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文化学者再论诸葛躬耕地,铁定就在南阳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诸葛亮的《出师表》千古传颂,这一名句更是广为天下知。尽管诸葛亮清清楚楚说明了自己躬耕地在南阳,且有大量史料和学者研究证明其躬耕于南阳,但因为种种原因,诸葛亮躬耕地究竟是南阳还是襄阳,自古至今一直争议不断。
“历史不是泥巴捏的”,著名作家二月河生前力挺诸葛亮躬耕地在南阳时如是说。11月23日,南阳地方志专家郭文学结合自己新的研究成果,在梅溪沙生活书店以《诸葛亮躬耕地考》为题作了一场报告,指出游息之地不等于躬耕地、彼“邓县”非此“邓县”等,再次说明历史不是泥巴捏的,也有力地证明了今日之南阳,就是诸葛亮躬耕地、刘备三顾茅庐的“南阳”。
汉代襄阳在南郡治下,不属南阳郡
出于对诸葛亮的敬慕之心,东晋习凿齿攀附诸葛亮为“乡党”,在其所著的《汉晋春秋》中说:“亮家于南阳之邓县,在襄阳城西二十里,号曰‘隆中’。”虽然唐代历史评论家杜佑认为习凿齿“采为逸事,编诸史籍,疑(贻)误后学”,但习之举还是给后世学者研究诸葛亮造成了极大困惑。
郭文学说,习凿齿说隆中是南阳郡邓县所辖,“襄阳说”便以此说汉代的襄阳属南阳郡管辖,“事实上,《史记》说得很清楚,汉水之北为南阳郡,汉水以南为南郡。前后《汉书》清楚地记载,襄阳属南郡。《前汉书·地理志》记南阳郡有三十六县,《后汉书·郡国志》记南阳郡有三十七城,都有邓、有穰,无襄阳,而襄阳在两汉史书中所记均属南郡。南阳郡的穰就是今天的邓州,邓就是樊城。先秦典籍《世本》说樊姓出于南阳樊城,《隋书·地理志》解释说邓县就是樊城。按照历史常识和传统习惯,各行政区划的疆域分界是以大江大河或大山的分水岭划分,汉水是长江的主要支流,并非是小河沟汊,汉代的邓县不可能越过汉水管到襄阳迤西。针对此说,《太平御览·州郡部一四》特别予以说明:‘《楚地记》曰:汉江之北为南阳(郡),汉江之南为南郡’。又说:‘《十道记》曰:襄州、襄阳郡,《禹贡》‘豫州之南境’,春秋以来楚地,秦南郡之北界二,难为南阳郡。献帝时,魏武始置襄阳郡。’《太平寰宇记·襄州》中说:‘建安十三年,曹操平荆州,始置襄阳郡,以地在襄山之阳为名。’又进一步说明:‘襄阳县,本汉旧县,属南郡。’历史事实说明,襄阳在南阳郡治下一说根本就不成立。”
游息地不等于躬耕地
诸葛亮自述“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习凿齿《汉晋春秋》则说诸葛亮家在“南阳之邓县,在襄阳城西二十里”,前者说“躬耕”、后者说“居家”——郭文学说,诸葛亮在襄阳的居住处不过是暂寓,司马光在写《资治通鉴》时,虽采用了《汉晋春秋》的说法,但也认为诸葛亮在隆中是“寓居”,其意是说只是暂时栖身于此,并非是在此“隐居躬耕”。
郭文学说,《明嘉靖南阳府志校注》载:明嘉靖初,礼部批复的《钦差提督抚治郧阳等处地方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蒋曙据河南布政司抚民兼分守汝南道右参政许复礼为乞赐南阳武侯祠祀典、题额呈照》中云:“襄阳不过(是)亮与隐士庞士元往来游息之地。”明末人氏张岱的《夜航船·地理部》亦云:“卧龙岗:南阳府城西南。即诸葛亮躬耕处,有三顾桥。”那么,诸葛亮究竟是在何处躬耕?其实,在荆州太晖观的《汉诸葛武侯像》早有答案,画像的赞文说:“武侯,琅琊人,迁于宛,隐居躬耕。后,刘先主三顾,始出佐之。”宛,《汉书·地理志》释曰:“宛,莽曰‘南阳’。”
“隆山”并非隆中
晋惠帝时,张昌在南阳郡宛邑一带作乱,因荆州刺史镇压张昌失利,朝廷遂命刘弘代为镇南将军、都督荆州诸军事,进驻襄阳。动乱平定后,刘弘瞻仰诸葛亮的故居,命随从的参赞李兴作《诸葛亮故宅铭》(又名《祭诸葛丞相文》),以记其事。此文成了“襄阳说”提出的隆中是诸葛亮的故乡最重要的依据之一。
对此,郭文学进行了反驳。他说,铭文开宗明义说:“天子命我,于沔之阳,听鼓鼙而永思,庶先哲之遗光。登隆山以远望,轼诸葛之故乡。”其意是:“天子命令我在沔水之北,倾听战鼓声而沉思,领略先哲的遗泽。然后登上隆山以眺望,向诸葛先生的故乡致意。”“襄阳说”解释此铭之作是“刘弘为了瞻仰诸葛亮的故居,由宛县移驻襄阳,专门到了隆中,观看完(诸葛亮的故居),‘立碣表闾’,并命李兴撰写《诸葛亮故宅铭》”。“按《晋书》记载,刘弘赴任之初,本已率部进驻襄阳,然后派出将领,领兵在宛城周边镇压张昌之乱,何须再移驻襄阳?更何况刘弘是在汉水以北登上的隆山,汉水古称沔水,古人以山之南、水之北为阳,刘弘是在汉水之北瞻仰诸葛亮的故居,故曰‘于沔之阳’;隆山今名蓼山,在唐河县湖阳镇东二里处,郦道元《水经注·比水》中说“比水(今唐河)又西南,与南长、坂门二水合。其水东北出湖阳东隆山’。查襄阳迤西到隆中之间的诸山,并未有山名隆山(或龙山)的,所以,把隆山认作隆中实在是牵强附会。且隆中是在沔水之阴,按“襄阳说”的说法:“刘弘为了瞻仰诸葛亮的故居,由宛县移驻襄阳,专门到了隆中。”与李兴《诸葛亮故宅铭》中所说的‘天子命我,于沔之阳’显然是南辕北辙,实难自圆其说。”
来源:南阳报业传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