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见闻杂记，益博社工誌||益见
南阳益博社会工作服务中心王玉
2021年1月22日，晴，周五
今天腊月初十，母亲的忌日。姊妹几个总是早早的在筹划，谁能回去，昨天晚上我们又看了几遍母亲的照片和留存的音视频，久久不能入眠。孩子还有课，本身不想让他回去，但是执意要回，说课已经讲完，不过是复习。有时候孝心无价，很难看到在城市长大的孩子回到老家，所以给老师请了半天假。大姐在深圳，因为疫情回不去了。小妹两个外甥在家上学也不能回，妹夫回去，母亲养大的表妹也说要今天回去，有时候关于亲情，似乎只有这个时间才有生命力。
定的六点，天黑黢黢的。孩子起床，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门卫老祖说每天都起这么早，我说回老家给母亲上坟。他说都两年了，真快，你母亲人心善。起了风，竹林沙沙作响，西面的家属院有鸡叫声传来，打开车灯和导航出发。妹夫在中州路五小等着。这个六点四十的早晨，除了三里河梅溪河的河水，就是街面上的家长和学生，二十二中、十三中、十二中，学生都要早读，所以早起成为必须。看到两边的雪松，七一游园已经有一群人在打太极。街上妹夫直接向镇平出发。
来来回回走的多了，开车的技术也好了一点，没有那么怵了。过十二里河，想起早年来这里的老邻居从和和小华。早年在十二里河买了房子，也装修了。两个孩子都有工作，工资也都一万多，但是小华嗓子哑到说不出话，还在夹道口卖馍。疫情下生意不好做，自己亲自做做不下来，多是私人定制，分工合作，然后协调组合，中间使个差价。南水北调大桥，我就想起昨天曹嘉信老人的照片和讲述。河南日报农村版的董贺玲发来了制作的短视频，里面有我，还有曹嘉信说的实干苦干拼命干，要把南水北调工程来实现，让首都人民喝上丹江水，再苦再累也是甜。那股冲天的干劲，显得豪迈与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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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霾严重，薄薄一层浮在路边，路上能见度很低。王村，遮山，鳌圆寺，柳泉铺，杏花山，杨营。边走边聊，妹夫的母亲身体也不好，李叔在家里带了两只羊 ，据说羊和人呆的久就有了感情所以，不情愿卖，刚下了两个小羊仔。两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放。慢慢来一切都会好起来。路上还有一记耳光被免职的张战伟，一个电话免职的卢书记，反而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当官不易，且行且珍惜。也聊起这些叛逆期的孩子们，自己的叛逆期过了，孩子们还没过
在禹王庙，这里的禹王庙和黄台岗的禹王集都有异曲同工之妙。禹王，就是指的大禹，这里毗邻207国道，商店多，饭店也多。在这里吃早饭，买副食，做交易的人多。早餐在这里吃，因为从饭店的边上有一条去小姨沙家的路，所以记忆清晰。早晨吃的小笼包和油条，孩子要来一碗胡辣汤才两块，不过说还吃着两小块牛肉。这些年回来，有闲暇，总是去禹王庙看看。因为每年的三月初十是大禹的生日，所以这里的庙会繁盛，三月初十开会，十里八乡多会回来赶集交易。
后来才知道，这里有一条蔡河。发源于石佛寺镇贺营村田庄，在镇平县境内长度27公里，流域面积59平方公里，流经石佛寺、晁陂、杨营、张林四个乡镇，从张林镇黑龙集村进入邓州市境内，在邓州市汲滩镇河口村汇入严陵河。蔡河进入张林镇禹王庙村后，有一公里多长的河床较宽，河道里有“两潭一井”，从上往下依次叫“祈雨潭”、“长井”、“老女潭”。这里丘陵纵横，除了这一段河道宽阔，其他较窄，曲曲弯弯，极容易积水。在大禹治水的过程中，禹曾来过镇平的蔡河，看到洪水肆无忌惮的侵害百姓，立即组织群众疏通河道，躬亲劳苦，手执工具，与下民一起栉风沐雨，同洪水搏斗。
