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民族灵魂的污染:日本的“武士道”精神,残忍、野蛮!
在日本发动侵华战争时期,国内的报纸曾经连续报道了这样一件事:两位在华的日本侵略军军官,举行了一场人类有史以来首次进行的“比赛”,看谁能先砍掉一百个中国人的脑袋,而刀不卷刃!这场比赛的结果。是参赛的双方均远远超出了一百个人头数目。此事发生后,.两位刽子手竟被日本的法西斯政府和御用文人,说成是“现代日本武士”,是“武士道精神的典范”。
这种令生灵涂炭、建立在鲜血和生命之上的丧失人性的武士道精神,污染了大和民族的灵魂,终于导致了近代日本法西斯军国主义的产生。不仅给日本人民带来巨大的灾难,也使世界人民遭到了一场人类史上空前的浩劫。
“武士道”精神,是在日本封建社会时期形成的。它起源于对武士阶层的思想作风和行为准则的法律规定。
武士阶层的形成及其势力之强大,是日本封建社会历史的一个鲜明的特点。武士阶层是伴随着日本由封建土地国有制向贵族土地所有制过渡时期,所引起的社会政治、经济以及阶级关系的重大变化而形成的。
自从公元七世纪中叶。日本实行“大化革新”后,确立了以“班田法”为核心内容的封建土地国有制,一切土地和农民均属国家所有。农民成为国家土地的租种者。从国家领取“班田”,并向国家缴纳租、庸,调,同时,担负为国家服兵役的义务。
大化革新确立的土地国有,从一开始就是不彻底的。在土地国有的同时,国家还允许贵族和官吏以位田、职田、功田的方式,私人占有土地,这就为土地国有留下了隐患。不久,当时的日本政府为鼓励开垦荒地,颁布了“三世一身法”,即:凡开垦生荒地可以传三代再归还国家,熟荒地则由开垦者终身占有,死后归还。到八世纪中叶,又颁布了“垦田私有令”,承认按品级可以永远私有一定数量的垦田。于是,贵族富豪们利用他们雄厚的力量,大批开垦荒地,据为己有,土地私有制逐步取代了土地国有制。封建庄园成为日本社会占主体的经济组织形式。随着土地国有制被破坏,中央集权制松弛,地方豪族趁机扩张势力,终于取得了“不输”(不向国家纳税),“不入”(不准政府官员进入)权,庄园俨然成为独立王国。
土地国有制的破坏,使国家陷入无田可班的境地,班田制逐渐废止。农民不仅失去了份地的来源,也同时解除了兵役义务。失去兵源的国家机器,软弱无力,社会秩序混乱。地主豪强们为了保卫自己庄园财产和家人的安全,开始训练家人和仆从们练习武术,骑马和射箭,称为“弓马之道”。一族自成一个体系,庶子分家时称为“家子”,仆从们称为“郎众”。人数众多时便编成一“党”,首领称为“旗头”,由地方豪族自任,称作“弓马之家”,其成员称为“武士”。这种按血缘和主从关系组成的军事集团,就是武士阶层的起源。
随“弓马之家”的普遍出现,武士们按利益的不同而结成不同的集团,并最终形成了两个全国性的武士集团:源氏集团和平氏集团,又称“关东”和“关西”两大武士集团。此后,势力强大的武士集团,开始干预朝政,为夺取中央政权而展开了激烈斗争。后来,平氏集团首领平清盛成为日本的实际统治者。他利用婚姻与皇室结下了密切的关系,凭借天皇名义号令诸侯。他强夺寺庙、神社、皇室和贵族的领地与庄园。任用亲信随从担任国家政府的重要官职。这些行为引起社会各阶层的普遍不满。
公元1180年,源氏家族唯一侥幸逃脱平氏集团满门抄斩的源赖朝,把不满于平氏集团统治的地方豪族组织起来,起兵进攻京都。到1183年最后消灭了平氏全族。大局已定,源赖朝在镰仓建立了自己的统治机构——幕府,史称“镰仓幕府”。从而形成了日本封建社会历史独具的特点,即所谓“幕府政治”时期。
