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白菜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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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白菜猪肉
作者 陶冶
日子过得急了呼啦滴,一晃秋菜又上市了,家家都在买大葱,买白菜,用不了几天又得积酸菜了。生活在东北就谁也改不了这祖辈传下来的过日子方式。
从打记事起,每年霜降前后都是满街(音该)的大葱白菜,大人、孩子,大车、小车地都在往家里倒腾。现在是各家的人口少,反季菜又多,买上一捆、两捆的大葱,一百、二百斤白菜就得了。从前可不是这样,东北这旮瘩一入冬便是冰天雪地,地里别说蔬菜,什么都长不出来,人也冻得龇牙咧嘴,穿上棉袄棉裤还是冷呵呵的,老百姓一冬到开春吃的菜主要就靠这大白菜,所以秋菜下来都一千斤、两千斤的往家买。菜多了就有个储存的问题,放外面会冻,放屋里占地方还会伤热烂掉。也不知先祖们哪代那么有智慧?把白菜收拾干净,整棵洗一洗,一棵棵码放在大缸里,填满水,在用大石头压上,等待缸里发酵、长醭,这一缸的酸菜就积得了。可别小瞧这缸酸菜,可待啦啦吃到来年开春。
一说酸菜,人们都会想起酸菜川白肉,肥猪肉与酸菜是绝配。可过日子也不能整天吃酸菜川白肉啊,再说从前那日子也吃不起啊。不年不节,不来人去切哪能吃到肉啊,平时就是荤油(猪油)炖酸菜、炒酸菜粉儿、酸菜汤。老百姓常说一物降一物,那带皮的肥膘肉想起来都腻,可做成酸菜川白肉就肉也不腻了,酸菜也不那么酸了,就是一个字——香!好吃可口,也就难怪酸菜川白肉被列入东北吃食的一绝.
东北人吃酸菜是很讲究刀工的,切酸菜讲究片,切出来的是丝,越细越好,决不可切成酸菜条。下乡那会冬天晚赶上谁家办红白事情,村里的小媳妇们去劳(读四声)忙(帮忙),切酸菜就如今天的才艺展示,一个酸菜帮要片两、三刀,待炖好的酸菜端上桌子,人们便开始品评,“嘿!这酸菜切的,跟粉丝似的。”
有人会问我,你酸菜嘚啵了一大车,好像是只吃酸菜似的,一句猪肉也不提,白肉呢?
唉!这肉还真是不敢提,一提猪肉伤感情。这不,今天微信里就有个段子:“你说你招谁惹谁了,没出过国,还得个外国病,还整的挺远,非洲瘟疫,惨招灭九族之灾,往后这个冬天怎么过,你让白菜跟谁炖?粉条怎么想?,积好的酸菜怎么整。”说得还真是实话,就像没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却得了艾滋病,哪说理去?
只是痛恨这馋红烧肉的念头阴魂不散,想我中华地大物博,辽宁有猪瘟疫情,为何不去其他省份运些猪肉来?看来近期吃红烧肉只能是臆想了,老伴绝不会剜筐就是菜,随便逮快肉就拿家来给我红烧。
可这问题又来了,买多少白菜啊?酸菜还笈不笈?酸菜积得了,没有猪肉和谁川?这买点秋菜咋就这么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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