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抗癌进行时——随王三虎教授临证日记·子宫内膜癌
今天随恩师在北京四惠南区中医门诊出诊。下午门诊来了一位患者，由女儿陪同就诊，一进门就说：“吃了您的药，现在病情一直稳定，想请您再给看看”。师父说，“那就好”，老师一边看诊，一边亲自书写病历。刘女士，女，75岁，长春市人。2021年4月15日，北京三溪堂中医门诊就诊。子宫内膜癌9月，阴道出血起病至今，排液时出，子宫腔内实性占位35×29×41mm,病理分化差的癌。近一月睡眠差，精神形体可，时有阴道血性液体，会阴凉，食少，舌淡红，苔白，脉弦数。此前已跟师父通过网诊服海白冬合汤合温经汤15天，自觉口干口渴。师父建议先手术，前后都吃中药。继予温经汤20剂。患者于2021年4月23日手术。5月2日即出现腹胀、腹痛难忍，不排气不排便，诊断为肠梗阻。师父通过视频网诊给予处方：大黄6g，厚朴15g，山楂12g，枳实15g，白芍12g，木香12g，槟榔12g。一剂药后腹痛缓解，随后自行排气、排便。后经8次网诊调方，失眠恶梦等得以解决，精神气色好。考虑到长时间未面诊，病情变方亦当变，师父建议面诊。刻诊：精神气色可，恶心，眼袋突出，手抖，食欲差，夜间口干，腹中灼热疤痕尤甚，影响睡眠。舌红苔黄，舌下有瘀斑，脉弦。近1月体重下降5kg。CA125＞1000，人附睾蛋白360.80。近日胃镜提示：胃息肉、慢性非萎缩性胃炎。方用甘草泻心汤合升麻鳖甲汤合百合滑石散合抵挡汤。处方：甘草10g，姜半夏15g，黄连10g，黄芩10g，干姜10g，人参12g，大枣30g，升麻30g，鳖甲20g，当归12g，百合30g，滑石15g，水蛭12g，虻虫6g，大黄6g，桃仁15g，贯众15g。30剂。师父一边书写病历处方，一边跟我们解释到：“根据这个患者的表现，目前胃病成为主要问题，故用甘草泻心汤。腹中灼热，疤痕尤甚，影响睡眠，正应了张仲景'百合病变发热者，百合滑石散主之’。因为病属阴毒，所以用升麻鳖甲汤。下焦蓄血，所以用抵当汤。而且，我发现了一味好药，《神农本草经》：'贯众，味苦，微寒，主腹中邪热气，诸毒，杀三虫。’《本草经集注》：'贯众，破癥瘕。’明确指出贯众治疗腹中邪热气，癥瘕，此人此病此时用之，恰逢其时。”本案的成功，首先是战略（手术加中药），其次是战术，小承气汤危急之中显身手。8次网诊，步步为营。如今证变方变，方药精当。师父重视中医经典，在临床实践中不断解读、应用经典，不断有新的发现，使古老的著作焕发新的活力，这是他不断学习，不断思索，不断实践的结果。师父的经典语录——没有经方，我将无所适从。遇到疑难怎么办，经典著作找答案！也是他的日常诊疗的真实写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