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疫情照妖镜:你属于哪一种新冠人格?

德国如今也被笼罩在新冠疫情的阴霾之中,来看看德国人对待本次疫情持什么态度。

存在主义,Hannah L.

我小时候非常特立独行。我并非总要去尝试危险,但是危险一旦出现,我总会忍不住靠近它,或者是有点受虐狂倾向吧。我曾记得夏天的时候,自己在树桩上长时间不动,让自己被蚊子叮。我将尝试危险乃至死亡的这种存在主义哲学视为我的人生信条,我有自由的思维方式。

新冠病毒在德国出现确实让我感到担忧,但是自从我对其有所了解,而且被普及该病毒的一般预防方法后,我感觉好像自己已经了解了它。我不怎么洗手,喜欢吃未洗过的苹果,在食堂排队时,肯定会有人打喷嚏,我与他人拥抱,亲吻。但是我也不想生病,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某天也惶恐到放弃善于挑战危险的本性。我已经开始经常洗手了。

享乐主义,Richard K.

享乐主义者名声往往不佳。他们往往无所顾忌,是以自我为中心的聚会野兽。对他们来说只有现在,没有明天。因为如果明天和未来充满不确定性,当下就是最重要的。北威州Heinsberg的市民就是一群典型的享乐主义者。

一旦感染新冠病毒就会被隔离,没有社交,没有大餐,将会彻底远离原先的世界。对我来说,那就尽情享乐直到官方医生找我。Brecht在《抵御诱惑》中曾写道:别听信谎言!生命很短。尽情享受吧!即使你必须远去!

基督徒,Matthias H.

我58岁,患有慢性支气管炎,是新冠肺炎头号受威胁人群。听说新冠病毒统计学上对儿童危险性不高的那一刻,我就不再感到害怕。现在,我只是按照自己平常对所有威胁做出反应的方式行事。古罗马的说法:想要和平,就要备战。对我来说就是始终为最坏的情况做计划,同时保持镇定,提高自己的情绪控制能力。因此,我为我的家人囤货,关注所有预防措施。

但是除此之外,我其实更关心的是亚裔女儿会被她的朋友排斥。对于一个基督徒来说,死亡并不令人恐惧,尤其对我这个年龄的人,生活也很圆满。如果上帝认为我已经获得了太多,阿门。所有事情都由他那只从未洗过的手来决定。

偏执狂,Jan K.

我哥比我还偏执。我们其实很少打电话,但是最近一天两次。他想知道,我们买到足够的消毒剂没有?还会给我发来卫生部长Spahn捐赠给中国的那种口罩的链接。还有一个是在灾难片中看到的那种防护服的链接,不过已经售罄。我突然感觉嗓子很痒,头痛。亚马逊上没有卫生纸卖了,消毒剂早就没有了,连Barilla的3号意大利面也没了。

我哥哥又给我发来最新死亡率的短信:某某媒体上说1月10日之前的死亡率是15%。我哥又在电话那边谈家中的狗的卫生问题,因为狗狗很有可能在街上沾到污染物,他订购了5升乙醇消毒剂,他犹豫的说“看看这样是不是可以。”  我不知道我们这样是有前瞻性,还是有被迫害妄想症。

只有我的女友很放松。她是南斯拉夫的幸存者,她说,人从出生,结婚到葬礼都会播放同样的音乐。

斯多葛主义,Mara D

大批囤粮,购买消毒剂以及戴口罩是斯多葛主义者最不齿的行为。对斯多葛主义者来说,新冠病毒并不是什么病毒,而是一种需要适应的新生活,他们内心都有一种坚不可摧的宁静。他们静静地观察着其他人的不安,歇斯底里的盲从,偏执和恐惧的兴奋。他们坚信,理性的宁静是唯一的安全。

他们相信,抵御病毒不是要保护自己,而是通过理性从容的行为保护他人和集体。莱比锡书展取消对我来说是给我更多时间阅读。斯多葛主义无需囤货,因为他们的生活本来就坚不可摧。

现实主义,Swantje K

我以前是一个宿命主义者,现在是现实主义者。我曾经蹬着赛车快速穿越城市,享受活在当下并且不用对未来负责的感觉,现在我意识到一切都过去了。没有孩子之前,我从来不会太兴奋,太冒险,吸引他人注意。现在我感觉自己突然之间发生了改变,所有事物都有不同的维度,我的生存意志突然无比强大。

当我第一次听到关于新冠病毒的消息时,我就将自己切换到响应组织模式了:我清醒的知道,新冠病毒会来,只是时间问题。我已经准备好幼儿园关门的预备方案。我可能是柏林最早一批开始大规模采购的人。我平静的将米袋堆在阳台,腾出更多囤货的地方,我什么都买,糙米,面条,罐头,麦片,咖啡,厕纸,尿布,葡萄酒。有人问我,有了孩子让我发生了那些改变?我要说,孩子们让我成为第一个想到存货的人。
宿命论,Andreas R

