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2小窝连载系列】彩虹雨后的彦页色（第七章、第八章）‖文/白发的唯

彩虹雨后的彦页色

第七章
喧扰而繁华的街道，路边的摊子此起彼伏的叫卖着，就像波浪般。光晏与韩郁悠闲地闲逛着，韩郁最近心情似乎都不太好，光晏就想带他出外放松放松。
“没事的啦，警察都说是自杀了，那就不管我们的事了啊。” 光晏拍拍韩郁肩膀说道。
“可她是被我们沾污后自杀，那我们可以说是间接性犯罪啊。”
“说这么大声是想给其他人听到吗？别忘了你也有份，我们栽了你也不好过。” 光晏看出了他的罪恶感，生怕他想歪跑去自首。
“我知道，但你不觉得” 不等话说完，光晏打住了他。
“干嘛” 韩郁询问着，他发现光晏正眼勾勾的看着正前方。
韩郁朝同一个方向看去，发现一位身穿帽t的瘦弱男子正站在那，似乎正看着我们两个。
“谁啊”
瘦弱男子从口袋中抽出一坨报纸，打开后正是一把水果刀！片刻犹豫男子已经拿着刀往这冲过来了。
惊慌失措的人群纷纷躲开，男子的目标正是他们两，韩郁整个人都蒙了，还未做出反应男子已经冲到了他面前。
“刹” 刀刺进了。
刀对向的不是韩郁而是光晏，得亏光晏躲闪即使刀并没有刺中他而是捅进了他的书包。
尴尬的是刀似乎卡住了，意外也让男子顿住，不过也只是一刹。男子放弃刀把转身就用拳头抡向光晏但被周遭的路人控制住了。
帽t缓缓落下，企图行凶的正是有点神志不清的信彦，让他们两都惊呆了，平时唯唯诺诺的人怎么有勇气在大街上拿刀袭击。
信彦似乎有点失心疯的对着光晏大喊
“人渣！你做了这么多坏事你不羞耻的吗！上天怎么缺了眼让你这种人苟活在这世界上！”
辱骂一刻不停，一直到警察把他带走。
“干蛤呢？他怎么会知道。” 光晏对这次意外似乎从容不迫，拧了拧头看向韩郁，“你说的？”
韩郁有些心虚的摇了摇头，他昨晚确实写了封信给信彦，那封信清楚写明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唯独没有把自己写进去。
在大街上行刺的信彦被诊断出精神出现问题，似乎是一时间的事情刺激到了，医生也判断若不出意外估计这状态会维持很久。
被行刺的两人也被警察带到警察局录口供。
“那男孩我跟他不熟，即使我们同班但也没说过几次话，他就是一个怪人。” 光晏一脸坦然的说道。
“信彦他” 韩郁支支吾吾的说着，为他录口供的警察也发现了不对劲，一连串问出更多的问题。
信息量太大韩郁一时之间也回不过来，警方也无可奈何，让他离开了。
在警局的门口，光晏正坐在一旁的栏杆上等待着他。
“你没说什么吧”
“没”
“那就好”
光晏拽着韩郁说道，“你别忘了你也是供犯。”
“这我当然知道”
“嘛，我跟你都认识了这么久了，我相信你不会出卖我的对吧。” 光晏大力的拍打着韩郁。
“相信我吧” 韩郁低着头说道。
晚上的精神病院显得格外的冷清，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整间房间只有角落的一张床有人，那人就是信彦，他呆坐在床上看着窗下的墙壁发愣着。
“信彦？” 韩郁试探性的询问，他想确认身份，以及信彦是否还保留意识。
叫了几声后信彦缓缓的转过身，似乎意识到身后的人正在呼唤自己。
“你没事吧？”
信彦仍不为所动的看着他。
韩郁叹了口气，转身把书包放下，拉开拉链从里头拿出一张信纸，递给了信彦。
信彦迟疑的接过，把纸张开默念着。韩郁则站在原地，似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果不其然，展开信纸的双手在微微颤抖，眼泪哗啦啦的从信彦眼里流出。
随着信纸越读越后，手也在不停颤抖，两侧的纸被蛮力压皱，信彦已经控制不住了。
他扔开信纸，朝着韩郁冲了过去，韩郁也没有防御的迎他而来。
他一拳又一拳的揍着韩郁，每一拳都在质问着为什么，为什么信纸会在他这，为什么现在才拿给我，为什么，为什么。
第六拳，信彦停下了。他止不住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在韩郁脸上，连握拳的力都没了。
松开紧紧抓着韩郁的手，一个扭头往自己的床走去，依旧在面对着墙壁发愣，但这次不同。不出几秒信彦的背后开始颤抖，泪珠不争气的流落，尽管在不断用手臂拭去仍追赶不上眼泪滑落的速度，就像灌满水的水球，一满了即使锁死出口也依然无济于事。
待在身后的韩郁慌了，嘴里不断念叨着 “你来打我啊，你快来打我啊，你这样让我更过意不去啊...”
