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右臂莫名疼痛,为了保命无奈截肢,谁知断臂后更大的悲剧袭来
图为王芳在照顾儿子。
“妈妈,我胳膊太疼了,实在受不住了,你给我截掉吧。”王芳看着儿子李明喆上下一般粗、肿胀无比的胳膊,心如针扎。“孩子右肘的肿瘤化疗已控制不住,再不截掉恐怕会转移到其他部位,危及性命。”听了医生的话,王芳流着眼泪,绝望地长叹了一口气,她终究还是没有保住儿子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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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月23日,王芳的儿子李明喆被推入辽宁省肿瘤医院接受了截肢手术,为了防止肿瘤扩散,右臂膀都被截掉了一部分。
四个半小时过去,手术室门打开,王芳的心脏猛烈跳动着,看到儿子迷迷糊糊地被医生从眼前推过,王芳的腿一软瘫在门口,放声大哭。七天后换药,王芳看到一道巨大的伤疤赫然印在儿子的肩弯处,粉红粉红的血水顺着伤口渗出。
图为生病前的明喆和奶奶。
骨肉瘤化疗两年无效,医生下了最后的截肢通牒
从2017年开始,王芳早已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当这一天真正来临,当她看到儿子空荡荡的袖管在眼前飘荡的时候,却还是痛彻心扉。2017年8月3日,明喆在黑龙江老家右胳膊疼痛,经当地医院多次检查被确诊为骨肉瘤。“医生说这个病顺利的话就是换骨头,情况坏的话需要截肢。”王芳说。
图为病床上的明喆。
王芳根本无法想象儿子失去一条胳膊会是什么样子,那段时间,她不停地央求医生一定要保住孩子胳膊,医生就说先化疗看看吧。那时,明喆天天发烧,胳膊因为疼痛,不停地吃止痛药,之后开始化疗,一个月三次。在接受一个疗程的化疗后,一开始孩子的肿瘤一度缩小了一点,胳膊的疼痛也缓解了一些,王芳心里宽慰了不少。
可等到第九个疗程的时候,瘤体开始停止缩小,医生建议他们上北京看看。王芳和丈夫便带着明喆来到北京积水潭医院,她惴惴不安地问医生:“孩子的胳膊能保住吗?”医生说:“能保住,可以用锁骨代替肱骨。”她又问:“那做完手术肿瘤转移的几率大吗?”医生面露难色:“胳膊能保住就很好了,会不会转移就看孩子造化了。”王芳心底顿觉一片凄凉。
图为医生在给明喆治疗。
“我明白,就算拿其他地方的骨头代替肱骨,很有可能孩子做完手术两个月,还没等伤口长好肿瘤就又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因为胳膊关节连通血管,不可能摘得干净。到时候,不仅胳膊,孩子的其他地方还得遭罪。”
王芳在深夜翻来覆去地失眠,她内心还是接受不了孩子没有胳膊。但明喆的情况越来越差,胳膊随着时间推移肿胀起来,越来越粗,疼痛无比。医院劝他们尽早截肢,现在肿瘤已经转到肺部,虽然暂时控制住了,但再往别的地方转移就晚了。
图为截肢后的明喆。
右臂截肢后的新年
王芳似乎用尽全身气力才说服自己接受孩子即将截肢的事实,她艰难地走到孩子身边,对明喆说:“儿子啊,医生说这个胳膊再留着,肿瘤恐怕会转移到其他地方,你愿意把这右胳膊截掉吗?”明喆看着王芳,异常地冷静,点点头说:“没事的妈妈,我胳膊太疼了,实在受不住了,你给我截掉吧。”听儿子这么说,王芳再也绷不住了,抱起明喆放声痛哭。
图为明喆和妈妈王芳。
“这条胳膊从2017年起就一直折磨着我孩子,不疼的时候太少了,截掉胳膊对孩子来说也是一种解脱。”2019年1月23日,明喆被推入辽宁省肿瘤医院进行截肢手术,右臂膀都被截掉了一部分。那天,王芳在手术室外煎熬地等待了四个半小时,儿子被推出来的时候整个人迷迷糊糊仿佛不认识她,王芳看着孩子的右臂没了,瘫在门口不住地流泪。
七天后孩子换药,纱布摘下,一道巨大的伤疤赫然屹立在明喆的肩弯处,粉红粉红的血水顺着伤口流淌而下。所谓母子连心,孩子伤口的疼痛蔓延到王芳的心脏,让她抽痛不已。
图为病床上熟睡的明喆。
过了几天,医生对王芳说,可以带着孩子回家过个年。王芳便开始收拾行李,给明喆穿上保暖的衣服,可当一切收拾停当,王芳看到明喆右侧空荡荡的袖管随风摆动,泪水又一次涌上心头。“明明孩子入院的时候胳膊还在,出院的时候就没了……”
出院那天是农历腊月二十九,第二天就过年了。“那个年过得终身难忘。”王芳带着孩子回到老家,简单置办了年货,烧了一桌子好菜,叫上明喆的姑姑和外婆,一家人围在一起过新年。
“当时每个人看到孩子的右胳膊没了,心里都不好受,但又不能在孩子面前哭,只能忍着眼泪给孩子夹菜,陪孩子玩游戏,逗孩子开心。”家家户户热热闹闹灯火通明,唯有明喆家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郁和悲伤。
图为明喆和妈妈王芳下棋。
那个新年,明喆过得也很痛苦。几天后他出现了幻肢痛,神经由于被切断乱窜,以为自己的胳膊还在,止痛药也不管用,他度日如年地煎熬着。医生说这是截肢后的正常情况,就这样幻肢疼了一个半月,王芳每时每刻都待在孩子身边,怕他一只手不方便。后来明喆慢慢好转不疼了,王芳也就放心了,她期待着儿子的病可以自此好起来。可没想到几个月后,更残酷的现实破灭了王芳的期许。
图为明喆用左手吃饭。
医院未检查出转移瘤体,被发现时已有8.5厘米
明喆幻肢疼了大概一个半月后,便又开始接受化疗。每次化疗之前,明喆都会去当地医院复查,看看肿瘤有没有转移。从一月份到四月,孩子情况都很好,没有发现任何转移迹象。但4月16日那天,医生突然一下子看到明喆的肾上腺出现肿瘤,8.5厘米!
