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故事:毒妇为了能每天吃到猪肉,竟不惜害死自己的丈夫
江州王生,自幼贫困,娶妻卢氏后,这日子过得更是捉襟现肘。
邻居郑某,是个屠户,专杀猪牛为生。在王生一家每天喝稀饭连小米都见不到的日子里,郑屠却是天天大鱼大肉,那小日子简直羡煞了王生和卢氏。
尤其是那郑屠,每晚夜夜笙歌,做起床上之事来更是八面威风。而王生呢,连他自己都觉得汗颜,更别说卢氏的感受了。
郑屠
卢氏心中受到刺激后,常常拿郑屠与王生做对比,“你个没用的东西,不仅挣钱不行,那方面也没郑大哥腻害,我跟着你,迟早要饿死!咱们还不如早日好聚好散,都不要阻碍各自的钱程。”王生自知理亏,根本不敢回卢氏的话。
然而有一天卢氏又如出一辙的说出这句话时,王生却冷笑着说道,“既然郑大哥那么优秀,你倒是跟他去过啊!你还跟着我干嘛?”
卢氏听了这话,当时虽然没有发飙,但是心中却有了想法,于是经常坐在郑屠去市场的路上,佯装偶遇,实际上是专门等这小子。郑屠是个风月场上的老手,一眼看出漂亮的卢氏对自己有意,但是王生这个绊脚石还在,他不敢明目张胆地与卢氏抛眉弄眼,就时不时地送二两猪肉给卢氏,暗地里打好根基。
卢氏怕王生怀疑,所以常常等他出门务工时,她才把那二两猪肉炒着吃了。每天都能尝到肉腥味后,卢氏更是嫌弃王生,恰好不久,郑屠老婆得病死了,卢氏顺理成章地跟郑屠滚到了一起。当时通奸是要被判凌迟处死或者浸猪笼这种残酷刑法的,郑屠和卢氏均担心两人之事被王生知晓了,告到官府那里去就麻烦了。于是二人密谋:要害了王生,再堂而皇之地搅在一起。
一天,卢氏哭哭啼啼对王生说,“昨天我上街碰到了娘家中的亲戚,他说我娘病重快不行了,相公,你今天就陪我回趟娘家,看看我那苦命的老娘吧!”王生向来对卢氏的话深信不疑,言听计从,于是就简单地收拾了些盘缠,跟着她离开了江州。从江州到曹州,水路最快,卢氏用郑屠的银子专门雇了艘小船,王生软蛋,根本不敢问那钱是哪里来的。等离开了江州,小船行至江心时,卢氏假装晕船在舱外呕吐,王生不知是计,上前察看,结果卢氏牙齿一咬,就狠心地跟着她所雇的船夫一起将王生推进了滚滚的江水之中。
看着王生被水淹没,卢氏心满意足地回到了江州。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她又跟那船夫一起去县衙报了官,说是自己男人为了救她,被江水卷入了滚滚洪流之中。县令见有船夫作证,也就信了卢氏之言,亲自给她拟了个离婚书之类的东西,意思就是她以后不用为王生守寡,可以再嫁人。
卢氏和郑屠奸计得逞后,二人也是夜夜笙歌,那日子好不快活。但郑屠脾气不好,尤其是喝了酒后还会动手打人。一天晚上,郑屠跟几个狐朋狗友在外面喝了酒回来已经快子时了,这小子就让卢氏给他端盆洗脸水和洗脚水出来。卢氏向来懒惰,跟着王生一起时就没做过这些粗活,且当时她睡意正浓,于是就直接摇头拒绝,还说让郑屠自己去倒水。
郑屠的火气一下子就冒上来了,于是二话不说,揪住卢氏的长发就将她拖下床来打了个鼻青脸肿。卢氏意识到再不服软的话,绝逼会被郑屠活活打死,于是就假装委曲求全地给他端来了洗脸水和洗脚水,郑屠这才罢手。因为这件事情,卢氏意识到,她跟这个郑屠始终是半路夫妻,两股麻绳始终是扭不到一块儿的,于是从那之后,她对郑屠就多了一个心眼。
