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摄影师用摄影重现巴尔蒂斯名作

原久路

HISAJI HARA

编者按

日本著名摄影师原久路用摄影的方式,对被毕加索称为“20世纪最伟大画家”的巴尔蒂斯的画作进行了传神的模仿,这套作品名为《中学时代》。整部摄影作品带着一种与画作截然不同的复古日式校园风情和幽默感,同时又透出一丝微妙的情色之感。

重现巴尔蒂斯的起点

1964年出生于日本东京的原久路,成长于一个艺术家庭,母亲画油画,父亲爱好摄影,他从幼儿园起就开始学习绘画。

14岁时,父亲为他买了一台美能达旁轴,加上家里还有暗房可以冲洗作品,从此,他与摄影就没有再分开过。

原久路还在美术学院上学时就对巴尔蒂斯的作品非常喜爱了。那个时代也是现代美术最盛行的年代。那个时候大多数人所接触到的都是毕加索、塞尚、马蒂斯的作品。巴尔蒂斯还没有很盛行,甚至是被遗忘的状态。他本人在日本和美国之间辗转,这使他逐渐淡忘了这位20世纪法国具象绘画大师。

巴尔蒂斯作品

A study of “The Happy Days” 2009

但经典的作品会一直在人的脑海里萦绕。直到2005年的某个夜晚,他因工作而疲惫的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画面,仿佛是巴尔蒂斯的画作一般令他印象深刻。这使他对巴尔蒂斯重拾迷恋,并产生了用摄影模仿他的画作的想法。所以原久路就用摄影的方式把绘画的那种东西表现出来,借此探索一下为何这种作品会那么给人冲击的力量。

2009年,原久路用摄影“复制”了巴尔蒂斯的画作,完成了作品《中学时代》,带着一点日式校园幽默,照片经过后期处理,带着点怀旧复古风。同样的构图、姿态甚至是神情,原久路对巴尔蒂斯的作品进行了审慎的模仿,但原久路作品中的一些日本元素又让作品透出了浓浓的“和式”风情,带给人不同于原作的观赏体验。

巴尔蒂斯作品


A study of the 'oil on canvas 1939'

日本文化与法国风情的融合

原久路借助摄影,再现巴尔蒂斯绘画的透视美感。赋予被摄体以生命力。他将巴尔蒂斯在波兰和法国文化中浸泡而成的冷漠和浓烈,转换成为日本文化独特的清淡和细密,即便在怀旧中被人看到情色,也只是淡淡的如飘忽的云雾,让人不明就里,进入设定的“圈套”。

日本神道、佛教对于性的无制约,不仅影响日本人对爱与性的伦理观和审美观,而且左右着日本文学和艺术的审美意识。日本的文艺作品大多以爱与性做为主题,从而形成了日本文艺好色的审美情趣。日本的好色审美意识,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审美即色情,因为色情是非人性化的,是扭曲的。日本文艺的好色审美更像是“色恋”,包括肉体和精神与美的结合,灵与肉两方面的一致性的内容。好色不是目的,而是通过对于情色的审美情趣,探求世相的风俗,以把握人生的深层意义。

巴尔蒂斯作品

A study of the “Girl at a Window” 2009

原久路仿照巴尔蒂斯绘画拍摄的系列作品《时·光交响》就是一出以怀旧色彩上演的“色恋”戏剧演出。正如他所说:“无论是通过摄影还是绘画,我们最终都不得不在一个对象当中探索真相。”大约是在2005年秋天的某个夜晚,原久路像往常一样工作到深夜,极度疲惫中,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遥远得模糊的画面,那是多年前曾经看过的一幅巴尔蒂斯的画作—《做梦的特蕾莎》。于是,一条借助“怀旧”的路线,构成了摄影家的创作动因,也恰到好处地展现了日本摄影独有的情怀。