“啪” 韩郁被身后的手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他一脸疑惑的往后看，发现是一位中年女性，她似乎非常生气。
“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说完又是一巴掌。
“对不起”
“滚出去！” 妇女说罢就扯着韩郁的领子往门口摔。
踉跄的韩郁见此情形也不好就留只好离开了。
“儿子，没事的，他肯定会有报应的。”
“肯定的。”
距离信彦进去精神病院已经过去一个礼拜，学校非常重视这件事，毕竟发生了命案，学校的评分也被影响的一落千丈。
期间有着无数的警察在学校出入，而昕雨自杀的那栋楼也被封闭，就连那粉色书包也被带回警局。
粉色的书包正正的摆放在警察局偏厅中央，无数的贴纸和布料都被拆除，所有人都被这情况惊讶到了，甚至昕雨那班的学生都被一个个独立审问。
同学们口供几乎相同，都是表示不知道，不清楚，令案件愈发模糊。
直到了韩郁这边，刚进入的韩郁满身大汗，表现得非常紧张，尤其问到书包情况更是全身颤抖着。
警察发现了一线生机，一连串不断抛出几个特别敏感的问题，同时观察着他的反应。
但他仍旧在支支吾吾的不给予回答，大约一小时后仍一无所获，只好放他离开了。
“这女孩真可怜呐，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警察正在互相寒暄，似乎特意讲给韩郁听的。
“我也知道啊” 韩郁小小声的说，警察并没有听到。
寒夜的天幕，半个月亮斜挂，星星在闪烁着。韩郁坐在书桌前呆着，明亮的房间与夜晚显得哥格格不入。他张开那天返回房间拿回的信纸，默默地默读一遍。
“....昕雨”
结束了，也绷不住了。眼眶中滑落了汇集已久的水珠子，潮湿的划过了他的脸颊，在干燥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曲折的泪痕。
昕雨的离开他不比信彦更好过，小学三年级同班至今的他们两羁绊可说不比信彦低，奈何初一开始他们两的关系就渐渐疏远。
“信彦..信彦，信彦 一天天的全都是他！”
“难道我们认识的不比他久吗！”
“为什么你到最后的时刻宁愿死都不愿意寻找我的帮助！”
韩郁大声的哭斥着不公，手中的信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揉烂，无声的哭泣已经表达不出此情此景。
“信彦你这混蛋，明知道她对你有意思在那拖！非得直到她被他蹂躏你才在那哭哭哭！”
“废物！废物！废物！”
“废物...”
“废..物..我真的是废物..”
“对不起..对不起..”
“我真的知道错了”
韩郁抽泣着念道，过不久就累的睡着了。
第八章
天气阴沉，厚厚的，底底的灰色云朵覆盖着本身鲜明的天空。寒风像一把锋利的剑在空中飞舞，每一刀都重重的砍在乌云上，发出了尖利的叫声。
路上的车辆和行人都更显行色匆匆，唯有在路边的韩郁仍在慢悠悠的走着，似乎不想抵达目的地。
“有什么事吗？”
韩郁支支吾吾的说着“我来自首的”
这句话让前台的警察错愕不已，“自首？”
一位男孩在大雨天自首怎么看都不对劲，反复确认后把他带进了内部。
“你叫什么名字？”
“韩郁”
“年龄，身份证，住家地址”
“17，041119149748，复利公寓八楼A座”
“你犯了什么罪？”
“间接导致死亡，强..”
“说清楚！”
“强奸..”