郑屠有两个儿子,大的才八岁,小的才五岁,白日里郑屠上集市去卖肉的时候,大儿子就去私塾里读书,小儿子郑二毛因为还小,就由卢氏所带。别看郑二毛少不经事,他却比任何人都讨厌卢氏,他一直觉得是这个女人害死了自己的母亲,于是在家里跟她各种唱反调。卢氏心狠起来连自己的丈夫都可以杀的人,又怎会被一个小屁孩所吓倒?于是等郑屠一走,她就每天将郑二毛打着玩。
为了不让郑屠相信她打了郑二毛,卢氏每次只隔着裤子打那小子的屁股,经常将这小子打得屎都拉不出来。每每这时,郑二毛就声泪俱下地向自己爹爹控诉卢氏的心狠手辣,卢氏却一脸委屈地说,“那都是二毛自己走路不小心摔倒的,怎么会是我打的呢?我虽然不是他亲生母亲,却一直把他当亲儿子看待。”
郑屠听了这话也就不追问了,然而他心中还是多了一道心眼,于是在某天上了集市后,又偷偷潜回了家里,碰巧就看到卢氏将郑二毛打得鬼哭狼嚎;这小子一急,立即上前将卢氏打了个皮开肉绽。经历了这事儿,卢氏对郑屠和他两个崽子也更是恨之入骨了。
有一天卢氏在院子里看母鸡啄虫子吃时,竟发现了一只褐色的小蝎子被这母鸡追着跑,听说这玩意儿身上带有剧毒,如果用它借刀杀人的话,官府一定不会找自己的麻烦吧?!于是卢氏急中生智将母鸡赶走,然后用一个瓦罐将那小蝎子圈养了起来。等那郑屠再次喝得烂醉如泥时,她就将那毒蝎子取出来,让它在他身上一阵乱爬。
受此刺激,郑屠身上登时就起了几个大乌泡,到了第二天早上时,那些乌泡越来越大,还慢慢地变黑了,郑屠因此爬不起床;卢氏趁机跑到衙门里去找县太爷,说他男人被不明物体所伤,让县太爷为她做主。县太爷见这卢氏哭得生动,不像是装出来的,于是就带着医生前去查看。那医生只看了一眼便说出郑屠是被毒蝎子咬伤,恐怕活不了两天,让卢氏早日准备后事。
卢氏又假意大哭了一番,郑屠的两个儿子不明所以,也跟着大哭。郑屠料得自己命不久矣了,就一手拉了一个孩子交代后事。到了后半夜,这郑屠果然两眼一瞪,升天了,而他那两个小崽子,似乎受了郑屠的传染,很快从手臂处起了几个大乌泡,到了第二日,又是全身起泡,没要到几个时辰,就跟着郑屠一起去了。
当时的县太爷只当这三人运气太差,也没有深究卢氏的责任,只简单地问了几句口供后,就将她放了,同时还给了她一两官银,让她厚葬郑屠一家。至此,卢氏没有了郑屠的打骂,小日子过得更加悠哉乐哉。然而这个婆娘一直很懒,不懂得如何营生,因此郑屠辛辛苦苦存下来的几十两银子,她三年不到就用完了。
三年之后,新的县太爷上任。他第一天来了,没有直接去县衙,而是带了官帽,穿了官服,径直去了卢氏所住的地方问,“娘子,你还认得我吗?”
“啊,你——你是王生!”
卢氏见了这县太爷就跟见了鬼一样,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三年之前被她推下水的王生;王生虽然是个旱鸭子,但是他命不该绝,当日被湍急的水流卷走后,直接冲到了下游的河滩处。等他大难不死重新为人时,他并没有急着回去找卢氏算账,而是更加努力地学习考取功名,他要自己为自己伸冤。
不曾想,三年之后,这个愿望竟然实现了。而卢氏,一直就以为王生死翘翘了,此刻来找她的,不过是王生的鬼混而已,于是还没说得几句话,她竟被活活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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