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自由软件”之父，天才程序员，史上最伟大的黑客！最后却黯然离场
作者：北席 编辑：Emma
来源：BAT架构(ID：BAT_ARCH)
他堪称软件界的“哲学家”，提出自由软件主义，并用实际行动弘扬它，他就是 理查德·马修·斯托曼。本文来聊一聊理查德的故事。
01
少年奇才，志立四方
1953年，理查德在美国曼哈顿出生；1971年，他考入哈佛大学，且同年开始受聘麻省理工的AI实验室，担任职业黑客。
在担任黑客期间，他专门开发各种影响全球计算机进步的软件，比如Emacs，著名的集成开发环境和文本编辑器，公认最受专业程序员欢迎的代码编辑器之一。Emacs经过多年迭代，演化出众多分支，其中普及程度最强的是GNU Emacs和XEmacs。借助Emacs Lisp，Emacs能做到编程、编译和网络浏览等拓展功能。
在AI实验室的这段日子里，一颗向往软件自由的种子在理查德的脑海里播下了。
AI实验室内部有一个软件共享社区，受聘黑客们为实验室计算机编写一个分时操作系统，并不断修改迭代。当时无论任何公司或大学想得到这个系统，实验室都会很乐意地把源代码交给他们。同样地，如果你看到别人在用一个很有意思的程序，你也可以在社区里找他要，你可以读取、修改甚至拆卸它。在这个社区里，软件是共享的，私有会让人嘲笑，专用会受人鄙视，颇有种“天下大同”的氛围。
02
发明GNU，自由软件主义的萌芽
惋惜的是，这颗种子并没有在很好的沃土里萌芽。1980年代，软件工业开始商业化，逐利风气来临，当年淳朴的黑客社群也土崩瓦解了。当时，一个开源的企业平台Symbolic汇集了全球最先进的数据中心解决方案，占尽市场风头，并试图以专利软件叫来取代实验室黑客产出的免费自由流通软件。
理查德当然不满，一直以来的“桃花源”土崩瓦解了。年少气盛的他在1985年发表GNU宣言，正式宣布自己要创造一套完全自由免费、兼容Unix的操作系统GNU。后来，他还建立了自由软件基金会，在资金方面协助计划推行。不仅如此，1989年，他还找了一帮律师，和他一起起草了GNU通用公共协议证书，提出“反版权”概念，防止有歹念的软件厂商改造自由软件，将其专有化并商业营利。
资金和法务解决了，核心还是技术。当时理查德还是麻省理工AI实验室的受聘黑客，他担心实验室要求得到产品的所有权，慢慢地把它变成专有软件。几经考虑，他还是辞去了MIT工作，成为独立黑客。不过呢，他因为没钱买电脑，所以不得不每晚偷偷回实验室工作。
03
他用力推了那堵墙，墙动了一点
GNU的成功、自由软件基金会势力的扩大，给越来越多年轻黑客信心，支持他们编写出大量自由软件。我们熟知的Linux、MySQL、Spring等大型开源程序，都是在那时候诞生的。而这些自由软件也推动全球软件行业走了很远的路。
在理查德眼中，开放、自由、互助的软件技术文化才是正路。当用户拥有运行、拷贝、研究、改进各种软件的自由时，软件才会迭代、拓展、变异得更快，不会被那苟且的商业利益而绑住脚。确实，有不少和理查德一样拥有相同理想的极客们愿意用行动来和他站在一起。理查德用力推了那堵墙，墙动了一点。
04
盗版软件和主流系统，都是自由软件的绊脚石
2016年理查德造访中国，被学生问到作为自由软件主义者，怎么看待盗版软件。
理查德说，将专有软件盗版化并不能让其变成自由软件，因为盗版的专有软件依然不能赋予用户完全的自由。专有软件可以升级，可以设置重重验证，还可以通过创造新的软件分发机制，让盗版用户不能好好用软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再谈，怎样才能真正彻底地实现自由软件主义，理查德又说：“如果你想要自由，就要拒绝使用windows、苹果和安卓。另外，windows10的免费，与自由软件无关。”无论是哪一款主流操作系统，它们始终都会限定用户的权限，“偷”走用户的软件自由。但要完全抛弃它们，几乎不可能。
赤脚站在台上的他，坦然真诚地回应这两个问题。他知道在“盗版软件风气”仍比较盛行的中国，自己的这番话未必能影响到在场的人。但他就像一个淡泊一切的长者，尽管说着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结语
理查德即使功成名就，也还是没能站到最后。2019年，他因为发表了针对美国富豪性侵案受害人的不当言论而被舆论轰炸（知乎里已经有热心回答者详细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证明理查德是被误会了）。迫于群众压力，他不得不辞任退幕，黯然离场。一代英雄，何其惋惜！
现在，我们已经很少再在媒体平台或网络上看到有关理查德的动向，也许他已经选择了更轻松的方式度过余生。无论如何，再见，自由软件之父！我们始终记得，你影响了一代人，而这一代人用技术影响了整个世界！
素材来源：
《理查德·马修·斯托曼——最牛B的黑客，最伟大的理想主义者》博学教育
理查德德·马修·斯托曼 百度百科
《因发表不当言论 自由软件倡导者理查德·斯托曼辞去MIT职务》cnBeta
《LEAD 立德人物｜自由软件精神领袖理查德·斯托尔曼，野蛮的颠覆者》立德领导力
《【互联网口述历史】访谈预告：自由软件之父理查德·斯托曼》方兴东观察
《理查德·斯托曼(RMS):选你所信 尽你所能》释怀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