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诗歌】No.81359期A版||缝纫机 作者:白菊敏
缝纫机
作者:白菊敏
豆蔻年华,无忧无虑,快活美好。然而,暮年追忆那时的时光,也是美丽的记忆。
现在, 我家里唯一的老物件,是父亲当年买的缝纫机。是当时的品牌机,它清新着我的记忆。
那天,父亲兴致勃勃地搬回家一个大箱子,说是买了一台缝纫机。市委那片小红房子的人们,立刻欢腾起来,大家都来看这个新奇玩意。父亲看着说明书,把它安装好。妈妈手足无措的看着这物件,直说自己学不会。随后,妈妈拿来一块布,就听到“嘎哒嘎哒”的机子声。爸爸坐到机子前,认针、蹬踩,边做边学边讲,我们一个个的围观着、欣喜着。看着爸爸在机子上扎出来的针线,大家欢呼雀跃。
妈妈躲在一边,嘴里一直说着“这玩意儿,我学不会。”爸爸说“学会,并不难。多试试,就行了。”妈妈说,这么贵的东西,鼓捣坏了怎么办?哪有那么耐坏,这东西皮实着呢。外人谁都不敢上手。闺女,你试试吧。我?嗯,我来。我按照爸爸说的操作,“嘎哒嘎哒”的机子响起来。传来一阵阵欢呼夸赞声。
十几岁的我,从扎鞋垫开始,就开始了我时断时续的缝纫机生涯。左邻右舍的人们来找我帮忙,我有求必应。但有时也为难,缝纫衣服,因为不懂,要用心去揣摩。那时,人们经济条件没那么好。衣服、鞋子都是用手做。我给人做个小孩儿的裤衩背心,就等于给了别人些帮助。
那年我心血来潮,买了本做缝纫的书,出去学了一天,学会剪裁裤子。回家就买了一块布,给自己剪裁了条裤子。绿色涤卡布料的裤子做好了,试穿,太肥了。拆了重做,结果一剪子下去,把裤子裁破。唉——这可是个耐心活,没有韧性做不了。
过了一年,下乡了。回家还给自己做过中式的棉布大花袄,穿着挺合适的。因为学了半年赤脚医生,后来又当了老师。就永远的和缝纫机告别了。
看着这个五十年的老物件,十年前有人上门收购,给一百元,我没舍得卖。
它虽是个老物件,但从买了后,除了爸爸和我有数的用过之外,它还是挺新的呢。不卖,就是个念想,留下,是对祖先的追忆。
老物件,缝纫机,摆放在我的书房里。它是娘家留给我的唯一物件。几十年过去了,它还是崭新如洗。它清新着我的记忆,是家最温馨的回忆,也是助人为乐和自己成长轨迹的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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