为了有效地控制全国,将军以镇压叛乱,肃清平氏余党的名义分派自己的将士和臣属于全国各地。“守护”执掌各地的兵、刑之权,“地头”管理庄园,执掌征税和上地管理之权。尽管在名义上并不排除天皇政府任命的原有国司和庄园领主的权力,而实际上都是以镰仓幕府任命的武士们统治了全国,直接听命于幕府将军。于是,在日本形成了以“公家”,即天皇政府及其下派的地方官吏所构成的政权体系,和以“武家”,即以幕府及其下派的地方官吏构成的政权体系,长期并存的“公武政治”局面。日本的武士阶层,进入了空前绝后的强大阶段。将军成为全国最大的封建主,他属下的武士都是占有不同数量土地的大小封建主、将军和武士结成主从关系称为“御家人”制度。
所谓“武士道”,就是指封建武士的道德规范,也就是作为武士身份必须具备的教养。从武士阶层成为日本社会的一个独立阶层以来,为了加强武士的战斗力。巩固武士集团内部的等级制度和秩序,武士集团的首领们不断制定出一些“家规”、“家法”来教训武士,这也就是“武士道”的起源。
“武士道”的精神是在儒教及佛教的禅宗和神道思想的揉合下制造出来的,充满着宗教神学和封建迷信以及封建道德的说教与欺骗,主要内容大致可以分作以下五个方面:
一、维护和巩固武士集团内部上下关系的秩序,成为武士生活的唯一准则。强调“君道”和“臣道”。主君要庇护家臣,家臣要对主君保持“忠节”,主君对家臣有生杀之权,家臣对主君必须做到绝对地、盲目地服从,要以能为主君献出自己的生命为荣。上下级的关系是统治与服从的关系,上级可以任意打骂、处罚下级,下级必须绝对服从,不准稍有违抗,即使是残酷的肉体惩罚,也要主动承受,将此视为上级的爱护和教育。
二、提倡“武勇”。武士应娴熟弓马之道,以战争为专业,勇于为主君流血卖命。武士应该为主君而死,视为光荣和高尚的行为。反之,如果I临危逃跑或弃主不救,对主不忠,则是武士的“滔天大罪”。为了殉主君之死,或为了挽救战败的耻辱,保持武士的体面,以表现自己的忠节,义烈,武士必须毫不畏惧地切腹自杀。在武士的思想中,不得有“投降”“怜悯”的词汇。在战斗中,越是勇猛,越是残忍,就越是一个好武士。
三、把崇拜日本刀看作是武士道精神的一种具体体现。认为日本刀是主君赠赐之物,是日本武士的生命。把失去日本刀看作是一个武士的失职和耻辱,甚至是投降。因此,武士必须随身佩戴日本刀,做到刀不离身。作为勇武的象征,宣扬日本刀不见血不算真正的武士。而见血越多,杀人越多,则是考察一个武士是否勇猛的主要标志。
四、强调崇神敬佛。公元1232年(贞永元年)制定的武士法规《御成败式目》又称《贞永式目》,共51条,其中第一条就规定武士必须敬神,修缮神社,重视祭祀。作为天照大神的子孙——日本皇室,是代表统一权力的精神支柱,借神的权威提高了皇室最高名义之首的地位。同时,也使武士们的尊神崇佛、封建迷信活动,成为“高尚”、“文明”的行为。
《贞永式目》的第二条规定是保护寺塔,崇敬佛教。作为武士,平日要“参禅悟道”,提倡僧侣式的自我修养,在宗教精神的麻醉下,使武士成为盲从杀戮的恶煞。
日本武士阶层信之最虔诚的是佛教宗派之一的禅宗。公元12世纪末,禅宗从中国传入日本,迅速在武士阶层中传播开来。禅宗的教义认为,“得道”并不需要通过苦读和修行,它是由人天相通时顿悟而来的。正因为禅宗论重有形的修持,自我克制和冥思默想,以取代繁琐的宗教神学,并不十分强调“节欲”和“苦修”,因而对武士阶层产生了强大的吸引力。他们认为禅宗不仅提供了维护自己特权地位的各种观念,而且也为他们寻欢作乐,生活奢侈找到了理论根据。于是,以“忠勇”自誉的武士们,也“到花花世界中去寻欢作乐,肆无忌惮地表现自己”。
