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知青往事
值得知青回忆往事
我今年已经六十来岁,每当我坐下没事的时候,我就会想起插队的时候,人的一生中有许多值得回忆的往事,对于我来说,最难忘的还是那段知青岁月。1978年3月,刚满21岁的我,响应毛主席"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伟大号召,毅然报名来到了延安市安塞区高桥镇郭砭村插队下乡。在这短暂的两年多中,既有成功的甘甜,又有失意的苦涩。在这里我把一些插队的故事告诉大家,共同追忆往事,感悟人生。
那是1978年3月我们小组共有17名知青,女6名,周建萍,李小玲,郭玉玲,艾克香,康小琴,白爱珍。男11名,李向宏,谢妮娅,郭卫宏,刘智,时久谊,杨建军,曹正荣,师塞民,杨拍山,秦涛,(去世)李延坤(去世)我们插队的地方,高桥镇郭砭村队,属于全县最贫困队,知青给我们盖8口石摇墩,除了我们17名知青外,还有几十户农民,他们基本上同我们一起参加集体劳动,挣工分。那时候我们到农村什么农活都不会干,又要学习耕地,开荒种地,赶馿送粪,收割,背各种山里丰收粮食,还有在家轮流做饭送饭,赶车的等等。下乡后第一次劳动是开荒掏地。一起掏地的除了我们15个知青外,还有农民。掏地这活是最苦、最累的营生。第一次劳动我不但觉得新鲜,而且男、女知青在一块,心情也不错。在农民朋友的不断"鼓励和帮助"下,我们知青"瞎掏",水也顾不上喝,汗也没空儿擦,甚怕少掏了,一格劲的掏,一下午差不多就掏了3分地。收工回到宿舍,我才发现我的脸上怎么这样涩,是什么东西?往镜上一照,原来是脸上的汗没来得及擦,凝固结晶了。再看看几个女同学都和我一模一样,我又好笑的笑了起来,看看手上的八个血泡,不知啥时全都破了,钻心的疼呀!尤其是到了晚上身困、手疼,难以入睡。今天想起此事,我还"耿耿于怀",农民兄弟不该欺我们年少无知,作茧戏弄我们。
掏完地,又开始山上牛耕地,那时候感觉牛耕地好玩就和农民朋友一起上山耕地,开始时农民朋友手把手教,后来就自己开始耕地,去了几天就感觉实在太累,每天早上5点出发去山里拉着牛,肩膀靠着牛耕地的犁巴,一到10多就盼着小队长叫喊,“”休息了”,好不容易休息了,走到小树下,脱下一只鞋枕在头上呼呼的就睡着了,正在美梦中,又听到队长的叫唤声,“”干活了”,睁开慵懒的眼睛,挠挠乱乱的头发,伸个懒腰,一骨碌站起来,在继续开始耕地,三盼二望好不容易盼到了中午吃饭时,那时候我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非常能吃,男知青能吃5—7个馒头,女同学吃3—4馒头,吃完一会没多久就又饿了,到了下午继续在干活,一直干到晚上收工回家,
过上半个月左右开始送粪了,知青都争吵着要去,拉上馿去粪场,那时候口袋有一人高,装满很难放在馿背上,自己就要把吃奶的劲都用上才能放在馿背了。送到那黄秃秃山里,就为回来时骑馿争先恐后,到现在想起来是高兴又好笑。
夏天,我们要出去要锄地,烈日炎炎,脸上、胳膊上的皮晒的脱了一层又一层;冬天,寒风刺骨,脸上、身上刮满了沙土,每次洗完了脸,盆底都留下不少泥沙。
我们那时挣的工分也不多,男知青一天8—10分工,女知青一天6.5—7.5分工。年底分红一个工也就是二毛钱。剔除吃的,一年下来能分个三.四十元
秋天,天刚刚放亮,我们就随着生产队的出工晨钟而起来上工。 秋天收割是很累人的活计,也是很有技巧的活。农活也不仅仅是凭力气,一个好的庄稼把式干起活来也是技术和艺术的完美结合。割地并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特别是割高粱。割高粱时,每人管七根垄。先将中间两根垄上的高粱割下撂倒,然后再割两边上的。将割下的高粱放在一起,顺手拿起一根高粱秆,用手折几下,然后将堆在地上的高粱捆起来。最怕的是收割豆子,豆秧矮,你的弯大腰才能割到,等到了地头,腰都累得直不起来。我们每个人手上都磨出了血泡,又有谁没让镰刀割伤过。 秋收时,晚上到日落西山后很久才会收工。秋收时节是甜美的,也是非常劳累的。对于我们这些刚刚下乡的知青来说,人生第一次接触到收获的喜悦和新奇。第一次尝试这样的繁重的体力劳作,第一次体会到了:“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的喜悦。我们下乡的第一年,就这样地在辛勤的收获后,迎来了冬季的到来。
记的第二年我们去队里,小组什么没有,没吃没喝窑洞就像冰窖一样。就这样我们又住几个月,每天还是和农民一起干活,那是1980年我们招回参加了工作。
如今的我们已经从当年的小姑娘变成了老太太,但无论岁月如何变化,那个年代的走过来的人几乎都有一个共同名字叫知青。四十多年过去了,只因有在知青时走过的路,吃过的苦,结下的缘,使我们这些人直到现在一提起知青,仍然有很多共同的话题,但愿这种知青情结永存。
为了记住那共同的经历,为了那美好而难忘的记忆,如今他们都有微信群,大家都十分喜欢这个平台,无法走到一起,用就这种方式彼此聊聊家庭近况、忆过去青春趣事,晒照片、传声音、转链接,丰富多彩。他们每个人都对那段知青生活充满了柔情,有时候了要“常回家看看”。
2021年1月6日.周建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