我在庙里见到过目前最早的记载是清乾隆拾年（1745年）在禹王庙村东南角重修庙宇的碑刻《修建禹王祠序文》。碑文经丛云先生翻译，大体意思是：世间人们修庙建祠，原本是用来表达他们的诚心。可有人说这是浪费资财，向神灵献媚的行为。然而我们观察，自古以来修庙建祠的情况太多了，哪里是从现在才开始的呀？况且神圣的禹王是受舜帝禅让而获得天下的，他治理天下没有享受安乐的生活，而是忧心忡忡勤劳警惕，关心民众疾苦。他把土地分给民众耕种，年龄在五十岁以上的人免去耕作之劳。他所做的事业功在当今，泽在后世，我们 芸芸众生每个人哪一天不受到禹王长久以来的庇护，得到禹王所赐的弘大功德恩惠？又有什么水土未得到治理和粮食匮乏的苦恼呢？今天我们见到江淮河汉船只一个接一个，在不停航行忙碌，难道不更加感念禹王的丰功伟绩而慨叹不止吗？因此前人不忘禹王恩德而修建神庙，并经常维护，以使其永存下去。现在由于历时多年，多所庙宇都破旧失修，我辈重新组织结社，筹集资金，下大力气把破败的地方进行整修，并把神像重新妆塑一新，使祭祀活动永传下去。考虑到能继承和口耳相传修庙建祠的人数不多，所以立碑记下这些，并传给来这里祭拜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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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民国十五年（1926年），当地的魏氏家族共有64户集资，又对禹王庙进行了修建，并立碑铭记《魏氏重修禹王庙碑誌》：我认为做事不让人知道，即使是好事也得不到彰显，如果好事不继续做，即使是感动人的事也得不到传扬。所以庙宇的修建尤其依赖那些重修的人。我们村里过去有所禹王庙，因年久失修，破败不堪。清朝道光年间，我高祖母善心盈怀，独自出资让次子贡生（明清两代由府、州、县学推荐到京师国子监读书的秀才称贡生）魏瑍字东奎监督修理，使宇殿神像焕然一新，并施地六亩，此后雲蒸又施地四亩多，合计十亩多，用做烟火费用。到光绪时，经过文生有揆、监生有经、有山、有钧等重新修葺，未完工他们就相继过世。现在是民国三年，庙宇神像又遭毁坏，我们几个人心里非常难过，更加体会到高祖母的乐善好施心情，组织本家族的人，按户出资，重新修理山门及东西两厢房，庙宇神像焕然一新，威灵有加。现把每户出资的情况刻石记进，以求永志不忘。
在禹王庙街买了鞭炮火纸。那个曾经繁华热闹，我也曾经在高中时代骑着自行车从这里经过，后来参加工作回家十有八九都从这里经过。本来说去张林街上去买点油条，这里一年四季都有油条，买油条不可或缺。走到老房子门口，散落着不少从墙上掉下来的粉尘。打开大门，门口的老嫂子刚起床洗漱完毕，拉着一起到家吃饭，分明是热和人。院子里王姐打扫过，很多树毛子都被规整，还有些，多是构树、楝树、槐树、冬青树之类的小树苗。似乎比之前的荒凉要好不少。院子里的柿子没有见结柿子，大嫂说结了，快熟的时候要有人摘了。院里的竹子新发了少，妹夫说这些竹子也分公母，看抖音知道的，母的会发竹笋，枝头还会分叉。这是十年前，母亲从南阳带回的一支小竹鞭居然成就一片竹林，村子里很多竹竿都是它引的。
枇杷树开花了，满枝头的花香。这些枇杷树也多是因为吃枇杷果留下的果核自生的树，居然长势喜人。桂花默默无闻的开着小花，还有一行行广玉兰，院子里杂乱有章，一个圆圈门里尽是回忆。院墙外的杨树是我二十年前从张林乡苗圃场干爹的地里拉着架子车弄回来栽的，早已经成材。树上的喜鹊枝头闹吵。原本院子里有两棵老杨树，树冠硕大如盖，后来人们说不好，陆续被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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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房子人不住，容易坏。每次回来总是先给奶奶、父母、三大、爹的遗像拂去灰尘，祭拜磕头。屋里还有一缸麦，母亲总是害怕年景不好没什么吃的，手里有粮心里不慌。因为是母亲的忌日，所以要把母亲原来遗留的纸火烧几捆，三年烧完。进入腊月，农村里三三两两的在聚集着聊天拍话。寨河干涸，河坡上人们栽种着油菜。我出生的老房子后面种的梧桐树和冬青树生长旺盛。新修到东河的水泥路一直通到河上，两边新栽植的香樟树和新开挖的边沟。干沟真的干了，儿时的鱼虾成群也不见了。
田野里是几个人在忙碌着浇水。王光军和王旭是连襟，两家正在忙着浇水。现在的水利设施好，打井直接通到地头，一亩地几块钱就好。我说将来承包一百多亩地，他们笑着说，那些种地户也都是牙次拉着，不容易，也不怎么赚钱。今年一冬没有下雪，地里墒不好。一马平川，除了南水北调的大土堆，这里曾经的纯朴与自然依然如果。奶奶的坟就在路边，几个人说着奶奶的热和人与贤惠，也聊起陕西表叔一家。地里阡陌交错 ，隔三差五的地都浇了一遍水。
