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安山文学】慕宗彦||苦涩而又甜蜜的回忆（散文）

 苦涩而又甜蜜的回忆

作者：慕宗彦

    主编：非   鱼

一日与妻子家中闲坐。在一边玩手机的妻子的笑声将我从电视剧情里吸引过来，她望着手机在说:

“看不懂，不知所以。"

"咋的了？”我问。

"你不会看看咱家建的小群吗？”

打开身边的手机，一家四口的小群组。见在城市里上班的女儿发到群里的图片。

图片是一少年在奔跑，后面像是母亲的人手持木棒在追赶。并配置着我不知名的歌曲，人物渐渐放大，少年挺胸奔跑，并不时回头暸望后面追赶过来的母亲。母亲手摆木棍，面露笑颜。一幅黑白底无彩色的影相显现出来。图下有女儿问话:

“这一幕你们有没有似曾相识？”

妻子下面落字："这是哪和哪？"

女儿："看不懂？”

           "你好好看看。”

妻子："没看懂。"

图片一入目，我就知道咋回事了。

“你在指责你爸吗？"我回字。

"哈哈！还是我爸聪明。”紧接着又落字：“像不像我小时候你们追着打我的样子？” 

"印象中，还是妈妈打我的多一些(表情包)。”女儿最后用这个带泪笑的表情包一连气说了这么多。

妻子不解："谁那么追过你呀？"

一刹那儿，脑海里如电影一样浮现出以前的一幕幕场景。

究竟因为什么事在追赶着打女儿，真的想不起来，但情景是有的，具体原因怎么也想不清楚。只知道由于忙，她调皮影响我干活的结果。有一件事倒让我记忆深刻。

那会儿，小女周岁左右，大女岁数与之间隔四年。一次，让大女去买点日用商品，给她十元钱，回家后，妻嗔她将钱全部花光，告诉我。闻言，生气，教训了女儿。女儿委屈，哭诉：我想给小妹买点东西吃。当我目落到小女手中的糖果，不禁鼻子发酸，暗责妻子多嘴，个人不分青红皂白，歉疚悄悄压在心里。

"孩子，你知道那一幕我多苦吗？别怪爸，怪那个时代吧！"我给女儿回聊。

"不过我跑得快。"  "我看着挺搞笑。"  "倒没有怪你们的意思。"女儿迅速发过好多条回言。

"我若真心打你，你跑得了吗？"妻子回聊。

"这才叫完整的童年。”女儿回聊，下面又发个哈哈大笑的，挺滑稽的表情图片。

几句调侃，让我百感交集。

妻子气我又令我看好的地方，就是直言不讳。无论和谁讲话，不会拐一点弯。这种直来直去，感人重，伤人更重。抖落掉满身伤痕，才让我与她快乐一生。她有着天先的愚钝或许就是让女儿愿意与她唠嗑和接近的理由。我的敏感除了偶尔让人惊艳而外，更多的时候让人戒备或遭人嫌弃的。所以，己有的聪慧必须以真挚的愿望出发才会搏得大家的喜爱。因此，必须学会善良。妻子生气女儿强加在她身上没有过的事，我倒是偷偷地认识到:女儿不过认为妻子能盛事，怕我小性才那样说罢了。不过，女儿的大度、委婉倒让我心中微微高兴，哄点老爸是对的，气坏老爸不划算。如此甜蜜一想，又念起女儿的过去。

记得一年打场，午间赶得很晚，女儿饿得大哭，我舍不得快要完工的活计需要，竟抡起来，将女儿扔在柔软的谷穰垛上，让孩子止静。这倒不好笑，好笑的是我手拿鞭子追赶她的情景，原因想不起来。她跑得太快了，当然，再快也没我快。追上了，她站住了。"啪啪"响的鞭子还是落地的声音多些，哪舍得抽在她身上，只求她听话罢了。

"再快没有我鞭子快。不跑不撵，越跑越气。无论咋说，我姑娘这是心眼多。想起来，是苦涩而甜蜜的回忆。"我的感受一出现，迅速发给女儿这样的字句。

"哈哈！隔谁谁也得跑。"女儿速回话。

"你要是不挨打，咱家房子的瓦都得被揭了。"妻子帮我数落她。

"不一定。我老丫头不会，弄不好，她一生气就吓到我。不信，你问问她。”我没理妻子的回话，直接回答女儿。实际，我也想小女儿了，想把她引出来共同群聊。

小女在更遥远的城市上大学，实习期。根本没答碴。任凭姐姐拿话逗她也没出现。妈妈在圆场:

"她在上课！"于是没能听到小女说话的苦涩和自己畅想她与姐姐处事不同风格的甜蜜在悄悄地时隐时现……

                                             插图/网络

作者

简介

 慕宗彦， 男，58岁，内蒙古赤峰市翁牛特旗人，  曾做乡村医生，现在家务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