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镇石儿马(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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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镇石儿马(十六)

                           吴润起

国王此时半信半疑,老和尚心想病人信不过郎中,病就难治了,经过反复思考,必须让国王心服口服才能医好病,蓦的想起驿馆旁边的高粱,有的成熟有的还碧绿,可请国王看后解开心结,老和尚想了想说:“陛下我住的地方在平川驿,那里周围都是庄稼地,敢请陛下随我去看一看自然现象,方能结开陛下对病理的疑惑,不知陛下是否愿往?”国王深思很久心想,在治国治军之事都是用而不疑、疑而不用,在治病方面也应如此,决心已定说:“我愿随你去看个究竟,也顺便出去散散心,来人摆驾前往。”老和尚说“陛下不必兴师动众,你带几个侍卫便衣前往即可。”国王说:“就依郎中所说。”

侍卫牵了几匹马来走出宫门上马直奔城外,时间不长就来到平川驿,老和尚说:“大王可到驿馆稍坐休息?”国王说:“不进屋了,还是听你讲述庄稼生长的自然哲理。”

几人下马走到高梁地前,老和尚指着干黃叶子的高粱说:“陛下请看这高粱叶子干黃了即将死去,看高梁穗的粮食,籽粒巳成熟,再看叶子碧绿的高梁,高粱穗籽粒微小,用指甲可掐出水来,请问陛下可知道两者的关吗?”

国王说:“一个熟了一个不熟。”老和尚说:“陛下可知道成熟的原因吗?”

国王说:“还请郎中讲解。”

老和尚说:“陛下看这成熟的高梁,它把自身的能量都度到籽粒上去,最后干枯死去,如果人把全部的能量化为精子排出会怎么样呢?有句话叫人同此情、物同此理,人若损伤了肾,肾是人的第二心脏,肾衰碣了人就会死去。不知陛下认为老衲说的是否有道理,还请陛下斟酌。”老和尚停停又说:“高粱成熟的早还有另外原因,它得到通风和阳光,并与高温有关,温度过高就成熟的早,我劝陛下远离歌舞美女,多问庶民饥苦和朝政,一是国泰民安,二是陛下福寿绵长,待陛下肾虚全愈后再与娘娘同居而乐。”

国王说:“朕就按郎中所说而医治。"老和尚想官场争权夺势,如在熬药过程中加入或減少药材都会带来危害,故而向国王说:”陛下在治疗期间由我师徒二人为你煎药侍候,如在服药期间出现病变愿以性命担保,不知陛下是否应允!”国王说:“当然可以,就是难为远道而来的高僧郎中了!”老和尚说:‘这是郎中份內之事,陛下不必客气!”

众人返回王宫,老和尚为国王开药方,智远抓药熬药,师徒二人昼夜陪伴国王,老和尚对药量进行了适当增減,真是光阴似箭,转眼半个月过去,国王的身体大有好转,老和尚和徒弟智远商量说:“国王病情大有好转,需要再巩固半月就可全愈,我先往回走为沿途百姓看病,你留在这里陪伴国王和熬药,全愈后你可独自回北辰村,切记不可收国王的金钱与礼品。"智远点头应允,

老和尚向国王辞别,国王让侍卫抬来黄金和绸缎赏给老和尚,老和尚说:“谢谢陛下的美意,这些东西我都不能要,出家人穿的是百家衣,吃的是千家饭,我走后望陛下多保养身体,是老僧之愿。”老和尚接着说:“我走后由我的徒弟来为陛下治疗,陛下全愈后他立即返回。”还沒等国王说话老和尚扬长而去,国王心想把他师徒两人留在楼兰国,此事为时已晚了,只得目送走远。

老和尚走出城外直奔东方,见离城已远、近处无人,施法腾飞,两脚离地一丈低空前行,经过沙丘时见远处也无人就升高驾云前行,不愧是罗汉神,天上人间都有法技可施。

老和尚看到前方有一村落,并有少量树木围在村落外,老和尚心想我是为民医病下凡,此村不能错过就立即施法下降,离村子很远已着地,手拿禅杖慢慢而行,就见远处树上掉有一人,故不得看附近是否有人立即施法,见那人从树上掉下来,老和尚采用低空飞行术飞到树下,见一女子摔在树下,用手一摸鼻口已经断气再摸头部还有热量,他立即施法口中说:“有请土地神!”

