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官拜上将、参谋总长,却是个超级大奇葩
山东是礼仪之邦,讲究温良恭俭让,山东人在全国的名声都是排前几名的,但让人很难理解的是,在民国时期,山东却净出奇葩军阀,比如张宗昌,比如韩复榘,都活成了人们口中的段子。
今天要说的这个张怀芝,比张宗昌和韩复榘更早,奇葩程度却丝毫不在二人之下。
张怀芝是山东东阿人,因为家里穷,上不起学,天天在大街上游荡,后来参了军,也是当个小马童,没什么前途。
不过,还真别说没前途,张怀芝就是在当马童的时候发迹的。
1895年的一天,袁世凯骑着马督察军队,没想到马突然受了惊,把袁世凯颠了下来。当时,袁世凯的脚还套在马镫子上,如果真摔到地上,肯定是头先着地,太危险了。就在这个危急时刻,张怀芝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过去,用自己的头和臂膀顶住了袁世凯,才保住了袁世凯一命。张怀芝本人也因此受伤,几个月不能下床。
可想而知,袁世凯感动坏了,说老子的命是你给的,但总不能认你当干爹,你就给我当干儿子吧!张怀芝当然愿意,从此成了袁世凯的干儿子,最贴身的心腹。
慈禧太后死后,摄政王载沣要陷害袁世凯,袁世凯逃去了天津避难,临走时谁都不带,只点名张怀芝一个人,说有他在,老子就平安无事。
1916年,张怀芝晋升陆军上将,还被北洋政府任命为山东督军,成为“山东王”。
张怀芝主政山东,算是衣锦还乡,自然高兴坏了,但山东父老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为啥?因为这个人太奇葩了,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张怀芝没上过学,当官要点名啊,不认字怎么办?张怀芝有办法,他让人把所有下属的名字都写在签条上,插在筒子里,需要找人办事,就随手抽个签条,让此人去办。
一次,张怀芝抽出姚鹏的签条,可姚鹏正因公外出,不在家,张怀芝不管三七二十一,下令把姚鹏抓来,要打二百军棍。
姚鹏人缘好,大家都来求情,张怀芝黑着脸说:“求个屁!不知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给老子打!”
但求情的人越来越多,说姚鹏是你派出去办事的,怎么能怪他呢?还讲不讲理了?张怀芝没办法,就让姚鹏写下一张欠条:“今欠山东督军张军棍二百,绝不赖账。”
在张怀芝手下当官,还要做好被笑死的准备。山东人多官少,还有180多个候补县长等着上任,张怀芝就给他们上课,说你们都是猪脑袋,山东的官满了,你们就不能去别的省搜刮地皮?你们都是山东人,怎么忍心祸害山东父老?看看老子,老子就是山东人,年轻时没饭吃去当兵,还差点当了强盗,可老子有情有义,绝不在山东当强盗,做对不起山东父老的事!
那么,张怀芝真的没在山东搜刮吗?才不是。张怀芝有个外号叫“灰耗子”,啥意思?就是会暗中捞钱。有一年,省库里资金紧张,各级官员的工资发不下来,张怀芝就语重心长地对大家说:“山东父老不易,省钱给我们吃饭,我们也要省钱,所有官员一律减掉两成薪水,我自己也减掉一千大洋的薪水。”
是不是很感动?这分明就是大清官啊!不过,当秘书把名单写好交给张怀芝时,张怀芝大笔一挥,把自己的名字从减薪名单上给抹掉了。后来各级官员知道后,气得大骂。
1919年,张怀芝离开山东,去北京当了参谋总长,还是那个风格,对下属一毛不拔。快到春节时,下属们都来哭穷,说再不发工资就饿死了。张怀芝打量他们,说:“我教你们个办法,把裤腰带紧一紧,就不饿了。”
张怀芝怕还有人来捣乱,就配了四个带枪的保镖,两个站在门口,两个站在办公桌前,确保万无一失。
到了1924年,冯玉祥在北京发动兵变,搞掉了直系军阀。作为直系大将,张怀芝也卷铺盖回家了,在济南当个土财主,继续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