在场的警察惊了一口气，尽管经验老道的他们还是被吓到了。笔录警察更是提起精神，这宗案件似乎非常不简单。
“请你把事情经过清楚的描述一遍”
“好...”
“大约是在一个礼拜前，我在我同座...”
“没了？”
“恩..”
警察们都非常惊讶，这事情可比一般的案件严重多了，负责盘问的资深探长李队倒吸一口气，接下来可要忙好一阵子了。
“昕雨！”
“信彦？今天怎么这么早啊”
“嘿嘿 ” 信彦很庆幸今天能撞见昕雨，与其说是凑巧不如说是安排，他早早就到昕雨必经之路等待着了。
“或说你怎么会在这啊，你家距离这很远啊。”
“别理了，走走走上学去。” 信彦推着昕雨往前走，逃避了这个话题。
走了好一段距离后，信彦看时机也差不多了，试探性的询问“话说，昨天那光晏是不是跟你表白了啊？”
“啊..我拒绝了”
“呼”信彦放下了悬着的心“那没事了走吧走吧”
昕雨察觉到了不对劲，“你该不会为了知道答案才早早在这等我吧”
“才没有呢！”
“没有？” 昕雨略带挑逗的询问。
“没有没有！”信彦加快了脚步，想要逃过这个话题。昕雨也快步的追了上去，直到快到学校时，他们发现光晏正提着一束花站在校门口。
两人放慢了脚步，互相对望，表示不清楚他在干嘛，但大约都猜到了。
光晏发现了昕雨，半跑半走的赶到她面前。
“送给你的！” 光晏递给了昕雨。
“啊这..，我不能收啊” 昕雨推开了那束花。
光晏见状不仅没有后退反而不断的把那束花塞给欣雨，费了不少功夫昕雨仍旧没有接受。
“为什么不接受啊，你又没有男朋友，我保证你选择我不会后悔的”
“谁说我没有” 昕雨不耐烦了，拎起信彦的手说道
“这不就是吗”
“他？” 光晏打量着这位瘦弱的男孩，似乎除了怂这部分没什是他比不过的。
“不行吗？好啦借过，我们要去学校了”昕雨拎着信彦撞开了挡路的光晏。
“那家伙有什么好的！你该不会脑子有问题吧！不过一个月你一定后悔！” 光晏恼羞的在后面大喊大叫。
但那两个头也不回的加快脚步离开了。
“该死！”
夜晚，光晏一个人坐在酒吧的吧台喝着闷酒，喝的脸都红了。
“再来一杯！”
“你确定吗？我看你状态似乎不是很好”
“别管我，让你拿来就拿来” 光晏摆了摆手。
“小弟弟你怎么啦？年少失几次恋没关系的啦！”
光晏不太喜欢这位自来熟的酒汉，这酒汉不但有点微胖而且还非常邋遢。
“你知道吗，我年轻也好像你这样为爱生为爱死，好不容易才追到了我的老婆，还生了个双胞胎。”
“但可惜哥哥不争气害得我们还得重新栽培弟弟，不过他也没再让我们失望就是了”
“啧” 光晏听得不耐烦，他不想去理会别人的家事，摆了摆手意识让他离远点。
邋遢大叔不仅没有注意反而坐在了他隔壁叫起了酒。
“干嘛呢？离我远点” 半醉半醒的他实在不想与别人沟通。
但大叔压根没听进去，反而开始自言自语的说了起来。
“原本我好歹也是年薪不低的上班族啊，但我那儿子一点都不像我，小小年纪都不肯努力，搞到我最后还把他杀..” 大叔意识到说错话了，赶忙终止话题喝了口酒。
在一旁听着的光晏反而感了兴趣，连哄带骗的想要大叔继续说后续。
“真是拿你没办法啊，不能说出去哦”
“恩”光晏重重的点了点头，难得有故事听，什么酒醉通通都清醒了。
“以前啊，我老婆好不容易怀上了，但被验证是双胞胎，那我只想养一个，却又不舍的，就把小的关在小房间随便养咯”
“欸，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故事” 光晏的兴趣已经颇为顶端。
“结果大的不但蠢还反驳我，最后甚至拿刀指向我，你说你说，合着我白养了呗。”
“对啊对啊，然后呢？”
“我就干掉他了呗”
“欸？” 故事发展似乎有点意外，他以为会是儿子叛逆之类的。
“那之后我也非常后悔，连工作都做不好还被老板炒了，老婆也对我爱答不理的。”
“那你儿子怎么办啊？他死了不可能没人知道啊？”
“我不是还有个小的吗，我让他补上了。”
