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抗生素等化学药物治病无异于饮鸩止渴

王佑三著:《明天的医学向何处去——我的平衡医学观》

                          

自  序

原始状态的医学,完全是靠调动自身力量抗病,体现一种自我救治的方法论。

最早的砭石术,即是利用经磨制而成的尖石或石片,给体表部位以刺激,通过机体所产生的保护性应激反应,而达到防治疾病的目的。此后,砭石术发展为针炙术,继而演化出五花八门的治疗手段,诸如推拿、刮痧、放血、拔火罐、耳穴埋针等。可以说,这一切皆发端于砭石术,其治病机理皆出于一源。

在传统中医的治疗八法中,汗法、吐法、下法,被列于八法之中的一二三位置,可见其重要性。可是,发汗、催吐、泻下,既不是给身体补充某种不可或缺的物质,也不能对病源物等致病因子产生什么直接的杀灭作用。那么,它为什么能医治疾病呢?很显然,这也是属于调动自身力量抗病的方法,与砭石术所不同的是:砭石术通过皮肤给机体以刺激,汗、吐、下三法是通过内脏给机体以刺激;刺激的内外途径虽不同,殊途而同归。

通过各种合现的外因等巧妙的刺激手段,调动和激发人体自身的潜能而奏防病治病和延年益寿之效,这是一种积极的医疗方法,体现一种自主的哲学。实践证明,机体的本身是可以对付一切疾病的,人体天然防卫系统即是万能的医药。对于一切疾病,人体完全有能力自我救治,自我修复。

这是东方的医学史

在西方,也是一样。早先,西方也是注重依靠自身力量抗病的,希波克拉底与盖伦,即是这方面的杰出代表人物。

然后,当近代细菌病理学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以及磺胺、抗生素等化学药物相继问世以后,药物的化学结构成为药物疗效的唯一决定因素。西方现代医学即从原始的医学方法论中走出来,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它以其可以被实验证实的科学性,很快就在西方和东方取得了统治地位。带有浓重的原始经验主义色彩的针炙、推拿、中医和世界各地的草医等依靠自身力量抗病的方法,以其缺乏科学性而受到冷落。

现代医学过于忽视人体自身力量,过于相信药物的作用;它对人体内存在着而在实验室无法得到验证的现象,完全不予承认;它把作为动态系统的人体完全等同于僵死的机械,把治病当成了修机器。

随着抗生素等化学药物的饱和与超饱和,现代医学的弊端与致命的缺陷,越来越突出地暴露出来了。现代医学的危机加剧了。这种医学危机的根源所在,是医学方法论的问题。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完全依靠药物力量抗病的医学方法,是一种错误的方法,是一条越往前走困难越多的的道路。如果继续走下去,后果将不堪设想,其主要原因在于:

①支撑现代医学大厦的抗,它对一切异物的侵犯都具有抵抗性。生物体的这种共同规律,这决定了人体和病原物都会产生抗药性。

抗药性随着药物的不断使用而逐渐增强,这就给药物研制和临床医学带来无法克服的困难。

③病原微生物的抗药性逐渐增强,换句话说,也就是病原微生物生存斗争的潜力被抗生素等化学药物调动了出来。所以,使用抗生素等化学药物治病,无异于饮鸩止渴,只会锤炼病菌的适应能力。

④动辄服药,依靠药物抗病,忽视对人体天然抗病能力的利用,即会造成因用进废退而导致的人体抗病能力的退化,细菌等致病因子进化,进而导致整个人类种属质量的下降和衰退的恶果。

是以人体自身力量抗病为主,还是以外力药物抗病为主;是视药物为抗病的主体,抑或为抗病的辅助者,这是两种医学方法论的区别所在,也是扭转医学危机还是继续医学危机的关键所在。

原始本无医,传宗亿万年。当人们在转过一个大圈以后,又开始在风力、海水、太阳光中去寻找新的自然能源,在害虫的天敌中去重新寻找自然杀虫药;我们即从原始医学的启迪中寻找新的医学方法。我们以调动自身力量抗病为主,借用药物外力为辅,利用现代化的科学手段,熔原始和现代为一炉,催生出一种新的医学——平衡医学。所以名之曰平衡医学,因为这是一种维护人体生态平衡和生态平衡稳态的医学。

尽管全部精确的知识是未来的事,但通过多年实践,平衡医学却展示了它维护人类机体素质和维护人类延年益寿的光辉前景。

王佑三

1989年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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