穿越时空的怀旧也许只是形式上的一个幌子,在本质上,摄影正是希望通过对过去的怀念,构成对当下的颠覆,从而引起人们对习以为常的现代生活的重新思考,而且通过画面中非常醒目的校服元素,让这个系列作品植入了情色的因素,大大拓宽了日本摄影在当下的传译空间。借此看日本的人体摄影,有许多的表现方式如出一辙。一方面,日本人体摄影,有着自己独立的追求目标,以“清纯”的外表呈现出强烈的东方色彩和宗教世界的神秘元素。但是另一方面,作为在西方潮流笼罩下的探索,不可避免地有着取悦西方世界的“嫌疑”。所以,过分的色恋情怀,女性深层心理的大胆揭示,也同样构成了日本人体摄影不可或缺的特征。“怀旧”被“情色”的暴力入侵之后,也就转化成更为复杂的视觉文化风景。先锋的色彩里或多或少染上了欲念的色彩—不仅在大众摄影层面,专业摄影里,也往往难以免俗。

巴尔蒂斯作品

A study of the “Colette in Profile” 2009

巴尔蒂斯直接受前文艺复兴时期绘画的影响,也兼收了日本浮世绘和中国古代绘画的技巧。“2005年一个寂静的秋夜,一幅极其生动的巴尔蒂斯绘画作品之一的图像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原久路回忆他根据巴尔蒂斯绘画进行创作的过程。“那是泰瑞莎之梦。我努力在因特网上搜寻这幅画作的图像,但是只找到了一个很小的版本。虽然它只是一个模糊的5cm的方片,却发散着强烈的真实之光。”原久路根据20世纪初期法国画家巴尔蒂斯(Balthasar Klossowskide Rola伯爵)的帆布画,小心地排布好25张黑白照片,那些画他亲眼见到过的不多。

巴尔蒂斯作品

A study of “The passage du Commerce-Saint-Andre” 2009

泰瑞莎之梦描画的是一个青春期的女孩,她的脸转向一边,眼睛闭着,沐浴在阳光里。她惬意地打着盹儿,晒着暖和的阳光,未合拢的双腿使得白色的底裤露了出来。构图中的线条和对光线的运用,弯曲的膝盖和手肘角度的精心描绘构成的复杂画面,狭窄的空间中营造出的空中透视感,都深深地吸引着原久路,让他不自觉地进入到这幅画的情境中去。

在谈到画作中倾向表现有色情意味的年轻女性时,原久路说:“巴尔蒂斯敢于描绘年轻女孩的四肢,可能是因为他想挑起20世纪人们对色情的狭隘观念。而我从来没有试图在纯真无邪和色情之间找一个平衡,因为纯真本身就是色情。

时间和光线也是摄影的精髓,更是“怀旧”路线的本原所在。弥散的光线似乎将他的模特们柔和地笼罩着,使他们带上一种近乎昏迷的神态。人和物依然轮廓分明。原久路并未企图掩饰模特们的姿势是刻意摆出的这个事实。他们平静地、僵硬地扮演他们的角色。原久路借助多次曝光和遮挡、移位等方法来突破镜头的物理局限,达到再现巴尔蒂斯绘画中的那种散点透视美感。为了表现出纵深感,原久路在拍摄时用巨型造烟机器向场景中释放了烟雾,从而形成了作品中朦胧的背景。

巴尔蒂斯作品

A study of the “Portrait of Thérèse” 2009

原久路选用了4个拍摄模特,男性角色里有他自己,其余都是他身边的朋友,彼此相识10年以上。他说自己有个习惯:只拍熟悉的人。模特在画面里身穿校服,看起来像是少年,实际年龄其实大很多。“女孩在25到30岁,男模特接近35岁。”

校服元素,也是后来让这个系列作品被人置评为情色的主要原因。原久路说,起初他并没有让被拍摄者穿校服的想法。在拍摄巴尔蒂斯的代表作《美好时光》(Les Beaux Jours)时,他曾专门找来一个时装设计师朋友,为模特做了和画中一模一样的丝裙,试拍后效果却不好,显得很生硬。模特的表情、姿态及场景氛围在原久路看来都没有不妥的地方,唯独服装让他觉得不对,为此停下来歇工两个多月。