“诶诶诶” 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家长让光晏震撼不已。
“不说我的了，你怎么在这喝闷酒，小小年纪就这么哀愁的吗？”
“我这不是被女孩甩了嘛，都怪那男的，肯定是因为那男的在搞破坏”
“哈哈”
“你笑什么？” 哀嚎被人嘲笑搞得光晏非常不满。
“抱歉抱歉，既然他是阻碍那就铲除掉他呗”
“铲除？” 光晏冒出了大胆的想法，但他很快就自我否决掉了。
“你该不会打算让我杀掉他吧？杀人犯法的懂不懂”
“切” 失去兴致的大叔望向别处，发现了角落有个正妹一个人喝酒。
“诶诶诶小孩，你看那正妹是不是很赞啊”
“啥啊” 光晏朝同一个方向望去。
“陈老师？”
“诶？那是老师？” 大叔有些略喜。
“老师怎么会在这啊”
“别说别的，你知道你老师有什么爱好兴趣之类的吗？”
光晏逐个逐个列出来，不知不觉他已经和这大叔打好关系了。
“那我去啦，祝我好运” 大叔鼓起勇气的朝陈老师走去。
由于“情报”充足两人不出一会就聊起来了。
见状也不好打扰，光晏付了钱离开了。
一星期后，酒吧的门“铃”一声被打开了，一位大叔靠肩着一位女人往里走去，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人，依旧在那喝闷酒。
“哟光晏，怎么又在这喝闷酒了呢？”
“大叔啊，欸，你们好上了？” 光晏用着朦胧的眼光看向大叔，发现自己的老师和他关系好起来了。
“嘿嘿，多亏了你啊！” 大叔拍拍光晏的肩膀很自然的坐在旁边。
“这次又怎么了？”
“别提了，我女神简直被那混蛋给洗脑了，整天跟他混在一起。”
“哈哈哈哈，你们这种小屁孩真痴心啊”
光晏不搭理他。
“好啦好啦，我理解你。” 大叔应付的问候。
光晏不解他拿什么来了解自己，“你多大啊，你在我这年纪差不多还在玩泥巴吧。”
大叔笑了笑，后深深叹了口气。满脸的无奈和后悔让光晏一直到说错话了，叫了杯酒推给了大叔。
“谢谢”
“恩”
大叔猛喝了一口，想着借酒意把内心话都说出来。
“我大儿子啊，如果他还在那他肯定会好像你这样天天为爱生为爱死，现在想想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
光晏轻拍打大叔的肩膀，那位女人也搂他的左手更紧了。
“我看到你啊就像看到我的儿子，真的后悔啊...哈哈哈，不提啦不提啦。” 说完猛灌的一杯酒。
跟我一样？“大叔，你儿子多大啊？”
“小的15，大的12”
“你呼我呢，大的怎么可能小过...” 光晏立马打断自己的话，他知道自己真的说错话了。
“15岁，跟我同年欸，那小的我会不会认识啊？” 光晏开启了另外一个话题。
“嗯..” 大叔悠悠晃晃的看向光晏。
“现在他读着劈唉学校，大约初三吧”
“劈唉？他说的不会是P I吧，那岂不是跟我同校了？” 光晏想着。
“欸那他什么班啊？”
“哎我忘了啦忘了啦” 大叔似乎喝醉了，满脸透红的。
“大叔你别忘啊，那不然你说他叫什么名字？”
“信...页”
“信页？女神旁的那个混蛋叫信彦，他两该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越想越疑惑，一连串问了不少问题
....
“那哥哥呢，哥哥叫什么名字？”
“信彦啊..哎你别烦我，走开走开！” 大叔大力挥挥手把光晏赶走。
“信彦？！真的假的？我该不会这么幸运吧。”
光晏响起了奇怪的想法，如今那阻碍有把柄在手，女神岂不是信手捏来？
“大叔我先走啦！谢谢你啊！” 光晏头也不回的推开酒吧门口离开了。
“谢谢？这小子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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