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茶山里的“茶人”们

我的2020

(22)

说起“茶人”正确的解释应该就是指:“以茶为生,视茶为生命的人。”

初到普洱时我曾多次拜访过与我同时代的“茶人”听她们讲自己的故事,品她们制作的普洱茶,参加她们的品鉴会、斗茶会。在我心里能堪称“茶人”是对那些以茶为生的人最高的评价与称谓。

杜春峄大姐是澜沧古茶的茶人,她多年踏遍青山寻觅普洱古茶山的茶源,坚持做最好的古树茶。

与我同年出生的赵华琼妹子是普洱茶厂的领头人,为普洱茶厂的开拓进取她与科研人员一起,走遍多座古茶山用采集的古树茶叶拼配出入口香甜,陈香浓郁,好喝至极的普洱茶。

她们都是我熟悉的共同沐浴着新中国阳光下,土生土长在普洱古茶山的一代以茶为第一生命的女茶人。

杜春峄、赵华琼都在十几岁时开始学茶、种茶、制茶几十年中经历了无数苦难、艰辛在改革开放后又带领茶厂冲破体制束缚,开拓进取,打开营销渠道,使澜沧古茶公司、普洱茶厂走到今天,实属不易,我特别敬佩她们。

她们爱茶胜过爱自己,许多后生的孩子都亲切的称她们为“茶妈妈”。

也许我身边的孩子们都是70、80、90后生的缘故,今年夏天在普洱生活避暑期间我似乎更注视着这些茶后生们的生活、工作、学习状况。

只要我有闲暇时间得空便喜欢跟这些生活在古茶山的孩子们在一起,并有了深层次的接触,了解了他们的创业、奋斗和所思所想……

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的艰辛、努力;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的理想、奋斗。正像我们不可能重走我们父辈的路一样,我们的孩子也不会重蹈我们这一代人的覆辙。

古茶山上的孩子们,在父辈茶人精神的鼓舞下,正在接过他们的接力棒,成为茶产业科研、生产、销售的中坚力量。他们以茶为生,在普洱茶开发、制作、创新、开拓市场,为做良心茶、放心茶将最好的茶品推向市场而努力着。

跟他们聊天,听他们的故事,也感动着我:那是五年前我陪舒先生去江城的一个庄园考察写生,因地处三国交界处便取名为“三国庄园”。

邻近瑶族山寨中头人的女儿叫小英子,她从小生活在瑶寨,采茶、织布、上山拾柴、更是努力学习的好孩子,高中毕业后成为瑶寨中第一个女大学生,我见到她时正好大学毕业就在三国庄园工作。

她热情的接待了我们,还召集寨子里的小姐妹们穿上瑶族的盛装为舒先生做模特,忙里忙外的组织安排,我六十岁的生日就是在三国庄园渡过。

空闲时她还为我讲述瑶族的历史变迁,最后竟把老父亲请来为舒先生做模特,给我留下了特别深刻的印象。

分别后大家都忙,彼此之间常用微信沟通着,几次约见都不凑巧。从她断续发的朋友圈中隐约感到她似乎在老挝做什么事。

这个夏日突然接到她的电话说在老挝买下了一件有传统艺术工艺的老布料想当面送给我,她今春做了一款新茶想送我们品尝,约好见面的地点如约而至。

五年没见的小英子长大了,没有了那时的活泼、无忧无虑的神态,多了更多的沉稳,大气。

一通寒暄我知道她走了一段坎坷的感情历程,从小在大山的茶园里长大的她一个偶然的机会看到市场上对古树茶的青睐需求,便决定到邻国老挝的古茶山开辟新的茶源,独自开车走遍了老挝古茶山靠近易武古茶山的茶林。

那里的古茶树树龄都在500年以上,凭着对茶品质的了解,尝遍所有的古树茶选择最好的茶山停了下来,在此安营扎寨,以一己之力在山上组织采摘、建初制成晒青毛茶后再一车车的运回国内加工。

几年下来已初具规模,她把每年的春茶运回再加工好后,背着茶到广州江门一带去销售,受到广东茶客们的好评打开了销售渠道。

她告诉我:“初到境外创业,困难重重,在大山深处举目无亲每到深夜独自一人,好怕,好想哭。但一想到路是自己选的,要奋斗就会有牺牲。

几年的努力有所收获,她我觉得以后再有多大的困难都不怕了,一往直前,把最好的茶奉献给市场、奉献给茶客就是最大的满足。”

舒先生为小英子题写《禅茶一味》

在普洱我的身边还有很多这样的茶后生,他们从父辈手里接过传承,爱茶、敬茶,以茶为生。有的是普洱茶科研方面的领头人、有的是茶园主、有的是茶厂厂长,他们都在各自的领域认真的学习、继承、制作普洱茶的传统。

用自己的青春挥写着新一代茶人的情操做好茶、做良心茶把最好的普洱茶献给大众,献给市场,是他们的共同心愿。

像我熟悉的严亮、袁墅、尹志强、钟午木等都承袭着新一代茶人的品质,在我的眼里是最可爱的“新茶人”。他们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累,并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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