“让被拍摄者穿校服的想法来得很偶然。有一天我坐上从吉祥寺去往涩谷的电车,对面有几个穿校服的女中学生,懒散地斜倚在座位上,神态与巴尔蒂斯在画中描绘的少女特蕾莎几乎一个样子。我感觉到这就是自己要的东西。”原久路半路下车,兴奋地打电话给那个为他扮演特蕾莎的女模特。“她是一个时尚设计师,并不接受我的想法。她很在意自己的年龄,不想做‘角色扮演’(Cosplay,指喜爱动漫的人扮演动漫中的某个角色)。”原久路于是抱着巴尔蒂斯的画册,像个布道者,跑去为女孩讲述他所理解的巴尔蒂斯:“我告诉她,在巴尔蒂斯的绘画里,我们能看到一种时间的幅度,而不会意识到所谓的年代,这就是超越时间性的艺术。进入我的拍摄,我也希望在人物的身体里放进自己的文化特质,校服不过是我们寻找的文化连接点,和流行中的Cosplay风没有太多关系。

巴尔蒂斯作品

A study of “The Victim” 2009

从2005年开始构思,到2006年正式拍摄,原久路做了一年多的准备,而花费时间最长的是寻找拍摄地点。原久路说,就像不喜欢拍陌生人,他也不愿意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进行拍摄。这种“陌生”应该是指在情感上和他没有连接点的地方,“场景不可以搭建,要偶遇”。寻寻觅觅近半年,他也没有“偶遇”自己中意的地方,直到有一天,一位在时尚界工作的朋友来找他帮忙拍摄时装画册,带他去看了一个拍摄场地:是一栋大正时期的老建筑,曾被主人用作诊所。诊所在上世纪60年代已经停业了,但主人一家还住在里面,老诊所里面的陈设、器械都原貌保留下来。“房子是1915年建的。上世纪初西方的新装饰主义(Art Deco)传入日本,这栋房子就是那个时期的混合风格。比起搭景,在这种不能由你完全控制的环境里拍摄更有意思,彻底激发了我的创作。”

最终呈现的这组作品,原久路借助多次曝光和遮挡、移位等方法来突破镜头的物理局限,达到再现巴尔蒂斯绘画中的那种散点透视美感。通过对被摄体明暗的精确控制赋予被摄体生命力。巴尔蒂斯在绘画中以人物凝固的姿态所达成的白日梦氛围,被原久路以摄影的技巧传达出来。在这一意义上,他的这组作品超越了人们在当代艺术中司空见惯的重读和挪用。

巴尔蒂斯作品

A study of “The King of Cats” (self-portrait) 2009

与原久路对话

Q:你在美国工作期间曾经做过希拉里-克林顿的独家摄像师,这个应该是很令人羡慕的美差吧?为何后来放弃它回到了日本?

原久路:我从14岁开始喜爱摄影,我把摄影是当做一种工具来使用的。我在美国期间也坚持个人的创作,后来迎来了自己事业的一个巅峰时期,给我创造了机会让我更多地进行创作,于是我就选择了摄影创作这条路。

Q:你从美国回到日本以后后应该尝试过很多不同的创作方式吧?

原久路:回到日本在朋友那里得到了一些摄像的工作,一边摄像一边创作。

Q:在希拉里-克林顿那边应该有很不错的收入吧?回到日本做自由艺术家的话是否顶着很大的生活压力?

原久路:从美国回日本以后,收入这块到没有太大变化,我本身对钱也不是那么重视。我看重的是工作本身,过去我只是接受别人的委派去拍摄,而不能融入自己的想法,我现在更看重自我表现这块。

人这一辈子就那么几十年,有一大半时间都在做工作方面的事,既然时间有限,那就赶紧做一些有关自己梦想的事情吧。

巴尔蒂斯作品

A study of the “Thérèse” 2010

Q:你何时开始对巴尔蒂斯的绘画感兴趣的?

