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欣赏丨郭睿书画作品
文/郑雷
释家有六尘之说,如《圆觉经》谓:“有作思惟从有心起,皆是六尘妄想缘气。”六尘,指的是与眼、耳、鼻、舌、身、意六根相接的色、声、香、味、触、法。《净心诫观》解释说,六尘“坌污净心,触身成垢,故名尘”。而爱欲之心浸染外物,执着不离,则谓之染着。
与超脱者相较,俗世众生多是染着者,情系人世,身心不净,难以脱离苦海,只能在六尘间俯仰徘徊。
有一种人似乎可以例外,那是超脱得近于怪异的艺术家。宋代米芾“诙谲好奇,在真州,尝谒蔡太保攸于舟中,攸出所藏右军《王略帖》示之。芾惊叹,求以他画换易,攸意以为难。芾曰:'公若不见从,某不复生,即投此江死矣。’
因大呼,据船舷欲坠,攸遽与之”,“知无为军,初入州廨,见立石颇奇,喜曰:'此足以当吾拜。’遂命左右取袍笏拜之,每呼曰'石丈’”;元代倪瓒“性好洁,每盥头,易水数次,冠服著时,数十次振拂”,“文房什物,两童轮转拂尘,须臾弗停。
庭有梧桐树,旦夕汲水揩洗,竟至槁死”;明代徐渭“眼空千古,独立一时。当时所谓达官贵人、骚士墨客,文长皆叱而奴之,耻不与交”,“晚年愤益深,佯狂益甚。显者至门,皆拒不纳。当道官至,求一字不可得。
时携钱至酒肆,呼下隶与饮。或自持斧击破其头,血流被面,头骨皆折,揉之有声。或以利锥锥其两耳,深入寸余,竟不得死”。
但察其终始,米芾终身混迹于官场,倪瓒据说因触怒明太祖朱元璋而横遭虐杀,徐渭也不得不托庇于胡宗宪幕府,终于都只能在扰攘红尘里痛苦挣扎。艺术的远离功利与艺术家的陷身浊世,适成鲜明比照。
明末张岱不止一次讲起过自己的处世心得:“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人无疵不可与交,以其无真气也。”郭睿有癖有疵,染着已深。他难以去怀的东西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是亲朋至爱濡沫依恋之情,一是长期从事的中国花鸟画创作,两者相依相傍,最终在作品中融为一体。
展卷观览,尺幅间澄澈开朗,旖旎温馨,四季流转,芳菲长在。正如车尔尼雪夫斯基所言:“美的事物在人心中所唤起的感觉,是类似我们当着亲爱的人面前时洋溢于我们心中的那种愉悦”。
郭睿笔底所展开的,是经由他心灵净化过的世界,也是现实生活、人间温情的变相重现。花树缤纷,日月轮替,此呼彼应、相与顾盼的鸟雀,或如同道呼朋引类,或如家人亲密无间,或如爱侣缱绻相依,或如儿童欢呼纵跃,一片安宁祥和间,《礼记》憧憬的大同世界恍然如见。
蔡元培先生倡导以美育代宗教,他所谓的美育,包涵了艺术审美的内容,而欲以之代替宗教,是因为觉得“纯粹之美育,所以陶养吾人之感情,使有高尚纯洁之习惯,而使人我之见、利已损人之思念,以渐消沮者也。
郭睿的画作不妨视为蔡先生学说的具体印证,笔墨氤氲、绿肥红瘦的画境都有儿时旧梦打底,一花一鸟于是自成乾坤。画家恋恋于尘凡烟火,不向世外托迹,笔底清芬,深蕴的是人间情味。
齐白石题写“发扬民族文化”(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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