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狼!大隋突厥战史第二章: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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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汪明军 简介:浙江金华人,九三学社社员,金华市作家协会会员,兰溪市作家协会副秘书长,爱好文学写作,善于散文、诗歌、历史军事类纪实文章,曾在兰江导报、金华晚报、浙江省政协联谊报及铁血文库、战争事典等各类军事刊物上发表过多篇文章。
在灭亡了宿敌柔然之后,突厥已成为长城之外蒙古高原上唯一的霸主,此时的木杆可汗并不满足称雄草原,而是积极介入中原争端,坐收渔利,公元556年突厥会同西魏军共同袭击吐谷浑,次年北周代魏,因与北齐纷争不断,连年烽火不息,对于突厥更是深相结纳,引为外援,为此北周武帝宇文邕更是迎娶了木杆可汗之女为皇后,北齐得知大为恐惧,派使节携带大量金银珠宝前往突厥,木杆贪图财货本欲悔婚,北周派凉州刺史杨荐出使突厥,当着木杆之面讲述北周自宇文泰以来对于突厥的种种友好举动,说得木杆羞愧不已,遂决定于北齐断交,并约定与北周共同对北齐用兵。
公元563年,北周保定三年,周以大将军杨忠率军一万伐齐,突厥木杆可汗引十万骑与周军会师,564年正月周军进逼齐北方重镇晋阳,北齐集中全部精锐,鼓噪而出。突厥军大为惊恐,撤退到山上不肯迎战,北周军孤立无援,大败逃走,见周军败走,突厥顿时狼奔彘突,一路逃回塞外,沿途突厥人大肆掳掠,自晋阳以北七百里人畜一扫而空,突厥军队撤到陉岭时,天寒地冻,人马寸步难行,只能用毡毯铺路才能通过,战马膝盖以下的毛全被啃光,等退到长城后战马几乎死尽,士兵折断长矛当成手杖蹒跚而行。经此一战,杨忠对突厥战斗力有了直观的认识,他曾对周武帝指出突厥军队赏罚不明,缺少军法约束,并不难制服,只是因为之前使者欲从突厥得到好处,故妄言其军力强盛罢了。同年突厥又兴兵进犯北齐幽州,并通知北周出兵配合。北周宇文护、杨忠分兵两路,此战又是无功而返。
公元565年春,北周帝国履行约定,派陈公宇文纯、许公宇文贵、神武公窦毅等携带皇后仪仗前往突厥,迎娶突厥公主。期间木杆可汗一度与北齐交好,准备取消婚约,并扣留北周迎亲团队三年之久,突然天响巨雷,风雨交加,摧毁突厥大量帐篷,木杆大为恐惧,认为是上天惩罚,遂送女至北周完婚。
对于突厥的这段政治婚姻,周武帝宇文邕的内心并不接受,对阿史那皇后也比较冷淡,为此他的外甥女,迎亲使之一神武公窦毅之女窦氏(其母为武帝之妹襄阳公主)劝他以江山社稷为重,努力压抑自己的个人感情,交好突厥,多安抚阿史那公主。对这个年幼女孩的见识周武帝大为赞叹,全部采纳,对其愈发宠爱。同样是这个窦氏,在隋文帝受北周禅时大哭道:“恨我不为男,以救舅氏之难。”吓得窦毅与襄阳长公主忙掩其口说:“汝勿妄言,灭吾族矣!”后来这位见识不凡的奇女子窦氏嫁给了唐国公李渊,并生下了太宗李世民,开启盛唐的篇章。