图为医生在给明喆治疗。
王芳面如死灰。“8.5厘米?怎么会一下子蹦出来8.5厘米呢?就算肿瘤转移也不会突然之间长这么大呀?”王芳跑去问之前做检查的医生,医生一看影像单,竟发现一月份刚做完截肢手术不久,肿瘤就已经转移有4厘米了,但由于王芳他们做的是肺部检查,而转移部位在肾上腺,所以报告单上没有显示出来。
就这样,两个月间,明喆肾上腺的肿瘤足足长达4厘米。当地医生说孩子现在太严重,建议去别的医院试一试。也是从那时开始,明喆渐渐有反应,发烧、左边肾上腺和右腰一直疼。王芳带明喆来到另外一家医院,医生说孩子目前瘤体太大,做不了手术,只能先化疗看看能不能缩小瘤体,再做切除手术。可接连做了几个疗程的化疗,瘤体没有丝毫缩小,医生便建议保守治疗。
图为明喆练习用左手写字。
“我怎么能忍心啊,他还这么小,我心如刀割啊。我们四处询问,在和病友的一次交流中得知湖南长沙有一家医院有粒子和介入治疗法,我们就抱着一线希望奔赴长沙。”可在这场生死角力之中,病魔还是始终不肯放过明喆。在长沙的医院做了两次粒子和两次介入治疗,明喆的肾上腺才得到了控制,他们便回老家休养等待下一次治疗。
就在回家这段期间,令王芳绝望至极的状况发生了,直接摧毁了她内心最后一道防线。明喆头部起了个很明显的包,后来锁骨、脖子开始疼。2月3日在老家医院复查,发现肿瘤竟转移到了头部、锁骨、肝部和腹膜后淋巴结。“儿子的肿瘤转移了这么多部位,这对我简直是晴天霹雳,我根本无法接受,可任凭我再怎么哭泣,都显得那么无力。”
图为病房里的母子俩。
医生告诉王芳孩子目前情况已经无法手术,而化疗也无济于事。明喆每天发烧,病灶部位疼痛难忍,靠吃退烧药、激素药维持生命。医生建议放疗维持,王芳就带着孩子再一次去了辽宁肿瘤医院,做了两个多月放疗,病灶部位终于得到了控制,医生说后续需要放疗、吃靶向药和打免疫药物,放疗控制好了,病情就不会发展下去,明喆的生命就有机会延续。
图为明喆和患病的奶奶。
婆婆患病,一家人雪上加霜
但雪上加霜的是,今年五月份王芳的婆婆突然说后背疼痛难忍,四肢麻木,她带着婆婆去了医院做了磁共振检查,片子出来医生一看就说是脊柱恶性肿瘤。王芳无力极了:“老天怎么这么不公平啊,我婆婆怎么也得了这要命的病,现在孩子的病还没治好,婆婆的病又该怎么办呀?”
图为妈妈王芳和儿子看书。
王芳夫妇来自黑龙江一户农村家庭,明喆得病这四年夫妻俩都无法正常工作,靠打零工维持。婆婆原本一直苦挨着不告诉王芳她们自己生病的事,后来痛得受不了才不得不在王芳劝说下去了医院,可王芳却拿不出钱给婆婆看病。明喆的治疗费用已经花光了一家人所有的积蓄,欠下了40多万的外债,后续放疗治疗、靶向药和免疫药物都十分昂贵,而亲朋更是借无可借。
图为出租房里的母子俩。
“他才这么小,只能想尽一切办法救孩子。孩子总说,'妈妈,没事,我还有只胳膊,啥都能干,不比别人差。’他孩子努力锻炼自己,用一只胳膊吃饭、一只胳膊穿袜子、一只胳膊写字,还一直开导我、安慰我。我们都37岁了,就这一个儿子,那不得争取到最后吗?”王芳的声音有点虚弱,显得那样无力又无助。恳请各位爱心团体、社会好心人帮帮明喆一家吧。(文|半夏 图|家属提供)原创作品,严禁任何形式转载,侵权必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