原久路:大概在八十年代我还在美术学院上学时就对巴尔蒂斯的作品非常喜爱了。八十年代是现代美术最盛行的年代,有很多抽象的作品流派。在当时的美术界来看,我所喜欢的巴尔蒂斯并不流行。我在大学接受的教育同巴尔蒂斯的风格也没有任何关系。那时所接触到的都是毕加索、塞尚、马蒂斯的作品。后来有将近20年的时间里我对巴尔蒂斯的作品都是一种遗忘的状态。在2005年秋天的一个夜晚,我开着灯睡着了,窗外有虫子叫,那是个很惬意的夜晚,突然在朦胧中脑海中蹦出了巴尔蒂斯的作品。那时我手上没有巴尔蒂斯的画册,于是就上网去搜索。在屏幕的很小的一个角落里看到了巴尔蒂斯的一张作品,你知道对于学画画的人来说不看原作很难知道作品的美,但是看巴尔蒂斯作品只是那么小小的一张电子图都让我感觉很震撼。

经典的作品会一直在人的脑海里萦绕,所以我就特别想用摄影的方式把绘画的那种东西表现出来,借此探索一下为何这种作品会那么给人冲击的力量。

虽然我是八十年代知道的巴尔蒂斯,但是在今天我看到巴尔蒂斯还能感觉到心理上的冲击。所以我认为他的作品是超越时代的,于是我就想把这个谜解开,为什么他是能够超越时代的。

巴尔蒂斯作品

A study of “The Mountain” 2010

Q:巴尔蒂斯的画面中有种忧郁的、孤寂的情绪,整体笼罩在一种古典的气氛里,你是如何解读巴尔蒂斯作品中的这种情绪的?

原久路:不管是绘画还是摄影都有共同的特点,就是需要用现世的价值观去衡量他的好坏。人虽然只能活几十年,但是人的作品会流传很久。巴尔蒂斯很可能非常了解人的这种想法,于是他就有意识的去进行超越时代的创作。

二十世纪是人类把很多东西再分类的世纪,所以今天的科学、美术才有这样的发展。二十世纪出现了现代派、印象派、后印象派……那么多的流派,还有很多艺术的运动。但是巴尔蒂斯把自己从这所有的类别里划分出去,他不属于任何类别,二十世纪能做到像巴尔蒂斯这样把持自己的风格不变是非常难的,在那样动荡的时代里。巴尔蒂斯没有把自己局限在二十世纪的时间里。他的视野还是非常广阔。他的做法在我们二十一世纪来看就成了一个榜样,所以我非常尊敬他。

巴尔蒂斯作品

A study of “The Happy Days” 2009

Q:巴尔蒂斯成功的通过绘画传达了超越时间的情绪和氛围,而你又用摄影复刻了这一切。是否你更期望观众更多注意你画面中的氛围而不是去讨论你使用了什么手段?

原久路:是的,这就回到一个问题,为何要用摄影的手段?摄影术是在十九世纪发明出来,又在二十世纪不断发展成熟。今天来看摄影一直被二十世纪的价值观所束缚着。我想要不同于二十世纪价值观的方式。我们虽然活在二十一世纪,但是我们拿去相机还是受了八十年代的影响,如果你不是有意识的去创作那和之前作出的东西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我举一个极端的例子,1994年法国南部的小村庄发现了人类最古老的画,那是三万两千年前的洞穴壁画。我虽然没看过原作,看电子图也觉得是非常棒的画作。我每次拍照片脑子都会想起三万两千年前的这幅画。可以说这张画超越了三万两千年来影响了我,所以我也想按照这样的方式去创作。就是超越时间的,就像巴尔蒂斯的作品一样。

Q:巴尔蒂斯包括印象派的画家们有很多都受到了东方艺术样式的影响,现在你又以东方人的视角回应着他们,这种回应是你创作的一个动机吗?