公元572年,北齐武平三年,北周天和七年,建德元年。带领突厥成为东北亚最强草原帝国的木杆可汗阿史那俟斤病逝,临终前舍其子阿史那大逻便而传位给其弟,号佗钵可汗,同年北周武帝宇文邕除掉了嚣张跋扈的权臣宇文护,开始亲政。佗钵可汗任命二任乙息记可汗阿史那科罗之子摄图为尔伏可汗,统治东部疆土,弟弟褥但可汗之子为步离可汗,统治西部疆土。凭借着木杆可汗时奠定的强盛国力,突厥拥兵数十万,常有侵凌中原之志,为此北周每年送给突厥绸缎十万段,突厥使节前往长安,都衣着锦绣,吃山珍海味。北齐也惧怕突厥入寇,倾府库以贿之。为此佗钵可汗益发骄狂,常对人说:“但使我在南两个儿孝顺,何忧无物邪。”(后世大都以为此处两儿指北周、北齐,唯有胡三省认为此在南两儿为尔伏、步离二小可汗,作者也更倾向这种说法)
形势突变
但是好景不长,就在佗钵可汗志得意满,突厥不可一世的时候,南方的中原大地形势正迅速发生变化。公元577年,北周建德六年,周军连续攻克晋阳、邺城,灭亡了北齐,重新统一了北中国,这样的局面对突厥来说是极度不利的,一直以来中国分裂,周、齐之间战争不断,两者竞相拉拢突厥,更无力北伐,而此时统一北方的北周国力蒸蒸日上,在雄才大略的周武帝带领下早晚必将打破现在的局面。自古以来以夷制夷,就是中原王朝对付游牧政权的不二法宝,如汉朝扶植南匈奴对付北匈奴。千年以来草原民族在与中原的漫长政治博弈中尽得其精髓,佗钵可汗立流亡于境内的北齐范阳王高绍义为齐帝,打起为北齐复仇的旗号,不断侵略北周边境。公元578年,突厥军入寇幽州,杀掠人民,忍无可忍的周武帝发全国大军,御驾亲征,同时以原公宇文姬愿、东平公宇文神举等为将,兵分五路攻入突厥境内,可惜天不假年,大军将发之时,周武帝积劳成疾,病逝于北伐的征途中,年仅三十六岁。同年冬突厥再包围周酒泉郡,大肆掳掠。
公元579年佗钵可汗向北周请婚,周宣帝宇文赟封赵王宇文招之女为千金公主,许配给佗钵可汗,条件是突厥把北齐流亡皇帝高绍义交给北周,佗钵拒不接受,并入寇北周并州。公元580年突厥向北周进贡通好,周派汝南公宇文神庆、司卫上士长孙晟护送千金公主至突厥完婚(千金公主未至而佗钵可汗死,依突厥俗嫁给沙钵略可汗),后北周再派贺若谊前往突厥交涉,佗钵可汗终于答应交出高绍义,在一次围猎活动中突厥故意撇下了高绍义,使他被北周所俘。
公元581年,突厥佗钵可汗病死,临死前他对儿子阿史那庵逻说:“先可汗不传位于子而传位给我,我死之后你也应该把可汗让给他的儿子阿史那大逻便”。为此突厥贵族们准备立大逻便为可汗,但是因其母出身卑微,众人不服;而庵逻的母亲出身高贵,突厥人最看重门第。踟蹰之际,尔伏可汗摄图最后抵达,警告说:“如果庵逻继位,我就率领兄弟们服从他。如果拥立大逻便,我必定坚守边境,与其兵戎相见。”摄图年长,而且雄勇果敢,贵族们不敢拒绝,就立庵逻为可汗。大逻便落空,心中对庵逻不服,经常派人辱骂他。庵逻无奈,只能把汗位让给摄图,汗国贵族一致认为四位可汗(科罗、俟斤、佗钵、褥但)的儿子之中,摄图最为贤能。遂迎立摄图为可汗,称为伊利俱卢设莫何始波罗可汗,或称沙钵略可汗,建可汗牙帐于都斤山(今蒙古国杭爱山)。庵逻让位迁到独洛水,称为第二可汗。
