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为枭雄的李密和李世民,他们的差距在那里?
李密和李世民,他们本来都是有可能称霸天下的一方霸主,他们都是关陇集团的大贵族,陆续起兵,雄踞一方,众多关陇世族后裔陆续来投。有人认为李密距离皇位只差一步,但是实际上他的结果让人大跌眼镜,他与李世民的结果大相径庭,那么他们的差距到底在哪里呢?
第一,隋末农民起义风起云涌,群雄并起。
隋朝末年,隋炀帝连年大兴土木,对外不断用兵,繁重的徭役、兵役,使得田地荒芜,民不聊生,各地人民纷纷举兵反抗,形成了声势浩大的全国性的农民起义。在隋朝大业十二年后,形成了三支强大的起义军,即河南的瓦岗军,河北的窦建德军,江淮的杜伏威、辅公祏军。
瓦岗军是三支农民起义军中最强的一支,大业七年(611年),翟让聚众在瓦岗寨举兵反隋,山东、河南两地农民纷纷参加,单雄信、徐世绩、李密、王伯当都率众投奔瓦岗窦,队伍迅速壮大。大业十二年(616年),李密向翟让建议:"先取荥阳,休兵馆谷,待士马肥充,然后与人争利。"荥阳是隋朝重要军事据点,翟让亲自率兵攻下荥阳门户金堤关及周围属县,同年10月,隋炀帝派2万隋军主力前来镇压。瓦岗军采取诱敌深入、伏兵袭击的战术,把隋军全部歼灭。河南道"讨捕大使"张须陀突围不成也丧了命。农民起义军取得了荥阳大捷,威震河南。
此时,镇守太原的李渊进入关中、谋求发展,顺利实现入关计划。太原起兵还不到四个月,李渊就攻下了长安,完成了占据长安、底定关中的大业。
第二,李世民名正言顺的取代隋朝对关中的统治。,李密却在瓦岗军风雨飘摇。
李渊为北周“八柱国”之后,地位尊崇、能量巨大。虽然只有三万人马。但他们是守备太原正规军,且李渊属下,有李世民、李建成,裴寂、刘文静、长孙顺德这样精明强干、归附已久的嫡系骨干、股肱重臣,实力自然不可小觑。
得益于关陇军事贵族重要成员的身份,及与关中地方豪强士族深厚的人脉关系,李渊才能迅速获得关中士民从上到下的一致拥戴,进而名正言顺的取代隋朝对关中的统治。
反观李密,虽然也是西魏八柱国之后,但其地位人脉资源,远不能与同为“八柱国”之后的隋炀帝表兄弟李渊相比。所以,李密即使机变百出,也只能在瓦岗军等民众造反武装中呼风唤雨、上下沉浮,在事实上成为以李渊为代表的关陇军事贵族改朝换代、消灭异己的马前卒。
第三,李世民玄武门之变得以统治稳固,而谋杀翟让李密获不义之名
唐朝和瓦岗军都发生了内讧和夺权的政变,但结果并不相同。
经过长期的斗争,在李渊的偏袒下,李建成集团逐步占上风,控制了局面,为了挽回局面,最终李世民搏命一击,在玄武门杀死了自己的长兄皇太子李建成和三弟齐王李元吉,李世民逼迫唐高祖李渊立自己为新任皇太子,并继承皇帝位,是为唐太宗,他通过各种手段完成了内部整合,唐朝力量空前强盛。
史书对李密谋杀翟让的情节,叙述的比较少,瓦岗军分裂成了两股势力,李密便提前下手并在宴会期间,拿斧头将其砍死,部下认为他连恩人都敢杀,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导致兄弟们对他的品行有所怀疑,合法性受到质疑。
第四,李世民聪明果断,不拘小节,而李密缺少当机立断的魄力。
唐太宗曾不止一次地说过,“为政之要,惟在得人”,“能安天下者,惟在用得贤才”,在唐太宗看来,人才是无价之宝,是比任何东西都贵重的。他认为:“为官择人,不可造次即用。……用得正人,为善者皆劝;误用恶人,不善者竞进。”为此,他十分重视对官员的考核,不论是科举、门荫、自荐等途径选拔出来的人才,以及现任的官员,在授官、晋升时,都要接受考察。唐太宗不仅重视对朝廷枢要大臣的选拔和考察,而且对地方官吏的选拔和考察也十分重视。他认为,对于掌管一个地方的军政大权,尤其需要选派称职的人。
反观李密却不能当机立断,也不能知人善任,既然已经诛杀翟让,那就应该以自己为核心立即对瓦岗军进行整合,保持自己对瓦岗军的掌控,而李密优柔寡断,对单雄信等已经离心的将领当断不断,终成后患。
第五,李世民天策府,众志成城,而李密遇挫折,立即树倒猢狲散
坚强的领导集体必须具有凝聚力,当然,人格魅力也不可少。打天下不可能没有挫折,谁也不可能是常胜将军,但一次失败之后,政治领袖要有组织部下东山再起的凝聚力。
李世民的凝聚力是前所未有的,大家众志成城,在团结一心中终于使其顺利继承大位。举凡成功的军事家都是既深知兵法,又善于发现及驾驭将领的,因为只有依靠精干的助手,统帅的战略意图才能顺利贯彻。李世民懂兵法又知将领,他平常赏罚分明,与部下同甘苦共患难,爱护部下,礼贤下士,合理使用人才。在军队中具有极高人气和威望。自然得到将士的拥护和爱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甚至愿意“与之俱死”。所以,秦王李世民招罗于麾下的将佐,特点之一就是只服从他一人的命令,关键时刻肯效死力。就因为秦王府有这种高度的凝聚力与向心力,所以,“玄武门事变”前,天策府运筹帷幄,秘策划,而“玄武门事变”中,将士又能上下一心,在战斗爆发后始终控制玄武门,终至获取最后胜利。
而李密一场战事失利后,立即树倒猢狲散,经降唐叛唐,手下只剩下王伯当一人,如此人气,怎成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