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桂花香

今天早上,送家人出门,一开门就闻到一股香味。有点刺鼻子,但是直觉和经验告诉我,这是桂花香。

说是在楼下,其实它长在隔壁小区里,主干高过围墙,枝叶伸展进来,待到花瓣飘落,落满一地。我每天都从它头底下经过。尤其是早上,我六点起床,领着小朋友出门,从它身旁经过,我都已经忘记它的存在。它和院子里那些高高矮矮的其它树木一样,只是它最近特别香,我才会想起这里有棵桂花树。

小时候,听大人讲,桂花树是不祥树,招鬼。家家户户门前很少种桂花树。我甚是疑惑:那些取名桂花的,该如何解释?我在度娘上一查,并没有说有这回事。它一般开在十月,月亮似钩,夜色中,四周迷迷蒙蒙,在夜里路过,想起大人的话,心里难免不打鼓。每每这时,越想越怕,赶紧加快脚步,慌忙走回家。说心里话,我一直不太相信,桂花树是招鬼的树。你说,天然飘出香味的一棵树,还招人嫌,又不能种在屋门口,是不是件憾事?

前几年我工作的单位,门口有棵桂花树。好几年里,它都没有开花,即使开花也是偶尔开几朵。有好几次,同事都讲也把它砍掉。好在,年岁一长,有些个交情,就一直没有动手。前些日子,听人说那棵桂花树也开始满树开花,飘起刺鼻的香味来。我还记得,我们站在楼上,摘落它的叶子,放在鼻子上嗅嗅的情形。

如今,在小区楼下有棵桂花树,我在夜里回来,老远就有桂花香萦绕在身边。一点都不感到害怕,不再担心围墙外这棵桂花树下藏着鬼。枝繁叶茂中点缀着白色,远远就闻到它的香味,再在夜色里,看着它的身影;家里面椅子、桌子、电视柜、小板凳变得妖娆起来,柜子上摆着一瓶鼻炎药分外亮眼。

今天去山里一个村庄,到处都飘着桂花香。

图片来自微信公共图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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