大逻便质问摄图说:“我与你都是可汗的儿子,各自继承父亲的部落,可是如今你成为大可汗,尊贵之极,而我却没有任何地位,这是什么道理?”摄图大为头疼,就任命他为阿波可汗,返回统领原来的部落。又封叔父阿史那玷厥为达头可汗,各可汗分别统领部落游牧四方,战时统一行动。就在突厥整顿完内政,眼光望向中原之际,北周王朝已经被崭新的隋帝国所取代,长城内外同年继位的两位新主—杨坚和阿史那摄图即将迎来新的交锋。
一箭双雕:长孙晟战略指导下隋与突厥的初次交锋
公元581年,杨坚代周称帝,改国号为大隋,改元开皇,史称隋高祖文皇帝(文帝)。即位之初的隋文帝,就曾有“我为百姓父母,岂可限一衣带水不拯之乎”的豪言壮语,对于长江以南的陈朝,欲一举而攻灭之。
开皇元年三月,隋以贺若弼为吴州总管,镇广陵;韩擒虎为庐州总管,镇合肥。开皇二年即以元景山、长孙览(长孙晟之伯父)并为行军元帅,率八总管伐陈,并以高熲节度诸军。盖先征突厥,则突厥远处广漠无垠之北方草原,骑兵来去如风,行踪飘忽不定,来则入寇袭扰,追则远遁万里,自秦汉以来,中原王朝对游牧民族总是难以深入消灭。故隋文帝对突厥先取守势,准备先一统中华,然而开皇元年十二月,突厥伙同原北齐营州刺史高宝宁合兵入寇,攻陷了北方重镇临榆关(今山海关),隋文帝大为震恐,遂以义兵不伐丧为名(当年陈宣帝病逝),召回高颖南征诸军,同时紧急修缮长城,并屯兵于北方国境,以上柱国阴寿镇幽州,京兆尹虞庆则镇并州,柱国冯昱屯乙弗泊(今青海西宁市),兰州总管叱列长叉守临洮,凉州总管贺娄子干守武威,各屯兵数万,以增北方国界线上之守备。开皇三年正月以晋王杨广为河北道行台尚书令,守并州;秦王杨俊为河南道行台尚书令,守洛阳;蜀王杨秀为西南道行台尚书令,守四川;三位皇子分守国内三方,事实上隋朝已进入举国戒严的临战状态,在部署好国内的政局之后,隋文帝派奉车都尉长孙晟出使突厥,以探其动静。
长孙晟,河南洛阳人,其先祖为魏太师、上党王长孙稚,谥号文宣,其父长孙兕为北周开府仪同三司、熊绛二州刺史、平原侯,其伯父长孙览、兄长孙炽在隋朝均累立军功,其少子长孙无忌在唐朝历任吏部尚书、尚书右仆射、司空、司徒、侍中、中书令,封赵国公,在凌烟阁功臣中位列第一,其女长孙氏嫁与唐太宗,即后世赫赫有名的长孙皇后。《隋书·列传第十六》记载长孙晟:“性通敏,略涉书记,善弹工射,趫捷过人。”当时北周崇尚武艺,喜欢纵马射猎,在所有贵族子弟中长孙晟最为了得,十八岁时为司卫上士,其名不显,才能不为旁人所知,只有杨坚一见到他便深为赞叹,评价其“武艺逸群,适与其言,又多奇略。后之名将,非此子邪?”。
周宣帝时,长孙晟作为和亲使团的代表,护送千金公主至突厥汗庭,当时北周与突厥为炫耀本国实力,都精选骁勇善射之士作为使者,北周先后派数十名使者前往突厥,沙钵略可汗大多轻视不礼,唯独对长孙晟特别喜爱,经常与他一起游猎,把长孙晟挽留在突厥达一年之久。在一次出猎中,路遇两只雕飞着争肉吃,沙钵略可汗给长孙晟两支箭,说:“请射取它们。”长孙晟于是策马弯弓,正遇双雕相夺,于是只一箭就射穿两雕,沙钵略可汗大喜,让突厥贵族子弟都与长孙晟亲近,学习其射箭的本事(金庸先生在塑造郭靖的形象时想必也是受到了启发)。沙钵略可汗之弟阿史那处罗侯号突利设,因为甚得众心而遭到沙钵略可汗的忌恨,为此密派心腹,也暗中与长孙晟结盟。留住突厥期间,长孙晟往往乘游猎之机,考察突厥山川形势、部众强弱,突厥的地理内政尽了然于胸,并详细地报告给当时的北周丞相杨坚,杨坚听后大为欢喜,升任他为奉车都尉。