就见从地平面凸出一片松土,从地下钻出一个满头白发、白胡须的老头,满面红光两眼炯炯有神,面带微笑站在地上说:“不知罗汉神到有失远迎,请上仙孰罪!”老和尚说道:“土地神不必多礼,我请你来是为这一女子,她的灵魂是否还在贵寺?”土地神说:“回禀上仙、这女子灵魂刚刚才到小庙、还没来得及问其死因,我听的上仙招唤就来这里。”老和尚说:“有烦土地神速将灵魂返体此人可救!”土地神说:“小神立即去办!”

就见土地神盾土而去,再看躺在地上的女子长出了一口气,老和尚为她掐仁中、合骨、内关、等穴位慢慢醒来,老和尚把她拖到树下,靠树坐下,这一女子双眼紧闭在眼角积满泪水,在看脸上洁白皮肤布满麻坑。看年龄不超过二十岁,老和尚用轻轻的声音说:“孩子快快醒来!”

再看这个女子呜呜的哭出声来,慢慢睁开眼睛见面前是一和尚,就说:“师傅我不想活了,我离家万里举目无亲,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有死路一条!”老和尚问道:“孩子为何寻此短见?”

“我丈夫写休书把我休了,我家离此太远回不去,没有别的办法!”

“你家在哪里?丈夫为什么要休你?夫妻感情不合?”

“师傅话说起来长了!我家在中原登封县尚和村,前几年我随父兄经商到这里,当时我脸上没有麻子,我婆婆见我花容月貌就托当地人提亲,让我嫁给他的儿子戈耳木华,我的父兄都同意这门亲事,我和戈耳木华也是一见钟情,婚后父兄见我生活美满无忧,他们就回中原了,我在这里好景不长,可能是水土不服,再加上这里干燥不适应,我就得了天花,生得满脸水泡,这里百里找不到一个郎中,吃不下饭去,就靠喝点水活着,总算活过来了,病好了水泡破了变成满脸麻子,我自己都不敢照镜子,看见脸上的麻子死的心都有,我的丈夫戈耳木华对我还很好,经常劝我不要为脸上的麻子难过!他说麻子不影响身体与吃喝,你不看它心中就当没有它,心情不就舒畅了吗!时间不长我的婆婆逼着我的丈夫把我休了,开始我丈夫不同意休我,我婆婆说家中有满脸麻子的儿媳,脸上无光,必需休了我否则她就自杀,我丈夫百般无奈只好写休书把我休了,当他把休书交给我时,我俩抱头痛哭一夜,天一放亮我就离开了婆婆家,我丈夫送我走出很远含泪而别,我走头无路想到只有自缢身死才是唯一出路。”

老和尚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妇人道:“我叫陳瑜。”老和尚说:“你知道哪里有驿馆吗?”妇人道:“这附近沒有,往东五十里有个平沙镇听说那里有驿馆。”老和尚说:陈瑜,我送你去平沙镇驿馆先住下,我再去找你婆婆和你丈夫商量复婚,如果他们不同意复婚,我一定送你回中原登封。“

此时陈瑜心情有了变化慢吞吞的说:”师傅我身无分文,怎么住驿馆?你这么大年纪带着我何时到平沙镇?何年到登封?”老和尚说:“这些都不用你管,我自有办法,你站起身来双手抓住我的禅杖,闭上双眼,我让你睁开眼睛时你在睁眼。”

老和尚施法腾空而起,瞬间就到了平沙镇。他让陈瑜睁开眼睛,两手松开禅杖,此时陈瑜悲伤己经止住,瞬间飞到平沙镇,心中感到甚是惊奇,由于自己无家可归,对这个惊奇就变淡了,心想这位和尚不是活神仙吗?但是陈瑜什么也没说,就住进驿馆,老和尚付了三日房钱对陈瑜说:“我不回来你不可离开驿馆,我最多不超过三日就回来。”

老和尚说完立即起程,去找陈瑜的丈夫戈耳木华,走了一半路程想,这样直来直去的说肯定不行,她婆婆肯定不能同意,思来想去施法把土地神请出,向土地神借了两个小鬼儿,扮作官差,以逼妻自杀为名,把戈耳木华抓来,老和尚把戈耳木华带到平沙镇驿馆与陈瑜相见,然后让两小鬼儿回去,并感谢土地神的邦助。

此时陈瑜把老和尚救她的事说了一遍,二人抱头痛哭,老和尚说:“你二人暂住这里,我去解劝你母亲,让她回心转意,让你们复婚,然后你们在一同回去。”

二人大喜并谢过老和尚,老和尚说:“不必客气,我现在就去你家。”

说完就走,以行医算命、相面为名,到戈耳木华家门前走动,就听戈耳木华他娘在院中痛哭,老和尚佯装不知在门外喊:“算灵卦,算命相面说的不准分文不取!”

