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明全集》卷八 知行录之八 传习录下
此书让你看清这个社会人心本质,思索宇宙人生,感悟生命的原动力,改变自我绝对一本启蒙好书。
简明易懂,集知识性、科学性、技术性于一体,内容新,实用性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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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阳明全集》是研究王阳明心学思想及王阳明一生最重要的著作,是儒家思想中最具个性、最具争议的代表作,同时也是一部现代人成功修身、强大个人内心的励志作品。
王阳明提出的“知行合一”“致良知”“心即理”等命题,受到后人的广泛推崇。严复、梁启超、孙中山、蒋介石等都是“阳明心学”的追随者。其学术思想在日本、朝鲜半岛以及东南亚国家乃至全球都有重要影响。
本社《王阳明全集》以浙江图书馆藏明隆庆六年谢廷杰刻王文成公全书三十八卷本为底本标点,以四库全书文渊阁本、四部备要本、国学基本丛书本、中华图书馆本及台湾、日本出版的王阳明全集本为参校本,原本误漏或与诸本有异者,酌出校勘记。
全集为四十一卷,卷一至三十一下为阳明本人著述;卷三十二至三十八为附录:卷三十二为旧本未刊语录诗文汇辑,系编者在前人搜辑基础上汇集整理而原本未刊的阳明语录和诗、文,计二十八篇,卷三十三至卷三十七为年谱一、二、三和年谱附录一、二,卷三十八、三十九为世德纪、世德纪附录,卷四十为诰命、祭文、传记,收录原本卷首之诰命一篇及本书编者增补的祭文、传记凡十二篇,卷四十一为序说、序跋,收入原本卷首之序说七篇、本书编者增补的有关王阳明著作或全书的序、跋、题辞之类三十八篇。这些祭文、传记及序跋的作者,上起阳明门人或友人,下迄清末民初的文人学者,多为一时名家,其文对于研究王阳明的生平、著作与学术、思想是有参考价值的。
本书是我社1992年41卷本《王阳明全集》的修订版,不仅对原92版卷四十、四十一增补的四十七篇传记、祭文、序跋等一些疏误、遗漏数据进行修订,而且纠正了原92版的标点错误和排印错误,同时把字号放大,使版面更疏朗,因而是一个更完善、更便于阅读的全集本。
明代思想家、军事家,心学集大成者
王守仁(1472年10月31日-1529年1月9日),字伯安,浙江绍兴府余姚县(今属宁波余姚)人。因曾筑室于会稽山阳明洞,自号阳明子,故学者称其为阳明先生,亦称王阳明。明代著名思想家、文学家、哲学家和军事家,陆王心学之集大成者,精通儒释道,与孔子、孟子、朱熹并称为孔、孟、朱、王。
王守仁晚年官至都察院左都御史。因平定宸濠之乱而被封为新建伯,隆庆年间追赠新建侯,谥文成,故后人称其为王文成公。
王阳明全集卷八
知行录之八 传习录下
附朱子晚年定论
正德乙亥,九川初见先生于龙江,先生与甘泉先生论格物之说,甘泉持旧说。先生曰:“是求之于外了。”甘泉曰:“若以格物理为外,是自小其心也。”九川甚喜旧说之是。先生又论《尽心》一章,九川一闻,却遂无疑。后家居,复以格物遗质先生。答云:“但能实地用功,久当自释。”山间乃自录《大学》旧本读之,觉朱子格物之说非是;然亦疑先生以意之所在为物,物字未明。己卯归自京师,再见先生于洪都。 先生兵务倥偬, 乘隙讲授,首问:“近年用功何如?”九川曰:“近年体验得'明明德’功夫只是'诚意’。自'明明德于天下’,步步推入根源,到'诚意’上,再去不得,如何以前又有格致工夫?后又体验,觉得意之诚伪,必先知觉乃可,以颜子有不善未尝知之,知之未尝复行为证,豁然若无疑;却又多了格物功夫。又思来吾心之灵,何有不知意之善恶,只是物欲蔽了,须格去物欲,始能如颜子未尝不知耳。 又自疑功夫颠倒, 与诚意不成片段。