父母的合葬之墓就在东河盘旋的那个河滩边，早年父亲是一个技术精湛的窑匠，专门烧窑的。入土为安已经十一栽，而母亲则两载了。时光一去不回，当我们在坟前磕头烧纸钱燃鞭炮，空旷的原野似乎也有感应。孩子磕头三下，还是给我很多的震撼。爷奶奶的积德，这是农村人的口头禅，就像我从未谋面的奶奶一样。孩子跟我的母亲还有十二年的时光。站在父母的坟前，历历在目，往事如烟，愿父母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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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的时候，表妹慧慧过来，她是父母一手养大的，从一岁一直到十八岁。母亲最后的一段录音就是母亲说的慧慧你在哪里？慧慧和爱人都是不到二十岁，准备去打工。妹夫在镇平开的门窗店和装饰部也准备招一个店员，益和社工也要招人，所以动员她来镇平，看看2021有什么发展。回去的时候，坐上车，跟老邻居打招呼就会显得生疏。我常常下车，口袋里准备一包烟，见人就让下，聊几句问候几句。老支书成文二哥在门口晒暖，景臣在门口送客。老房子的竹竿被齐刷刷的切割，以免影响送点。老房子足足有五十年的历史了，那是父辈用一块一块青砖盖起来的家业，用青砖铺地，斑驳中略显沧桑。
正要走遇到小奶骑着三轮车去地里浇水。伟叔和小爷春节都不一定回来过年，疫情影响来来回回光掉在路上跑的，还要自我隔离十四天。五娘何几个邻居在门口坐着闲聊，风琴二叔说今年养鱼赔钱，死了两三千斤，等一会捞两条大鱼拿回去过年。想着养鱼不容易，就匆匆离开。王姐门口搭着衣服，南水北调大桥上水位下降的厉害。一个拉满花生的拖拉机由于太高从大徐营牌坊那边过不去了。跟妹夫回老家，村子里空荡荡的偶尔见有一群老人在打牌。
伯身体不好，我们过去的时候，伯一个人坐在干柴火炉烤火。孩子和我们聊着大伯生活的日常，娘和辉娃雪娟也过来了。原来村里是想让雪娟做一个差额，就是当一个配角，都是村里找人帮忙把选票填一填算是好了。嘱托老人注意身体，能吃能喝就好。从张林离开的时候忘记买油条了。
在镇平涅阳路吃碗浆水面，看看妹夫的门店。因为冲着大路，风水不好。原来的店员在老家开了一个兴隆饭店还有KTV，那几年南水北调施工，天天顾客盈门，附近的村里手里有钱也很花哨。今年这个男人晚上开车撞住人，人死了又被冻死，肇事逃逸被抓到看守所，要求赔偿八十万，哪里有啊。这次老婆又有病住院，过年能出来不能出来还不好说。赵永振老师打来电话咨询公墓的事，因为一个学长与老惠有纠纷，想把汉冢公墓抵给他们。我说这里面主要是是否有证证是否有效的问题，问题弄不清楚，现在不要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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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霾还没散，妹夫开着车，我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直到卫校下车。把车放好，送孩子上学。下午没有多长时间，原本想在镇平把机构的事说一说。后来因为孩子上课弄不成了，只好跟宋洁联系吴去中信办理一个业务。一个同事说帮忙领导民主生活会上的发言材料，要的比较急。在办理业务的间隙，在手机上写了一两千字。卧龙岗武侯祠的山门被包围了起来，张欣主任说医专的聘书下来了，作为一个纪念。等我过去的时候，校园空空荡荡，只有几个领导在撰写述职述廉述职的材料。
原本晚上想请孩子的老师吃顿饭，结果都比较忙。回到家，想给孩子交流。赵老师又打来电话说着卧龙学子如何做好资源整合，用点对点到圈对圈，把握好这些连接起更多的优势资源，达到一加一大于二的问题。一加一小于二，肯定是机制上出了问题。风依旧吹，似乎一天的时光就这样过完。老耿打来电话，说又在镇平小酌。问起西峡的几个同学已经当了乡镇党委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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