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聚餐拍了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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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出门,感觉入伏第四天了,却如入秋一般凉爽,一边高兴地风驰电掣,一边还心有隐忧,该热的时候不热,庄稼会不会长不好?
记得季羡林先生每到下雨,听雨到雨棚金声玉振,就欣喜不已,庄稼终于有水喝了。山东一向易旱,老家临清的他,当然希望能风调雨顺,保乡亲粮食丰收。
不知稼穑者,当然没有这样想法。大概只有种过地的人,才知道下雨和天气炎热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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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相聚而谈,话题自然离不开中年的责任、生命的脆弱和健康的必要。
两天前的头孢和一瓶啤酒,能将一个壮年男子送进ICU,尽管经过抢救,最终还是因此送命。某些禁忌就是生命的红线,绝不能触碰。
因超车视线受阻发生车祸,导致殒命的中年人,孩子刚刚大学毕业,去领毕业证时,却遭此祸事,让车后座的妻子孩子如何能够接受?宁停三分,不争一秒。生死就在一念之间。
中年人的生命,不只是自己的,还属于父母、妻儿。
众人支撑家庭,这座大船便能乘风破浪。无论是少了舵手还是水手,哪个都不行!
再喜欢烧烤、麻辣酸爽,再喜欢杯中物,也要逐渐克制。健康是吃出来的,疾病也是吃出来的。
胡吃海塞只属于年少轻狂,如今,吃什么,怎样吃,吃多少,都要以健康为前提,人人惜命,认真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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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聚餐吃饭似乎不太重要,打几把扑克儿,进入一种人人都喜欢的游戏,能够完全忘却这俗世烦恼。
四把新扑克排成如倾斜的多米诺骨牌,相互压制成一条长龙,一会儿,就在相互伸出的手指间转移到左手中。有捻成扇状的,也有在手里叠成一叠的。
呈扇状者,扑克的左上角数字符号儿一览无余,而牌则从大到小按顺序排列。摸进来的新牌,只需左手一松,右手趁势按数字顺序插入;叠成一叠的,只需左手轻轻一捻,在这一开一合之间,就看到了摸到的牌该插入哪一个空间,插入后,趁势一合,又成为整齐的一叠。
下牌前,必要捻成扇状,细细思忖,该采用如何策略,才能够真正打好。
轮到要下牌了,右手自扑克顶端拿出该下的牌,然后让牌由底到顶,轻轻着地,稳稳安放;或轻轻洒落其上,口中说着“三个8”;抑或打到兴奋处,站起身拿四五张扑克使劲儿甩在桌上,这样的阵势,必是能够有力的扣杀前牌,再无其他可压制牌的大牌;当然也会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意外,后又有一人更有力地甩出更响的牌,那是能够扣杀刚甩出牌的,方才这般有底气、有力量、有动静。
打牌,其实就是一种赌博,彼此不知道对方有什么牌,如若不采取一些策略,只顺着牌下,肯定不能领先。
不只是猜牌,还有五个人打“保皇”,皇帝是明白的,要猜哪一位是保皇者,皇帝担心打了同伴而放走了仇家,其中真真假假,如若不看谁善于压制谁的牌,只一味顺牌打到最后,也可能将对手放过,而将对手放过。
所以,这打牌不是会洗牌,摸牌、排牌、下牌,还要猜牌、记牌,善于察言观色,猜想对手和联盟,看上下家邻居的牌情,这是个很复杂、不容易学会的事情。
将一手烂牌打赢,一般没大可能;手中没有一副好牌,就没有成为人生赢家的前提。
最大的成功,是将一手烂牌,最后打成了人生赢家。
有了一副好牌,还要仰仗上下家的协助和自我统筹的能力,方能成功。
对手中扇状扑克都拿不好的自己,从来没对打牌喜欢过,所以看到人们专注认真,致力于家乡的扑克事业,甚至着急的因牌争吵,就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不在牌中,不知打牌之乐。当打牌成为主业,吃饭成为副业,说明我们的胃肠的需求,都不如精神的放松更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