后问希颜。希颜曰:'先生谓格物致知是诚意功夫,极好。’九川曰:'如何是诚意功夫?’希颜令再思体看,九川终不悟,请问。”先生曰:“惜哉!此可一言而悟!惟濬所举颜子事便是了,只要知身心意知物是一件。”九川疑曰:“物在外,如何与身心意知是一件?”先生曰:“耳目口鼻四肢,身也,非心安能视听言动?心欲视听言动,无耳目口鼻四肢亦不能,故无心则无身,无身则无心。但指其充塞处言之谓之身,指其主宰处言之谓之心,指心之发动处谓之意,指意之灵明处谓之知,指意之涉着处谓之物:只是一件。意未有悬空的,必着事物,故欲诚意则随意所在某事而格之,去其人欲而归于天理,则良知之在此事者无蔽而得致矣。此便是诚意的工夫。”九川乃释然,破数年之疑。又问:“甘泉近亦信用《大学》古本,谓格物犹言造道。又谓穷理如穷其巢穴之穷,以身至之也。故格物亦只是随处体认天理,似与先生之说渐同。”先生曰:“甘泉用功,所以转得来。当时与说亲民字不须改,他亦不信,今论格物亦近, 但不须换物字作理字, 只还他一物字便是。”后有人问九川曰:“今何不疑'物’字?”曰:“《中庸》曰'不诚无物’,程子曰'物来顺应’,又如'物各付物’、'胸中无物’之类,皆古人常用字也。”他日先生亦云然。
九川问:“近年因厌泛滥之学,每要静坐,求屏息念虑。非惟不能,愈觉扰扰,如何?”先生曰:“念如何可息?只是要正。”曰:“当自有无念时否?”先生曰:“实无无念时。”曰:“如此却如何言静?”曰:“静未尝不动,动未尝不静。戒谨恐惧即是念, 何分动静? ”曰:“周子何以言定之以中正仁义而主静?”曰:“无欲故静,是'静亦定,动亦定’的'定’字,主其本体也。戒惧之念是活泼泼地。此是天机不息处,所谓'维天之命,于穆不已’,一息便是死。非本体之念,即是私念。”
又问:“用功收心时,有声有色在前,如常闻见,恐不是专一。”曰:“如何欲不闻见? 除是槁木死灰, 耳聋目盲则可。只是虽闻见而不流去,便是。”曰:“昔有人静坐,其子隔壁读书,不知其勤惰,程子称其甚敬。何如?”曰:“伊川恐亦是讥他。”
又问:“静坐用功,颇觉此心收敛,遇事又断了。旋起个念头,去事上省察。事过又寻旧功,还觉有内外,打不作一片。”先生曰:“此格物之说未透。心何尝有内外?即如惟濬,今在此讲论,又岂有一心在内照管?这听讲说时专敬,即是那静坐时心,功夫一贯,何须更起念头,人须在事上磨炼做功夫,乃有益。若只好静,遇事便乱,终无长进。那静时功夫,亦差似收敛,而实放溺也。”后在洪都,复与于中、国裳论内外之说。渠皆云:“物自有内外,但要内外并着功夫,不可有间耳!”以质先生,曰:“功夫不离本体;本体原无内外。只为后来做功夫的分了内外,失其本体了。如今正要讲明功夫不要有内外,乃是本体功夫。”是日俱有省。
又问:“陆子之学何如?”先生曰:“濂溪、明道之后,还是象山,只是粗些。”九川曰: “看他论学, 篇篇说出骨髓,句句似针膏肓,却不见他粗。”先生曰:“然他心上用过功夫,与揣摹依仿,求之文义,自不同。但细看有粗处,用功久当见之。”
庚辰往虔州,再见先生,问:“近来功夫虽若稍知头脑,然难寻个稳当快乐处。”先生曰:“尔却去心上寻个天理,此正所谓理障。此间有个诀窍。”曰:“请问如何?”曰:“只是致知。”曰:“如何致?”曰:“尔那一点良知,是尔自家的准则。尔意念着处,他是便知是,非便知非,更瞒他一些不得。尔只不要欺他,实实落落依着他做去,善便存,恶便去。他这里何等稳当快乐。此便是格物的真诀,致知的实功。若不靠着这些真机,如何去格物?我亦近年体贴出来如此分明,初犹疑只依他恐有不足,精细看无些小欠阙。”
在虔,与于中、谦之同侍。先生曰:“人胸中各有个圣人,只自信不及,都自埋倒了。”因顾于中曰:“尔胸中原是圣人。”于中起不敢当。先生曰:“此是尔自家有的,如何要推?”于中又曰:'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