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细细地听，如河口
凝神倾听自己的源头。
像这样深深地嗅．嗅一朵
小花．直到知觉化为乌有。

by 茨维塔耶娃

比孤独更孤独的是，莫过于许多人阅读自己编织的孤独

任何事情吗，只要投入，都是一场孤独的旅程。纳塔莉·戈德堡始终认为禅修带给她全新的身心，禅宗的思想赋予她写作更多不期而至的灵感。在一潭死水，仿佛无尽绝望的生活中，自由书写多么重要，写作无论如何都是另一次重生。

人生充满了意外，灵感从来不是，斯蒂芬·金遭遇的车祸，使他加速完成了重伤之前搁置一半的《写作这回事》。类似村上在《我的职业是小说家》中宣称的那样，人生最孤独的事情，莫过于有许多人阅读自己编织的孤独。

村上文字固有的温柔，接触过之后，便欲罢不能。实际上，我们每个人心灵积累的素材，足以果敢无畏的面对寂寥，而一切把这些变成文字的举动，无异于一次自我休整。

写作抑或涂鸦是多么有趣的事情，斯蒂芬·金的小说，需要在咖啡馆读，有点音乐，有点人气的那种，细致邪恶的情节，来源老家伙的“多读多写”。不过怎么看斯蒂芬·金劫后余生，车祸重伤之后对写作态度的描写，避重就轻了许多。

有一种电影，称为斯蒂芬·金小说改编，譬如《肖申克的救赎》、《闪灵》，当然《魔女嘉莉》这类恐怖片，没有免疫力之前最好别碰。有可能这只是个青春期复仇的绮梦，人心远比任何东西都邪恶。

跨度思虑起张大春的《小说稗类》，读小说的人，写小说的人，以及周遭被他们观察细致的，超出他们之外的人，都没谁在乎他们的小聪明，小卖弄。小说这件事，炫技腔调，拉拉杂杂，小说家本人比任何人都在乎，是不是落地有声，余音绕梁。

冯唐也算特别有钱的雅痞，老北平的四合院住着，张大春也是，得意的雅痞，眼睛瞧得都是这个世界鲜艳的东西。木心是雅痞的极致，我们不知道他爱的如何，只读到他云淡风轻写情欲的笔法，“肉体是一部圣经...随处有我的钤印”。

村上写小说，把十五岁以后呼吸过的空气，看见的阳光，都分毫不差地重现出来。说实话，奥威尔的写作基本有更多自己的影子。而且诸如《我为什么要写作》所言，写作者本人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狂人。

之后读了《1984》，也读了《动物庄园》，政治和历史搅浑了围观者的视线，但是不可否认奥威尔敏锐自以为是的预言，生活的趣味，在逼近真相前，理想主义害人，谎言用杀戮埋葬了另一个谎言。

小说家未必需要对社会任何人责任感如何如何，除了博尔赫斯和马尔克斯，略萨说文学是一种反抗，好像之前两位在故弄玄虚。文学的抚慰功能，基本属于屡试不爽，向略萨学习的马原、余华却乐此不疲，张大春亦是如此。

写作即是重生，看样如此对无数的阅读者，多少抵消了生命就是留来浪费的，以及生命不可重复的悲悯。好在戈德堡《再活一次》的副标题是“用写作来调心”，凡事皆可修行，这是其一，其他的谁也斡旋不了别人的当下。

看起来最与我们接近的村上，仿佛他最与诺奖比邻，固定写作，跑步，至于思考，他的文字，并不需要。本身就是空荡荡的阅读，不定是剥开洋葱的失落，因为那个熏烤眼睛的过程也很深刻。

【绘画：Jenny Wildfang 】

前篇回溯

▷不正经读书：囫囵吞枣无用书单201907

▷总有一天，一棵像苍白面孔的树

▷恍若啰里啰嗦中的自我放逐

▷欲念与灵魂，空荡荡的上路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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