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书之译者与注者
好的译文和好的注疏都是非常难得的。这样的文本都可以看做是一场对话,一场思想家和思想家的对话。比如郭象注庄子就是这方面的典范。
一本好的译著是一定要有一个优秀的译者才能做到的。那肯定不是仅仅字句知道是什么意思就能翻译过来的。所以,有个说法叫研究型翻译,还是很有道理的。
有些译本说是尊重原作,连句式都不会做改动,就是原原本本的翻译。这是有道理的,因为很多东西也在那些形式上面。
只是对于读者来说,这样的阅读体验肯定是要打上折扣的。有些地方也很难跟平时的思考习惯对应上。所以就有反对这种原原本本的翻译的,就是要把一个句子所要表达的那种看法用我们的思考习惯给顺畅的表达出来。
这样的翻译读起来很友好,在一定程度上这样的翻译也是为了让另外一种思想“说中国话”,汉语思想的丰富肯定是要靠这样的翻译来加强的。但是这样的翻译没办法推广,这只能是那些已经深谙某个领域的或者某位域外思想家的思想者才能做的。
一旦推广开来,就很难避免一些人夹带私活,这样,译本就变成了西学东渐初期的那种摘译节译和意译了。如果用后一种译本,可以配合着原文原著来读,这样的在原著上遇到问题的地方可以在译文中找到一个理解的入口,在能够理解的地方也能够看一看别人是怎样理解这句话的。
注疏方面也是这样。经典文献中能够传下来的历代注疏都是用力很深的,毕竟到了宋代才有印刷上的进步,在这之前的注疏能够留下来的肯定是那些被我们的前人看来十分重要的,值得用身家性命去保存的经典。
即便是到了宋代以后,印刷的成本也没有降到如今这样阿猫阿狗都能出书的程度。所以,传统的注疏都是很值得看的。
而且古代人也多数惜墨如金,没有搞出大部头的那种兴趣。书一般都不厚。读起来压力不大,可以反复琢磨。
至于现代的注疏,就要选人了。有些“心得”啊“体会”啊什么的,就不要看了。俗话说第一口奶要是吃坏了,那就很难再改过来了。
读书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个每个人都不一样。但肯定不是读的越多越好,没必要非做个两只脚的书橱。
我是这样想的,读书它可能给你提供一个不一样的视角,为你提供一个在现实世界中还没有达到的状态,一种对可能生活的想象。如果一本书没有这样的作用,那可能就意义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