隋朝建国之后对突厥虽暂取守势,但外交上愈显强硬,远非北周时的恭敬小心,赏赐也日益减少。突厥可汗及众贵族都十分怨恨,而千金公主更是痛心北周的覆灭,日夜请求摄图出兵为宇文氏复仇,野史载千金公主通骑射,曾在居住地日日以箭射隋字旗。为此摄图召集突厥王公贵族说:“我乃北周的至亲,现在眼看杨坚篡位而不能制止,再有何面目去见可贺敦”。于是突厥决定对隋开战,在与高宝宁合兵攻陷临榆后,开皇三年春沙钵略可汗号令突厥四位可汗动员四十万大军向隋朝的整个北方国境线全面入侵,突厥大军兵分四路南下,其中:处罗侯与高宝宁自临榆关向隋平州、幽州运动;沙钵略可汗与第二可汗庵逻攻入长城后向马邑南侵,随后与阿波可汗合兵转向陕甘地区;阿波可汗大逻便向隋上郡(今陕西鄜城县)、延安、弘化(今甘肃庆阳县)入侵;玷厥可汗向张掖、武威、兰州及乙弗泊、天水、安定一线入侵。终于答应交出高绍义,在一次围猎活动中突厥故意撇下了高绍义,使他被北周所俘。
虽然突厥倾国入寇,但长孙晟早知沙钵略可汗与达头、阿波、突利等叔侄兄弟皆号可汗,分居四面,各统强兵,外示和好,内怀猜忌,对他们难以力征,容易离间。遂上书曰:“臣闻丧乱之极,必致升平,是故上天启其机,圣人成其务。伏惟皇帝陛下当百王之末,膺千载之期,诸夏虽安,戎场尚梗,兴师致讨,未是其时,弃于度外,又复侵扰。故宜密运筹策,渐以攘之,计失则百姓不宁,计得则万代之福。吉凶所系,伏愿详思。臣于周末,忝充外使,匈奴倚伏,实所具知。玷厥之于摄图,兵强而位下,外名相属,内隙已彰,鼓动其情,必将自战。又处罗侯者,摄图之弟,奸多而势弱,曲取于众心,国人爱之,因为摄图所忌,其心殊不自安,迹示弥缝,实怀疑惧。又阿波首鼠,介在其间,颇畏摄图,受其牵率,唯强是与,未有定心。今宜远交而近攻,离强而合弱,通使玷厥,说合阿波,则摄图回兵,自防右地。又引处罗,遣连奚、,则摄图分众,还备左方。首尾猜嫌,腹心离阻,十数年后,承衅讨之,必可一举而空其国矣。”为隋朝定下了远交近攻,离强合弱,待突厥内讧而削弱后再出兵讨伐的指导战略,隋文帝得此策后大悦,召长孙晟当面探讨,长孙晟口述形势,手画山川,写出突厥的虚实,都了如指掌。
隋文帝叹赏不已,全部采纳他的计谋。于是一面派遣太仆元晖出伊吾道(新疆伊吾县),让他拜访达头可汗,赐予狼头纛,对达头非常钦敬,其入隋使者都排在沙钵略使者之前。又命长孙晟为车骑将军,出黄龙道(辽宁朝阳县),携带大量钱财赐予奚、契丹等部族,让他们当向导引荐到处罗侯的处,与他深深交好,引诱他内附隋朝。这两支反间计的利箭射出,突厥果然中招,在随后的战争中深受影响。