五、按照封建武士集团内部的等级制度,强调“礼义”、“礼法”。为盲目执行首领的命令、保持严格的纪律,而制订了各种令正常人难以接受和相信的清规戒律,强调芯君守义和重名轻身的思想。武士不能容许名节受到些许玷污,一旦名誉受损而又别无他途洗刷时就应自杀。为此,即便是牺牲全家人的性命也应毫不犹豫。
大约八世纪以后。日本历史出现了某些与中国以及东方其它国家历史不尽相同的社会现象,武士阶层的出现即是突出的一例。与武士阶层能够相提并论的,只有西方中世纪时期的封建骑士。即便是这二者也有许多不同之处。西欧的封建骑士,并没有形成一个独立的社会阶层,更没有结成一个统一的、强大的社会集团,仅是各自依附于国王、大贵族,向其效忠,为其服骑兵兵役的义务,同时领取土地,而控制全国政权,实行武人专政,更是没有的事情。而日本的武士,不仅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社会阶层,而且构成了一个强大的、独一无二的社会阶层,而且构成了一个强大的、独一无二的武装力量集团。并且控制了国家的最高政权,这是日本武士令西方骑士们望尘莫及,自愧不如的。
日本武士与西方骑士不同的另一方面,是社会地位和等级制度的结构。日本的武士阶层,在控制了全国的政权后,享受到了极高的社会地位。当一位贵族或武士经过时,一切平民都要下跪,流露出哪怕最轻微的不敬就要冒被砍头的危险。这样,每位武士腰里的日本刀,实际上成了具有生杀大权的“尚方宝剑”。此外,日本的武士阶层,除去以土地关系作为联系上下尊卑的等级划分的纽带外,还具有一层血缘关系和主仆关系的纽带,即所谓“弓马之家”。这是日本武士与西欧的骑士的一个重要的不同点。正是这种以土地、血缘和主仆等多重关系联结起来的武士集团,形成了一个等级森严、尊卑有序、自成一体、强烈排外的社会组织。在社会各方面力量的斗争中,能够始终立于不败之地,并且执掌国家的政治权力。
在社会思想方面,武士阶层对日本民族思想文化发展的影响颇深。日本的武士阶层作为国家政权的掌握者,其思想意识必然成为整个社会占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武士的道德规范和举止言行成为日本封建社会里,衡量一个人的主要标志,对日本民族的思想文化传统产生了重大,而又深远的影响。
进入近代以来,尽管日本的明治政府在法律上明确废除了武士等级,但却无法从思想文化领域中彻底铲除这个封建阶级的余毒。相反,从18世纪开始,封建武士阶层的道德规范正式被称为“武士道”精神。对此,明治政府则采取了赞许的态度,并将武士阶层的封建主从关系,改为一律效忠天皇,竭力美化和鼓吹武士道精神,把其作为日本民族宝贵的传统文化遗产来推广。在教育中,把武士道作为日本民族的固有精神来长期灌输。
随着时代的推移,日本的统治阶级便将法西斯主义与武士道精神相结合,使日本成为军事封建帝国主义国家。法西斯武士精神甚嚣尘上,登峰造极,终于使日本成为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战争策源地之一。
残忍、野蛮的武士道精神,不仅使日本民族的传统文化被侵蚀,给日本人民造成巨大的痛苦和灾难,而且也对全人类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