

《乡村集市》系列   摄影:闵庆祝

摄影语言呈现内容与形式是两条线,内容提升这条线靠觉悟,摄影归根结底是植根于生活的凝练,所谓的发现美,应该是能感知、有察觉、抒情怀的。很多摄影人他们不关注时事,不关注身边发生的变化,不关注那些看似与我们无关,其实会对我们生活产生巨大影响的事件,主动“躺平”了,假如摄影不能为社会进步有所作为,成为娱乐产品,是摄影的悲哀。

另一条线是形式,是外在的语言,视觉表达能力即在于此。

摄影初始功能是记录,是用科技产品相机,把生活的某一个时间记录下来,即影像。这个过程,与艺术还有距离,只与设备熟练有关。从这个纬度说,把摄影作为艺术手段表达对大自然的关切、生活的关切、人与人及与生存环境的关切、一切真善美的关切,离不开丰富的视觉语言。无论叙事或抒情,允许呐喊、可以悲戚、思辨、甚至批判,观后能触动人心灵,有担当,是摄影最高追求目标。

《乡村集市》系列   摄影:闵庆祝

“见山是山,见水是水”摄影人众生相,毕竟门槛低,数码产品成本低。

通过不断学习,不断否定自己,不断重新塑造自己,让自己始终处在社会大染缸里浸泡,拼命挣扎沉浮,距离摄影那扇门儿就不远了。

而“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把摄影语言搞到这种境界,搞关系,搞定“关系”了。

摄影道路有万千条,选择是关键,可以执着追求,可以随波逐流,而方向最重要,经常有摄影师在一个题材获得了大奖,便长期痴迷于此,不能自拔更不想进步,获奖有时候真是害人不浅。

摄影不简单,就在于摄影需要文化的广度,阅历的长度、学习的深度,汇聚成不同维度的厚度,谁都突破不了自我的认知,这就是差别的根源。

这个世界上最高级的语言是音乐,一段旋律,一个音符,弹指之间,或千回百转荡气回肠,或心如止水恍如隔世,可以哭可以笑,没有边界、种族、阶层、贵贱之分,“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超越了人的本性,乃至社会的属性,是至真至纯的表达,摄影万万到不了这层境界。

法国启蒙思想家狄德罗在《论美》中提出“美在关系”的学说,普遍被认为是摄影美学的基础理论,用摄影美学的思维理解摄影语言,唯搞关系论图,随心所欲不受拘束,学习之道。

2021 08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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