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袭300公里,三访圣玛丽角,就是为了它们
纽芬兰的圣玛丽角保护区是一个值得去的地方。从我们驻地去那里有90公里的路程,尽管开始一路上阳光明媚,但当我们踏上通往保护区的10几公里小路时,却大雾弥漫。
停车场旁边有座灯塔,但近在咫尺我们也难见真容,只能听到它只有在大雾时才发出的阵阵警报声。我们希望能等到雾散,但完全无望。见到一个从观鸟点返回的游客时,我问道能否见到鸟,得到的回答是肯定的,我们就义无反顾地出发了。从游客中心到观鸟的崖壁大约有3-5公里,我们终于见到了雾中的观鸟点。
这里是大海阻隔了大陆以及鸟儿们栖息的焦岩。但这里的鸟群却无与伦比的壮观。圣玛丽角保护区常年栖息着2万4千只北鲣鸟、2万只普通崖海鸦和4千只厚嘴崖海鸦、2万只三趾鸥以及数百只的刀嘴海雀。
在这里还遇到一对带着单筒望远镜的德国夫妇。其实,在大雾笼罩的圣玛丽角,别说单筒望远镜了,连双筒望远镜都显得有些多余。
期间,浓雾有过一段短暂消退的窗口期。
毕竟对圣玛丽角不甘心,第二天继续前往。但一到圣玛丽角,我们的心就凉了,这里仍然是雾锁海角,甚至比昨天的雾还要大,4-5米之内已看不清人了。
崖壁处,却依然有人执着地在拍鸟。询问中得知,这是一对德国夫妇。不久,崖壁上的人多了起来。有一个三口之家,父母都拿着轻便设备,而一个半大孩子却始终举着没有脚架的“大炮”。
大雾丝毫没有要散的意思,我感觉今天必定是颗粒无收了,但忽然一只刀嘴海雀飞到了我脚底下的一块岩石上。我必须探出身子,从一条狭窄的缝隙中拍摄这只刀嘴海雀。尽管近在咫尺,但照片中依然雾气蒙蒙,只是经过了后期处理才有现在的样子。
实际上,刀嘴海雀成了我们本次纽芬兰行中我最为喜欢的鸟了。它的嘴及纹眉长得实在太有特点。我特地把扛炮男孩叫了过去,从后面抓住他的衣服让他拍摄,算是对他们执着一家人的坏运气的一点补偿。
在有限的时间内,我们停留在纽芬兰东南部的时候已经太久,尽管留有遗憾,我们还是必须离开了,去格罗斯莫讷国家公园。按照原计划,在从公园返程的路上,我们在半路一个偏僻小镇Eastpoint预定了住宿。寻找这个住宿点也是万般曲折。我们先找到餐厅老板,再带我们前往没有门牌的乡村小屋,中间我还跟错了车。
但我心有不甘,惦记的还是之前被大雾笼罩的圣玛丽角保护区。我们最后决定,奔袭300公里,三访圣玛丽角!
我们一清早把小屋钥匙放到了无人值守的餐馆后门的把手上,然后一路向南疾驶,超越了一辆又一辆的车。一路上领导心里依然忐忑,因为雾是圣玛丽角的常态,我们是否还会无功而返?但随着我们不断接近圣玛丽角,心情也像天空一样豁然开朗。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可真是一个大好天!
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北鲣鸟和三趾鸥的育雏过程。
崖海鸦实行的是晚婚晚育政策,此时它们才刚刚开始谈恋爱。雄鸟抹着黑色唇膏,却画着白眉毛。而雌鸟相反,画的黑眉毛涂着白唇膏,犹如一对黑白无常。崖海鸦的另一名称是海鸠,我觉得其实更形象。
崖海鸭
崖海鸭
崖海鸭
又见到一对我喜欢的刀嘴海雀.
刀嘴海雀
刀嘴海雀
它们缠绵了一会儿后,老公出去上班了,留下老婆一人看家。可此时,邻居的一只海鸠泼妇打上门来,想演一出“鸠占鹊巢”。
但刀嘴海雀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双刀齐飞之下,海鸠脖子处的一块厚肉被紧紧叼住,结果自然是海鸠婆狼狈逃窜了。
晴天与雾天最大的区别是,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岩壁下方的海面。而此时海面上的热闹程度与天空和礁岩上相比,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经常有成群的北鲣鸟如火箭弹般地冲入海里捕鱼,场面非常壮观。
忽然水面上的鸟儿们四散开来,一个庞然大物从水中一跃而出。原来一只座头鲸也来到岩石边与海鸟们争食。
我们曾经在南极海域看到过大批的座头鲸,但遗憾的是在诸多照片中,始终没有座头鲸清晰的头部照片。这只座头鲸虽然跃出水面,可头部依然是一团糊涂,看不出个所以然。但我们此时自上而下的俯视优势还在继续发挥作用,我们可以透过水面大概看清座头鲸头部的轮廓。
期间有不少的鲸鱼靠近捕食,这里一定是个非常丰富的渔场。除了座头鲸外,还有一种体型较小的鲸类。我们后来知道,这是小鳁鲸。小鳁鲸是世界上体型第二小的鲸类,它与座头鲸都是观鲸活动的主要对象,但它们缺乏激情,很少把身体的某一部分晾出水面,而且每次下潜又半天不出来,让观鲸者们又爱又恨。
同时小鳁鲸也是被我们的邻国捕杀数量最多的鲸类品种。
众生灵在圣玛丽角的轮番表演让我们目不暇接、流连忘返。此时,焦岩上还有一位身材魁梧的保护区工作人员。他对我说,你们应该等到傍晚,晚霞映照下的圣玛丽角更具魅力。我完全可以想象到那是怎样一副令人心醉的画面。
我们这次的纽芬兰之行虽然谈不上惊心动魄,却也充满了意外、奇遇和惊喜,希望激情永远与旅行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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