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诗|寻找春天的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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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春天的海子

杨辉峰 | 文

哀悼和酒精一样在血液里和沉积发酵，年代愈久，心愈痛。

——写于麦子诗人海子诞辰之日和逝世30周年来临之际

我一个人坐在屋檐下

闲月亮太亮，黑夜太黑

庄稼收割以后的伤口还未痊愈

干旱皴裂出的鲜血流淌着

你把冰冷的村庄和诗歌浇灌

每年的春天，你是我唯一惦记的诗人

这么多年了，在百花丛中我总能看到你赤裸的笑脸  阿尔的太阳

麦子一样的胡子顺着天空疯长

恰如我们的昨天，那条悲伤的河流

一次次翻开农业的史册，翻遍故乡

和一个民族的昨天。那些麦子

所做的梦想   在一个农人的眼中

到底算什么   什么也许都不是

看看那些空旷村庄周围的蒿草

看看那些挂着铁将军的散户

看看那些由庄稼变为风景树

看看那些早已经风干并已破碎的种子

我的海子，即使你的春天复活

你的内心不再悲伤 我们只能给你

一览无余的春天的荒芜，绿草依旧绿着，天空不再那么蓝

生命却照样在太阳下倔强地燃烧

不必面朝大海，也不必春暖花开

梦想在内心存活过，也是春天

所有的美好都无法永恒。你

高贵的诗人   只能蝼蚁一样献身大地

海的那边是海

你的那边是你吗？

人间潮起潮落，你在海边晾晒过阳光一样洁净的灵魂

一切归于沉寂

【作者简介】

杨辉峰，笔名啸鹤。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陕西散文学会会员。作品有散文集《我的村庄》，有诗集《永远的寻找》等，长篇小说《白夜》《爱，是不够的》《老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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