原久路:我是特意这么做的。巴尔蒂斯的妻子是日本人,巴尔蒂斯的作品不是模仿东方古典的绘画,但是由于他妻子的关系让他受了很多东方的影响。我刚才说了很多关于时间的话题。巴尔蒂斯既有超越时间的力量,更有超越文化的力量,在东西方文化之间不停的交汇融合。那既然我要重现巴尔蒂斯的作品,那这种文化的跨越我也要有体现。我作为一个日本人,站在东方的视角上看欧洲的绘画也会有隔阂,所以我就试图超越这种隔阂。

巴尔蒂斯作品

A study of “The Room” 2009

Q:你的作品中有东方与西方,绘画与摄影,古典工艺与数码技术的三重对比,通过这样的三重对比你是试图去提出一个什么样的问题?

原久路:十八世纪荷兰的画家维米尔,他当时自己就制作了暗箱用来辅助自己的绘画,那时还没有胶片,所以那时的暗箱还没有被作为摄影来认识,所以那时并没有摄影和绘画的严格区分。所以我想通过这些作品想传达给观众的是,摄影这个技术是一百多年前就有的,所以今天我们要不要把它和绘画区分来看?我希望以此让观众进行再一次思考。所以回到刚才那个话题,二十世纪是把很多东西都重新分类的世纪,但是巴尔蒂斯在那时没有把自己放在被分类里边去,所以从那个年代他就开始对这种分类有没有必要进行过探索的。

Q:你的作品中用了蛋白工艺,这是一个很难掌握的工艺,你为何选择了蛋白工艺,对于你主题的表达有什么作用?

原久路:我的这组作品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用蛋白工艺一部分是用的数码,是同一个画面使用两个工艺来做。数码是现在最先进的输出方法,蛋白工艺是最早的比较安定的印相技法。我同时使用了这两种技法,观众进来看到会觉得怎么两边是一样的,有人会有是不是一边是摄影一边是绘画这样的疑问。就像回到2005年那个秋天的夜里,巴尔蒂斯的图像重新回到我脑海时一样,那些图像跟技法没有关系,就是那个图像本身打动的我,所以我希望观众能感受到一个是跟技术很相关,另一个似乎跟技术无关,仅是图像给人的感受。希望观众能感到那种心理上的震动。

巴尔蒂斯作品

A study of the “Because Cathy taught him what she learnt” 2010

Q:制服是一个很日本化的符号,但是巴尔蒂斯的绘画中好像回避了可以进行文化界定的衣着符号,为何你选择了日本的制服?有没有想过如果换成别的服装会不会有别的效果出来?

原久路:第一次想把巴尔蒂斯的画变成摄影作品的时候并没有用制服,一开始就用和画作中人物一样的衣服拍了一些,但是做出来以后感觉有和巴尔蒂斯画作中那种味道不相一致的地方。虽然模特的动作和衣服一模一样,但是总觉得什么东西变味了。所以我也很困惑这个原因是什么,我中间停止了两个月的时间来思考这是什么原因。那两个月里非常的苦恼,结果有一次坐电车睡着了,一睁眼看到几个女高中生穿着制服,那个姿势和巴尔蒂斯绘画里的非常像,于是我就突然有了灵感用这个制服了。

我并不想模仿巴尔蒂斯作品的表像,而是他的精髓,这种精髓就是超越文化的东西,所以我决定把日本符号的东西放进去,这样超越文化的概念就出来了。

Q:你的作品中为了达到绘画一样的散点透视效果使用了多重曝光以及几个画面拼合的方法是吗?

原久路:作为模仿绘画作品的话就必须要做出这种尝试。

巴尔蒂斯作品

A study of the “Katia Reading”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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