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口:幸运时,它是一座孤岛|卡卡·早茶夜读758
758 | 读城记2020
汉口:幸运时,它是一座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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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罗威廉在武汉度过了约半年时间。当时的中国正处在文化大革命刚结束的几年,集体性强制和计划经济的束缚虽已开始松动,但今日中国城市特有的狂热商业化尚未发端。社会已发生了巨大变化。
他对汉口的研究始于20世纪70年代后期,相关的研究成果于哥伦比亚大学攻读博士学位期间写成。《汉口:一个城市的冲突与社区(1796-1895)》的英文本出版于1989年,是罗威廉有关长江港口城市汉口研究的第二部著作。
两本书作为汉口的系列研究成果。对比着看,可能更能发现些什么。
任何一部作品都是有遗憾的。作者就在多年之后重新追忆这本书的成稿过程,提到了若是再写则会在两个方面有不同的处理:1、更注重19世纪汉口社会的性别,或者妇女的经历。2、花费更多的时间,试图去理解暴力活动产生的根源,以及司空见惯的暴力对城市居民生活的影响。
考察19世纪的汉口与大约早一个世纪的西方城市之间的异同,是理解中华帝国晚期社会的一种有效途径,探讨其共同之处对于接近历史真实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许多学者认为,生产领域所发生的变化,是工业革命的直接前提。“原初工业化”可以专门用来描述这一阶段及其城市社会的特征。尽管如此,由于无法确定这些情况与随后发生的技术革命之间是否存在着因果关系,作者在这里选择了较少争议而含义大致相同的另一个概念“现代早期”。
对处在现代早期状态下的汉口,作者提出了很多问题:
为何汉口不似西方城市那般,出现大规模的城市反抗运动与骚乱?
为什么中国城市社区的解体与欧洲相比要晚?
……
这本书中包含的内容很多。其中汉口的“市政改良投资”——投资于社区集体财产的社会活动领域,这个部分可以简单谈谈。这既包括道路、码头、堤防等等标志着城市地理面貌发展的实实在在的东西,也包括消防队、公共渡口之类的服务机构,以及旨在改良那些竭力对神、人的行为施加影响的寺庙与学校的捐赠项目。
在汉口,官僚国家及其代表虽然在城市服务事业的发展方面,不时地发挥调整、仲裁乃至主动创议等作用,但他们在进行调整、仲裁和创议时,并没有一整套全面的、不断改进的原则。
事实上,承担主要公共事业工程项目的方式有很多:
在市政改良工程中,不得不提到的部分就是防洪。
汉口所处地理位置与地形,自然地导致了洪水的规律性。洪水侵袭成为生活中习以为常的一件事情。到了清代中期,长江开始给汉口带来危险。
在盛水期,整个湖北中部泛滥的平原可能形成一个水面连续的大湖。这时,如果汉口幸运的话,它就成了漂泊在一片汪洋之上的一个孤岛。如果它没有这样的幸运,那么,湖泊、泛滥平原与长江、汉水连接起来的城内支流河道,就会漫溢出来,吞没掉整个城市。
今晚二条
昔日繁荣港口,今日宜居城市
可用地面积居然仅有12.4平方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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