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水 · 散文】雨苏：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 开普饭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文/雨苏

有一个人，用他二十五年的生命书写尽人生的意义，用他的诗篇诠释尽世界的美。他拥有一颗自由而孤独的心，他就是海子。

海子，当代诗人，原名查海生，“海生”，“海生”之子，海子。一个名字，足以表明他对大海的热爱。海子仅在这个世界存在了二十五年，但他的诗篇，他的精神和灵魂永垂不朽。海子死于自杀，是怎样的黑暗与痛苦将一个年轻的生命逼向死亡？我们不得而知。

海子的诗歌没有华丽的语言，甚至毫无逻辑，但却有一种无以言说的美；海子的诗歌，很自由，自由到世间万物都是他的写作对象，臣服于他，与他为伴。他的诗是可以朗读的，只有将简单的句子从唇齿间吐出，才能感受到其中的韵味。

海子热爱太阳，向往光明——“太阳太远了/否则我要埋在那里”“在黑暗的尽头/太阳扶着我站起来······我全身的黑暗因太阳升起而解除”。即使死亡也要追随太阳，光明是永恒的追求！

海子热爱生活，向往幸福——“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我无限地热爱着新的一日/今天的太阳/今天的马/今天的花楸树”。希望这样积极向上的海子，他的一生，幸福大于痛苦。

海子也曾无奈，也曾忧伤——“阳光打在地上/并不见得/我的胸口在疼/疼又怎样/阳光打在地上”“万里无云如同我永恒的悲伤”“在七月我总能突然回到荒凉”。透过自然的眼眸，总有一片是空的，那是属于海子的悲伤。

海子也曾孤独，也曾绝望——“一块孤独的石头坐满整个天空/他说：在这一千年里我只热爱我自己”“我请求熄灭/生铁的光/爱人的光/和阳光/我请求下雨/我请求/在夜里死去”“我永远是这样绝望/永远是这样”。海子说：孤独不可言说，可他却将他的孤独写得如此绝望。

这世间本没有永恒的幸福，谁也无法避免孤独与忧伤，海子也一样。他将自己短暂而丰满的人生凝炼成一字一句，写给自己。而我们则幸运地发现了他遗留的诗稿，因此与一个伟大的灵魂结识。

我无法体验海子的悲喜，体验他坎坷的一生，但透过他的文字，我找到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渴望，与孤独。渴望幸福，被爱，有爱；渴望自由，勇敢，放纵；实则孤独，淹没，沉溺。

我不禁开始思考，在如今这个物欲纵横的时代，什么是幸福，什么又是自由？我想是没有文字定义的。但是我认为，整日拼命赚钱埋身职场的人不幸福，而累死累活只能温饱的人更不幸福；拿着钱周游世界的人并非真的自由，窝在家里足不出户的人也不自由。幸福不在于物质的多少，而在于爱，或者说是生活的舒适程度；自由不在于能去哪里，而在于心态，不被外界因素所束缚。

但这些对我来说有些难，所以我一直追求安逸，凡事都不要求最好，但绝对不能最差，生活不冷亦不热，一个“温”字，如此，安好。

我做不了海子，也不愿做海子，他带给我的是人生的思考与启示，或者仅仅是一个耐人寻味的句子，而我却什么都无法予他。

不管怎样，感谢海子，愿他的灵魂依然面朝大海，春暖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