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三不主义 1 反感著书不立说
我的三不主义 1 反感著书不立说
渐新堂
受传统文化的影响,对著书立说是非常敬畏的。
前几年,我也曾捐赠了五本正式出版的书给所生活区域的图书馆,据说还有一些读者借阅。在44岁来特区这一片改革开放的热土,遇上了人事制度改革,由条条改革为块块决定,自然其年龄就由上半年的44岁到了下半年的45岁,超过了副高招调的界限,由于教育局的领导特别关注,给出了专题报告才得以特批。但是自己也不好意思走回头路(虽然原市教委领导劝回去,说房子在位置在),就曾经表示,有书捐赠给图书馆。
来到特区后,看到不少会议都以赠书为必不可少的资料袋内容,逐渐明白其间的道理,在市场经济的裹挟下,急功近利地为政绩服务,各种各样的回忆都要赠书,而所出版的书,没有几个人散会的时候还愿意带走,绝大多数都扔在了宾馆房间,使得服务员们打扫卫生的负担。
再一看书名和书目,心里明白也理解为什么几乎无人愿意将书带走。尽管书名吓唬人,口气很大,或者很文艺范,但是,副标题半的书名就一落千丈,是工作总结、是材料堆积,不少的书连经验汇编都说不上,基本上就是凑字数凑篇数凑厚度的文字垃圾。
后来进一步发现,这些书连十来个读者可能都没有,大家都不关心这类图书的出版发行,反正是包销,是买的书号。只有写书困难的主编副主编们在关心概述的出版,关心的是自己的名字是否有误,姓名顺序是否正确。至于书里的一大堆材料的一线教师群体,则没有人关心了,也知道这些书在任何场合都是拿不出手的垃圾。
再后来还发现,这样的反复出版同一性质的垃圾书,为什么乐此不疲的原因:主编费副主编费极其诱人,那是权利在握者的生财之道——一年出版十几本丛书类的书,就可能得到几十万的主编副主编费啊,因为稿费标准是自己本衙门本单位确定的,重视知识尊重劳动,名正言顺!
这样的邪门出书逐渐蔓延到高校,一些课程论教学论的所谓教授,也熟悉了著书不立说的套路,连近十年二十年在全国有影响的大事都浑然不知,都不去查找阅读史料,还洋洋洒洒写大言不惭的书,一看书名和目录,其浅薄与无知就哑然失笑,令人喷饭。
内心深深厌恶,尽管来特区十五六年才退休,还是坚持了不再出书。虽然因为吃饭原因工作原因也参与组织过别人主编的书的协调。
2010年退休前夕,在朋友们的苦苦相劝下,才将近年来写的博客文章分门别类汇集起来出了一本《今天怎样教语文》。去年参加部编教材使用调研回访,一位领导也说给出一本书,但是,自己认为在自媒体时代,新闻时时在发生,思考在不断涌现,自己似乎也没有了大块的时间去梳理(感谢北京的一位老师为我集中整理出了一类文字),去仔细打磨,也就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