开皇二年四月,隋朝上柱国李充在河北山(今内蒙古包头西黄河以北),大将军韩僧寿在鸡头山(今甘肃平凉西)分别击败突厥;六月,李充再次在马邑击败突厥。达头可汗进攻兰州,在可洛峐(今甘肃武威境)为凉州总管贺娄子干击败。十月,隋文帝因关中形势紧急,派太子杨勇屯兵咸阳,十二月,命大将军虞庆则屯兵弘化。当时沙钵略可汗率军十余万进到周盘(今甘肃庆阳境),行军总管达奚长儒率军两千人迎战,由于众寡悬殊,隋军都很恐惧。达奚长儒慷慨激昂,且战且退,部队多次被突厥冲散后又聚集起来,转战了三天,兵器全部用光了,士兵们以拳头为兵器,以至手上的骨头都露出来了,杀伤敌人以万计。为之气夺,撤围而去。此战达奚长儒身受五处创伤,其中被杀穿的地方有两处,士兵死伤十之八九。隋文帝赏赐其为上柱国,另授他一子为官。与其同时隋柱国冯昱屯兵乙弗泊、兰州总管叱列长叉守御临洮、上柱国李崇屯兵幽州,皆为突厥所败。突厥纵兵自木硖、石门(今宁夏固原西南和西北)分两路进击,尽掠武威、金城、天水、安定、上郡、弘化、延安六郡,人畜无遗。沙钵略可汗想继续南侵,直捣长安。达头可汗不愿,带本部兵退走(凡间计初现呈现)。长孙晟又游说沙钵略可汗之侄染干,散布铁勒等谋反,袭击可汗牙帐的谣言。沙钵略可汗害怕老营有失,只得撤兵出塞。
公元583年二月,突厥沙钵略可汗联合阿波可汗又复扰隋边,四月,经过近三年准备的隋帝国决心反击,隋文帝下诏征伐突厥,其诏曰:

“往者魏道衰敝,祸难相寻,周、齐抗衡,分割诸夏。突厥之虏,俱通二国。周人东虑,恐齐好之深,齐氏西虞,惧周交之厚。谓虏意轻重,国逐安危,非徒并有大敌之忧,思减一边之防。竭生民之力,供其来往,倾府库之财,弃于沙漠,华夏之地,实为劳扰。犹复劫剥烽戍,杀害吏民,无岁月而不有也。恶积祸盈,非止今日。朕受天明命,子育万方,愍臣下之劳,除既往之弊。以为厚敛兆庶,多惠豺狼,未尝感恩,资而为贼,违天地之意,非帝王之道。节之以礼,不为虚费,省徭薄赋,国用有余。且彼渠帅,其数凡五,昆季争长,父叔相猜,外示弥缝,内乖心腹,世行暴虐,家法残忍。东夷诸国,尽挟私仇,西戎群长,皆有宿怨。突厥之北,契丹之徒,切齿磨牙,常伺其便。达头前攻酒泉,其后于阗、波斯、挹怛三国一时即叛。部落之下,尽异纯民,千种万类,仇敌怨偶,泣血拊心,衔悲积恨。斯盖上天所忿,驱就齐斧,幽明合契,今也其时。故选将治兵,赢粮聚甲,义士奋发,壮夫肆愤,愿取名王之首,思挞单于之背,云归雾集,不可数也。东极沧海,西尽流沙,纵百胜之兵,横万里之众,亘朔野之追蹑,望天崖而一扫。但皇王旧迹,北止幽都,荒遐之表,文轨所弃。得其地不可而居,得其民不忍皆杀,无劳兵革,远规溟海。诸将今行,义兼含育,有降者纳,有违者死。异域殊方,被其拥抑,放听复旧。广辟边境,严治关塞,使其不敢南望,永服威刑。卧鼓息烽,暂劳终逸,制御夷狄,义在斯乎!何用侍子之朝,宁劳渭桥之拜。普告海内,知朕意焉。”

檄文雄伟浩荡,激昂壮烈,阐述了隋军讨伐目的并非杀戮生灵,而是重在安抚教化,只要突厥能和平相处,便不需要像匈奴那样称臣归附。
隋朝大军蓄势待发,但作为狼族后裔的突厥人,又怎么轻易认输?接下来的战斗,将更加精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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