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悟则感|此业主非彼业主
有一次在外面工作餐,我们刚坐下,旁边的一张大桌子就来了十几个人。男男女女,没等坐下就各种表演,那顿饭吃得好不安生。后来同事小声嘀咕,不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这都看不出来?我同样小声告诉她这一桌子人来自哪儿,后来我的推测被得到印证。同事说有点神奇啊,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个,不用看,任何人都自带气场,那种后天的,环境所塑造的气场。我甚至可以精确细分他们职业里的具体工种,不过这个没必要。这样的经历多了,就容易想到一个词:业主。不过此业主非彼业主,是说业力的主人,我们都是。
我经常会接到时间根本来不及的任务。不过我已经学会不跟对方理论,十月怀胎,你能,那你怎么不十天怀胎?加个班呗。这样热腾腾的话总是被我扼杀在肚子里,我实在不想在一秒钟内就变成了他们,变成我自己十分讨厌的人。不过这都不算完,想尽一切办法完成这种临时增加的任务,在实施阶段,从来——我是说从来没有例外过,他们又会心急火燎地修改,次数不等。也就是说他们从来不会在第一时间确定自己的想法,总是要反复无常。这个过程主要是给冒号看的,表示自己一刻不停殚精竭虑在精益求精,没有最好,只有更好。后来就形成了习惯,冒号看不看得见,都要这样。
很久之前看过一个小故事。有个人不论什么事情都要鸡蛋里挑骨头。有人气不过,就抄了他自己的文章拿给他看,看他还有什么话说。这个人看过文章,说:“写的不错,就是这字,也太难看了。”
所以呢,我首次遇见没有更改,居然实施完毕的临时性任务时,来不及留下自我感动的泪水,就又接到了电话——把刚才贴的那些,再换个地方。我差点还真的以为会有奇迹发生。
还有种客户,喜欢坐在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你操作电脑,然后各种指点江山。有一次,一位客户非要把我叫到他们那里,把要制作的东西拷给我(直接传给我会死啊)。然后我们返回公司,他开自己的车,尾随我们,只晚一两秒到达。我正准备将他拷给我的文件再复制到电脑上,他一屁股坐在我旁边:“做好了没?”
“好了!”
“这么快?!”
“您也知道这么快?我文件都没复制到电脑上,您就问我好了没,您觉得呢?”
那些接到一个展板,但内容如果有关迎接冒号之类的,对方会派十几个人将我和我的电脑围在中间,然后各种兰花指翘来翘去。不过现场能拍板的人,坐在一旁,等这些兰花指翘完后,自动闪开,让出一条道,那个能拍板的人,每个动作都要咬牙切齿使出全身力气来表示某种厌恶,比如狠狠将鼠标推向一旁,狠狠用脚踢着凳子挪来挪去就是找不到一个让她臀部舒适坐下的位置,然后这样那样。不过他(她)只是现场能拍板的人而已,还要逐级上报,等最终确定的时候,这些围绕着我的人们,最起码要吃两三次饭。
别问我是怎么解决掉这个问题的。我另外讲个故事,比较有趣。
先上一首之前写的诗:
这是我2015年写的《面孔或本相》系列中的一首。之前如果有没看明白的朋友,相信看过下面的文字之后,您就明白了。总之,是胸前挂着一个用小叶紫檀念珠团成一个坠子的女子,特别喜欢坐在我旁边看我全程操作,每次都要用留着长长指甲还在上面涂了指甲油的手指狠狠按液晶电脑显示屏。
至于她本身,我只能说本来就够凸显了,那个颇有些分量的坠子在中间这么一压,那就不更突显?所以:那,风景两边都好。
其他信仰体系里有人性不可试探这样一说。所以他们在祈祷时有一项是让自己免于经历诱惑或磨炼。但在我们的信仰体系里不是这样,业力开花结果,我也并非是经不起这样一点点诱惑。只是我六根不净,尤其对气味敏感,尤其是掺杂着其他气味的话。再说对一个设计师而言,身边坐着一个人,分秒不停地指指戳戳,哪里还能做事?还是两个女儿没出嫁的时候好啊,那时候,不管是看电影,还是在外面(不可避免要拼桌的话)吃饭,都是她们坐在我的左右:把老爸挤在中间,这样就不用和陌生人接触了。
后来,我让一位同事直接给小叶紫檀打电话,就说舒放喜欢她。同事笑个不停:“放,你就不怕她也喜欢你?”什么啊,爱可以跨越种族,比如那个叫金刚的大猩猩和人类,爱可以跨越星球,比如《异星战场》里,但怎么可能跨越阶层呢?她如何可能喜欢一个每月只拿五六千元的渣子(我更惭愧,在努力争取能达到渣子的收入水平)?再说,喜欢又不是爱;更何况,一个女孩子喜不喜欢你,你心里真的能没有点A C数?
就这样,这个问题解决,她不好意思再守着我,岁月一下子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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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写这么多吧,感慨一下工作状态,最近有点累,心累。
业力主人
你我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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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环境造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