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武中兴》之十四:赤眉军进长安

上集说到邓禹平定了河东,王匡、成丹逃回长安,赤眉军也在弘农会师,打败了更始丞相李松的军队。卫尉大将军准阳王张印和诸将商量说:"赤眉军旦夕将至,灭亡就在眼前,不如抢掠长安,东归南阳;实在不行,就重入江湖当盗贼!''就一起进宫,劝說更始帝,更始发怒,不答应。更始派王匡、陈牧、成丹、赵萌屯兵新丰。李松屯军掫县,抗拒赤眉。张印、廖谌、胡殷、申屠建与隗嚣合谋,准备在立秋日祭祀时劫持更始,完成原定的计策。更始知道了,推病不出宫,召张印等人进宫,想将他们全部杀掉,只有隗嚣推病没有去。恰好他们的门客王尊、周宗等部署军队防守。更始忧狐疑不决,张印、廖湛、胡殷怀疑有变,就冲出宫去,只有申屠建被杀。更始派执金吾邓晔带兵包围隗嚣府第。张印、廖谌、胡殷带兵烧宫门,入宫大战,更始大败。隗嚣也冲出包围,逃回天水。第二天早晨,更始投奔新丰赵萌军营。更始怀疑王匡、陈牧、成丹和张印等是同禖,就召他们去;陈牧、成丹先到,就被杀了。王匡害怕,带兵入长安,与张印等会合。
赤眉军到了华阴,军中巫师在祭祀城阳景王刘章时说:''景王发怒说:'应当为皇帝,为什么要做贼!'''有讥笑巫师的就生了病,军中惊动。方阳对樊崇等说:''如今将军拥兵百万,西向帝都,却以群贼为名,不能长久。不如立宗室子弟为帝,号令天下,谁敢不服。”于是,樊崇就找来已故式侯刘萌的儿子刘盆子,与景王的关系最近,就立他当皇帝,时年十五岁。徐宣任丞相,樊崇任御使大夫,逢安为左大司马,谢祿为右大司马其余的都是列卿、将军。搭起了一个草台朝廷。
光武帝派吴汉率领建义大将军朱祜等十一将带兵围攻洛阳。八月,光武帝到河阳。
李松从掫县领兵回来,和更始、赵萌一起攻打长安。连战一个多月,王匡、张印败走,更始进住长信宫。赤眉军进到高陵,王匡、张印等迎降赤眉,一起连兵进到长安城下。李松出战,被赤眉生擒。李松的弟弟李况开城迎接赤眉军。
九月,赤眉军进长安,更始单骑从厨城门逃出。定陶王刘祉和刘盆子的哥哥式侯刘恭,在渭河边找到了更始。右辅都尉严本将更始接到高陵,派本部兵马保护他。更始的将相都投降了赤眉,只有丞相曹竟不降,自杀了。
赤眉发出通告称:"更始投降,可以封为长沙王;过了二十天,就不接受了。”更始派刘恭请降,赤眉派谢祿前往受降。更始跟随谢祿,赤裸上身,奉玉玺绶带献给刘盆子。赤眉要杀更始,刘恭、谢祿为他求情,赤眉不答应,将更始拉出去。刘恭追出去大呼:“你们说话不算数,臣请求先死!”拔剑要自刎。樊孔崇等连忙拉住,赦免了更始,封他为长沙王。更始和谢祿常住在一起,刘恭也去侍候他。张印等心中不安,指使谢祿将更人始帝刘玄勒死。刘恭乘夜里赶去,收藏了他的尸体。光武帝诏令邓禹将他葬在霸陵。
就在赤眉进长安时,吴汉率军正在围攻洛阳。朱鲔坚守,几个月都未攻下。光武帝因为廷尉岑彭曾经是朱鲔的校尉,令他前去劝降。朱鲔在城上,岑彭在城下对他陈述成败的道理。朱鲔说:“大司徒刘縯被害时,我朱鲔是共谋,又劝更始不要派萧王北伐。我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投降。”岑彭回来,报告皇帝。皇帝说:“举大事者,不忌恨小怨。朱鲔今天投降,官职爵位都可保留,何况诛罚呢!黄河在此作证,我不会食言的。”岑彭回去,告诉朱鲔。朱鲔从城上放下绳索,说:“要使我相信,你就顺着爬上来。”岑彭拉住绳索要上,朱鲔见他心诚,就答应投降。
九月辛卯日,朱鲔捆住自己,跟随岑彭到河阳见皇。皇帝亲自为他解开绳索,安慰他,令岑彭连夜送他回城。第二天早晨,朱鲔和苏茂等带领全部人马出城投降。皇帝拜朱鲔为平秋将军,封扶沟侯,以后承袭了几代。皇帝派侍御史杜诗安抚洛阳,将军萧广放纵兵士横行,杜诗以皇帝的命令晓喻他,他不改正。杜诗就杀了他。皇帝赐杜诗兵戟,提拔任用他。
冬十月,癸丑日,光武帝车驾进入洛阳,住进南宫,定为洛阳为国都,史称东汉。
赤眉军进长安后,胡作非为,百姓再次遭受苦难。请看下集《赤眉军乱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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