戈耳木华他娘在院中听说有算命的,心想何不为儿子被抓算一卦,走出院子擦干眼泪说:“算命先生算卦多少钱?”老和尚说道:“算的不准分文不取,算的准凭你赏给多少都行。”戈耳木华他娘说道:“你到院子里来,你为我算一卦吧!”

说着二人走进院中,戈耳木华的母亲搬了两块大坯二人下对面坐下,老和尚仔细看了一遍这位老妇人的相貌,此人生的尖嘴猴腮,眼角上扬,一幅奸诈刁蛮之相,从五官上看没有一处憨厚点,心想此人不易教化,必须抓住心中弱点,方能解开此人心结,再看她的双眼哭的有些红肿,便开口说:“老人家我先给你相相面,如果我说对了就继续算,否则我立即离开这里。"她点头同意。

老和尚接着说:”你左眼红右眼肿,家有亲人入狱中,洗心革面心生善,方可家和万事兴。”老妇人道:“老师傅你看的对,我儿子确实被官府抓走了。”老和尚说:“你儿子因为什么被抓走?”

老妇人将如何让儿子休妻的事说了一遍,老和尚说:“你儿媳妇吊死了,你儿子就回不来了,如果你儿媳妇还能救活,救活后她还愿意和你儿子复婚,你儿子就能被放出来。”老妇人道:“我嫌弃她满脸的麻子才休她,把她救活了我花多少钱都行,就是不能进我家门!”老和尚说:“我和你说的后两句话是:洗心革面心生善,方可家和万事兴。所说洗心就是把心中那些脏东西去掉,你儿媳妇脸上的麻子是从她娘家带来的吗?不是、是从你家得病落下的伤疤,在你家得病,是因为,为你家操劳、干活而得,你不但不为她痛心,反而让你儿子把她休了,你这是善心吗?这就是心中的肮脏,所说的洗心就是把肮脏洗掉,世间有句话叫做事怕翻,理怕颠,如果事情颠倒到你身上,你生天花得了一场大病、病后落了一脸的麻子,你的丈夫写休书把你休了,你心中怎样想?你认为这样公平吗?如果认为不公平,就应当把你儿媳妇接回来?你儿子也能被放出来,这不是两全齐美吗?”

此时这位铁石心肠的妇人终于落下惭愧的泪水,说:“我为了我儿子,我愿意把儿媳妇医好接回来,可是我上那找儿媳妇去?”老和尚心想这么短时间就说服了她真是奇迹,看来人是能知过而改的,想了想说:“你外出有所不便,此事由我来带替你去官府,说明你能收留儿媳妇,求官老爷把你儿子放回来。”

老妇人道:“多谢师傅,我多加卦礼钱!”老和尚说:“ 卦礼钱我不要了,只要你们家庭和睦,不生事非我僧人这一卦就值了!”

辞别老妇人返回平沙镇驿馆,和陈瑜、戈耳木华说明,戈耳木华的母亲同意你们复婚,让他夫妻回去一家人团聚。陈瑜、戈耳木华当即跪在地上感谢神僧的救命、救家的恩情。老和尚扶起二人说:“回去后一定要孝敬婆婆,日后不要再提此事。”又对戈耳木华说:“要多解劝你母亲,人年龄大了看事情难免有偏激,你夫妻要多谅解,你们往回走吧!”戈耳木华说:“老师傅到我家住几天吧。”老和尚说道:“我不去了,这里缺少郎中,我要在这周围转转,没有病人,我就往回走了。”夫妻二人走出驿馆上路,回家团聚。

(未完待续)

编者简介

赵志忠,笔名赵刚,号国学守望者、微妙斋主人,男,1973年4月生,河北省献县淮镇人。作品发表于《诗刊》、《中华诗词》、《中华辞赋》等。中国作家协会《诗刊·子曰诗社》社员、诗词中国·中华诗词网2017年度优秀通讯员、采风网2017年度十大新闻奖获得者、河北省诗词协会会员、河北省采风学会会员、河北省沧州市诗词楹联学会常务理事、沧州市新联会常务理事、《诗眼看世界》创始人、采风网沧州记者站站长,献县知联会理事、献县新联会副会长、秘书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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