新冠病毒的信息告诉我,无论如何我们都会被感染。我有时候甚至认为这个病毒已经存在于我身上,但是还没有症状。不好意思,打了个喷嚏。试图制止一种不仅具有高度的传染性而且还看不出来的疾病,看似英勇,实际上却徒劳无功。晚上我常常想,已经确诊感染的病例仅是实际感染人数的1%,或者乐观一点的话也许是10%,隔离措施也只会影响到10%的被感染者。剩下90%的潜在感染者就在我们身边游走。

我每20分钟洗一次手,但是我无法用肥皂擦洗智能手机,而且如果它沾染了病毒呢?这完全有可能,那我口袋里的东西,还有餐巾纸外面的袋子呢?Covid-19传播的微生物因果关系链始终领先于我们的思想形成的因果链;它们是像神的一样深不可测的存在。它们是致命的吗?并不一定!就假想自己已经感染了新冠肺炎,就不必再害怕它了。

乐观主义,Tilman K

我并非完全没有忧虑。当我拉长自己的衣袖去碰门把手时,就有人曾嘲笑我。我是那种握到汗手会马上去洗手的人。我不怕新冠病毒,因为我曾经历过另外一种病毒。然而这些都没有改变我的生活方式,我只是需要小心谨慎而已。

我已经这样安全的生活了30年了,没有被长时间的流感,支气管炎乃至肺炎的侵蚀。希望这次我也一样可以幸运的躲过新冠肺炎。我可以放弃柏林电影节,莱比锡书展。但是现在非要我戴着口罩在街上走,或是躲在家中还不行。作为一个老西柏林人,我们不会丧失冷静,也不喜欢搞事情。不要担心,我们要保持原样生活。

实用主义者,Manuel B
飞机上坐在我旁边两个戴着口罩的女士,我真不知该说她们什么好!如此歇斯底里!问题是她们只戴口罩,眼睛也会感染的。在欧洲的机场,无论是柏林,伦敦还是日内瓦现在都没什么人用口罩,也没有看到测量体温的设备。只有在亚洲,到处都是口罩侠。

我只是注意在我旁边没人朝我咳嗽。无论是伦敦地铁,还是科隆火车站一切都照常进行,清醒又忙碌。展览还是很满,音乐会需求旺盛。但是在苏黎世,可以容纳1100人的歌剧院就只让入场900人了。

意大利的Scala仍然关闭,Opera罗马剧院开放。我还是等着观望,暂时不预订任何航班。本以为德国音乐会会被限制,但是奇怪的是只有会议和交易会被取消了。阿曼皇家交响乐团已取消在柏林举行的音乐会。歌手在Twitter上表示,即使没有观众,他们也想通过互联网表演。他们是受害者,没有任何报酬。从日本回到法国的韩国指挥家郑明勋也被居家隔离了,我经常洗手,保持务实。咳嗽,嗓子痒,感到不适?不,我一切正常。

末日准备者,Boris P

我多年来都观看美国纪录片系列“世界末日预告片”,已经或多或少为人类文明崩溃做了准备。我已经看了四季,现在我可以展示我学到的东西。我没有手工打造的装甲车,也没有伪装成俄勒冈州森林小屋的替代品。我在柏林的公寓没有自己的水源,从某种意义上说,我的自动武器和弹药储备有限。我甚至没有逃亡背包。

真正的世界末日准备者会嘲笑我。但是谁愿意身着迷彩服而死?即使面对瘟疫,欧洲人仍然会始终保持初心。德国政府发出了一个十天存货清单,太低级了。这里附上真正在丛林生存需要储备的硬核清单:

  • 2 Kilo Foie gras entier im Glas

  • 3 Laibe Brioche

  • 1 Kilo Butter

  • 10 Kilo Kaffee

  • 2 Kilo Earl Grey

  • 2 Liter Milch

  • 2 Kisten Champagner

  • 3 Kisten Rotwein

  • 2 Flaschen Sherry

  • 3 Flaschen Gin

  • 2 Flaschen Rye Whisky (und eine entsprechende Menge Wermut)

  • 6 Flaschen Tonicwasser

  • 2 Kilo Fisch in Dosen

  • 1 Kilo Salzgurken

  • 1 Kilo schwedisches Knäckebrot

  • Kuchenglasur für 4-5 Kuchen

  • 4 Kilo Mehl

  • 30 rohe Eier

  • 50 hartgekochte Eier

  • 1 Kilo Marzipan

  • 8 Päckchen Trockenhefe

  • 1 Glas Cocktailkirschen

  • 2 Gläser Oliven

  • 4 Liter Tomatensaft

  • 1 Pfund Selleriesalz

  • Sellerie

  • Zahnstoc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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