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曾赞美过的生物活化石,如果没有它,北京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很多年前,听到《敖包相会》,我便对草原、敖包充满了向往。热情的草原之上,祭敖包仪式结束后,牧民们会举行传统的赛马、射箭、摔跤等娱乐活动,姑娘和小伙子则借此机会躲进草丛里,谈情说爱,互诉衷情,这就是歌中唱到的敖包相会。
“敖包”是蒙古语译音,意思是用木、石、土垒成的堆。祭祀敖包,是蒙古高原上最常见、且最热闹的祭祀活动。在祭敖包这一祭祀活动中,敖包是祭祀天神、自然神或祖先、英雄人物的祭坛。
我去的地方,不止有敖包,还有一种特别的景观——沙地云杉。
这里是赤峰白音敖包沙地云杉景区,与其说是一个景区,不如说是一个国家级自然保护区。
保护区位于克什克腾旗西北部,距离旗政府所在地经棚镇约75公里。保护区总面积13862公顷,其中沙地云杉林面积为1947公顷,主要保护对象是世界仅存的珍稀的沙地云杉林生态系统。
保护区处于森林与草原的结合地带,沙地云杉林呈斑块状分布于草原之中,构成了一种特殊的森林草原景观。
沙地云杉是一种非常稀有珍贵的树种,树型远看就似一座宝塔,树干紫红、树叶翠绿。最特别的是,无论是炎炎盛夏还是冽冽寒冬,沙地云杉都翠绿欲滴。
乾隆曾出巡塞外,留下过一首赞美沙地云杉的诗:我闻松柏有本性,经春不融冬不凋。凌空自有偃盖枝,讵天盘层傲雪霜。极力描写了云杉树的不畏严寒,傲然挺拔之姿。
种植云杉可不仅仅是为了好看,更重要的是它可以防风固沙。云杉属于浅根系树种,侧根系较发达,根长是树干的3倍。由于它的根系蔓延交织,盘根错节,所以可以聚拢散碎的细沙,起到防风固沙的作用。
虽然沙地云杉有着如此重要的作用,可惜目前仅存十几万亩,全部生长在内蒙古自治区。集中成片的也只有3万多亩,又都集中在内蒙古自治区克什克腾旗。
作为世界上目前发现的唯一一片原始沙地云杉,同时也是我国云杉母树繁育基地,有“生物基因库”、“生物活化石”美誉的白音敖包沙地云杉林,自然是需要重点保护了。
据说这片沙地云杉最大树龄有500—600年,最小的树龄也有100年之久。有些已经干枯、倾倒,让人惋惜。但大部分云杉树还是郁郁葱葱、绿意盎然。
人们在云杉树上系了很多红布条,即使枯树也是如此。我想,他们是把对自然的尊重和敬畏寄托在这些云杉树上了吧。
行走在云杉林中,每棵树都挺拔向上,直指蓝天。茂密的枝丫投下大片阴影,微风吹拂,枝叶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犹如雨声一般,始终觉得有股松木的气息在鼻端萦绕。
细看叶子,一片片小小的,螺旋状排列在枝丫上,这样的形态应该非常能储水。
面对干旱而又贫瘠的生长环境,沙地云杉能够适应并生存下来,是自然的选择,也是自然的恩赐。因此,保护好这片云杉,对研究和防治我国北方土地荒漠化,保护京津地区的周边生态环境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保护区内有一座两层的云杉博物馆,想了解更多关于云杉的知识,来这里就好。
博物馆内的装饰,充满了蒙古族的特色。二楼还介绍了敖包的故事。
放眼望去整片云杉林,树木错落生长、郁郁葱葱。
林间还有婉转的河溪,分别是贡格尔河和敖包河。贡格尔河横卧于保护区北侧,敖包河则由保护区南缘倘徉而去。河水清澈,川流不息。据说一年四季都不会结冰。
风将河面吹皱,依稀可以看到水底的水草。有几棵树坚强的站立在水中的沙地之上,一派傲骨之姿。
一碧如洗的蓝天之下,远处的绿林,近处的碧水,混合着耳畔的风声,就是一副锦绣风光图。
有水还要有山,保护区内有一座白音敖包山。
白音敖包山,汉语意思是富饶的山,山顶有一座大敖包,是克什克腾旗五大敖包之一,也是贡格尔草原上蒙古族祭祀的圣地。
排除敖包的宗教和象征意义,许多学者认为,它的初始意义其实是路标。
在茫茫草原上,人们无法辨别方向,于是用石块、枝条搭建敖包以作指路之用。后来,逐渐演化为了一种图腾,人们崇拜、信仰它,长此以往,敖包成为了一种文化现象,越积淀越深厚,越流传越久远。
空旷无人的草地之上,白色石块堆成的敖包十分抢眼,配上周围的彩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先人们的智慧,体现的淋漓极致。
常听说北京风沙肆虐,今天看过赤峰白音敖包沙地云杉林,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感恩的,若不是上天为我们留下这些宝贵的树种,也许我们的环境早就不适合生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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