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花园,无需太大,容下了春夏秋冬,塞满了人情世故。听雨的山居居所中,她最喜欢的地方就是花园,与其说是花园,不如用“菜园”来述说。她说:“我热爱种菜胜过种花,一直有红砖情结,趁菜园改造的机会,圆了自己的红砖梦。我把后院规划成各种几何形状的菜池,用红砖砌成,碎石铺步道。菜园坐落在山脚下,两边是菜池,中间是紫藤长廊,外围是竹篱。长廊两侧种的是楚楚动人的虾夷葱。菜园南面是紧挨木屋的茶室,在茶室就能欣赏到菜园和山谷里的风景,喝茶聊天,闻风听雨的美妙感受,瞬间消除了劳作的疲劳。”
菜园的南端以老树、茶室和杂货墙为背景,布置了两处休闲区域,听雨去国外参观乡村花园时,把法国乡村花园的原木桌椅拍照,让木工师傅参照图片制作了一套杉木花园桌椅,搭配红砖烤炉,地道的乡村风格花园就呈现在眼前,质朴又实用。
种菜方面听雨非常专业,她在苗床里铺了园艺地布,剪洞把菜苗一一种进去,铺园艺地布能抑制杂草,还能保湿保温。并安装了自动喷灌系统,极大地降低了花园养护的时间成本,每年春天变着花样种植各种蔬菜,乐此不疲。
“自从改造了菜园,我就想把菜种得像花儿一样美。那些好看的蔬菜,像羽衣甘蓝、球根茴香、甜菜、紫甘蓝、欧芹等都是我自己播种育苗的。”菜园里两个菱形菜池种的是羽衣甘蓝,一团团的大花菜很壮观,配上纯白色的福禄考,清爽宜人。
夏天,羽衣甘蓝越长越高,把下面老化的叶子掰去只留头部,居然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像极了多肉植物。10月中旬以后天气转凉,昼夜温差大,菜心变成玫瑰红色,好像盛开的大朵大朵的牡丹花。羽衣甘蓝从春到秋,仿佛施了魔法般越变越美。
苗床里不仅种菜,还种球根:郁金香、大花葱、银莲花、洋水仙、荷包牡丹等花材,每年变着花样随意组合,郁金香跟细碎的草花如角瑾、白晶菊、喜林草混种的花境仙气十足。
菜园产量丰富,满足了全家人的需要,想吃什么就种什么。这些年听雨坚持有机种植,还养着几只母鸡,鸡蛋也能自给自足。大量发酵的鸡粪和堆肥基本能满足需要,整个菜园已经形成了有机种植的良性循环,无化肥、无农药、无公害的三无有机蔬菜保证了一家人的健康。因为有了花园,听雨更加践行食材跟着四季吃的宗旨,“树莓可以从夏天源源不断吃到初冬。我用杏和李子制作果酱,还创新了伯爵茶李子酱,味道超级完美,颜色也红得好看。紫苏是好东西,有很多吃法。为了保留紫苏,我学会了制作紫苏酱,用它来抹面包或做炒菜调料都很棒。”听雨一脸兴奋甜蜜地说着。
听雨说种植的菜系里最过瘾的要数金钩南瓜,南瓜秧栽下以后沉寂了整个春天和夏天,直到秋天才发力,菜园里满地爬着南瓜秧,超级壮观,几乎没有下脚走路的地方,然后南瓜就以惊人的速度生长,不知不觉结了50多个,最大的一个南瓜长90厘米、重10公斤。亲朋好友齐动手摘南瓜,忙得不亦乐乎,南瓜能保存几个月,可以吃一个冬天。
听雨说:“这些年,我变得特有耐心,一年又一年,养园就是养生命,园艺生活让我和园子一起经历,或者说是和它一起享受如大自然般兴衰起落的生命过程。”
这个美好的花园因为某些原因不再存在,但是听雨把自己和花园相处的故事都记录了下来,一篇篇山居日记,一点一滴的图片时光,她不单纯是用笔记录用相机拍摄,而是用心来记忆。那些具象的实体消逝了,这些抽象的深意却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