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灵魂之水,也是精神传奇。
微醺人生 有酒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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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让精神之马有了脱缰之势,可以“以天地为一朝,万期为须臾,日月有扃牖,八荒为庭衢。”这是狂言,亦是壮语。
文:孔金泉 | 整理:酩悦团队
酒被称之为“天之美禄”,它成于时间这个游刃于万物体内的催化剂,而人把它采撷出来,光大之。
自从酒出现在中国人的餐桌上,似乎须臾不可分离,人人趋之若鹜,浮屠视之为一戒,足以见证它的诱惑。因为对于浮屠来说,“三宿桑下”已是不可,何况是扑鼻的酒香。济公和尚能够做到“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有”,说明他虽饧着一双朦胧的醉眼,但心却像磐石一样笃定,而这正是酒的精神境界,只是做到这一点的人寥寥无几。
中国人长期被禁锢在土地上,像被无形中拴死的牛马。酒的作用更不容小觑。因为对于燕雀而言,虽然不知鸿鹄之志,但见到鸿鹄高飞,总会生出若干感想,发酵出来,也会逸于身体之外,像是一个天马行空的梦。庄子主张,物我合一,天人合一,齐一生死。在他行吟的自由赞歌里,倡导“乘物而游”,“游乎四海之外”,“无何有之乡”,生与死,利与禄,荣与辱,皆被抛到了九霄云外。这样的自由对于寻常人而言,尤其对于主张入世的中国人而言,“虽不能达,心向往之。”而酒恰恰在短暂的迷离中让我们臻于此境。所以说酒在中国人的精神世界里已然超越了通络祛风,舒筋活血,驱寒暖身,消积健脾和安神镇静这样的物质范畴,而是超脱出来,一枝独秀,与亘古以来的那个精神世界合二为一,可以思接千载,可以神游八荒。
我们不能把它简单地解释为迷醉,人生在世,忽然而已,在这样一个前提下,人之饮酒更像是漂浮于江海上的一页扁舟,载沉载浮,庶几可以望到一个彼岸。林语堂在他的《生活的艺术》里主张:花看半开,酒饮半醺。此时的人似醉非醉,似醒非醒。正可以跳出人生的樊笼,镜观自己。于是酒成了再出发的一个驿站。怕的是有人做了扑火的飞蛾,以酒来麻醉自己,做了鲁迅眼中的“孱头”。这是对酒无知的表现。酒应是人平添的双翼,虽然不能借以真正地遨游太空,但也可以飘乎于红尘之上,获得自由之精神,而这也正是酒之精髓。欧阳修说:“醉翁之意不在酒”,一语中的。它让亲情如醴酪,上下无违,爱情如蜜,朋友以信通达四海。所以说酒桌上的向隅之人是让人不可理喻的,这样的人把自己关在了笼子里,脱离了可爱的真性情,真趣味。
酒让精神之马有了脱缰之势,可以“以天地为一朝,万期为须臾,日月有扃牖,八荒为庭衢。”这是狂言,亦是壮语。没有了酒之点睛,焉得这种气势?可以做到“静听不闻雷霆之声,孰视不睹山岳之形。”
为人称道的唐代诗人李白是浪漫主义文学的一个高峰,杜甫在《饮中八仙歌》中写道:“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其飘逸洒脱之形象呼之欲出。设想一个不会饮酒的李白还会落笔生风吗?可以说是酒成就了李白,也成就了中国的诗歌艺术。自从酒与艺术结为姻缘,可以说是相得益彰,至此酒才真正做到了登堂入室,成为人们堂而皇之的座上宾。缺少了这一滴酒,艺术就会味同嚼蜡,枯槁无形,了无趣味。苏轼云:“俯仰各有志,得酒诗自成。”一杯酒就这样跨越了几个世纪从陶渊明的手里递到了苏轼的手中,似乎时空无碍,只是一层窗户纸。“书圣”王羲之醉时挥毫而作《兰亭序》,其笔势“遒媚劲健,绝代所无”。但等他清醒了,“更书数十本,终不能及之。”酒竟然成了灵感的敲门砖。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画圣吴道之,元四家中的黄公望,草圣张旭,都是必酒醉才能泼墨挥毫。也正是因为这滴酒,他们的艺术才会脱离“吃人”的封建礼教,跃然纸上,变得可爱起来,直到润泽今人,千秋万代。
当我们端起这樽酒,无论是劝君更进,送别友人,还是对影三人,顾影自怜。我相信,因了这杯酒,浓酽的化开了,寡淡的浓烈了,情感之流都会燃烧起来,潺如溪涧,涌如江海,那瞬间一不小心就驻成了永恒。也正因为此,我们总要在这样的时刻用酒来定格。
让我们牵住酒之翼,就像意气风发的雏鹰,高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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