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宏 || 梦里有你(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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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有你》
文|刘建宏
太阳依旧微笑着爬上东山头,把光明和温暖无私的撒向整个商州城。
周末的早晨,许乐洗漱完毕,正要出门,座机的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许乐转身走回客厅,拿起电话还未开口,电话那边传来了熟悉而久违多年的声音:“乐子,我心里堵得慌,很想见见你!”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个声音对他来说曾经是那样的熟悉,而如今又是这般的陌生,但他心头还是掠过一丝幸福感,至少她还没有忘记自己。“乐子,听到没?我知道是你,说话啊!”许乐不在沉默也不再犹豫,坚定地回答道:“好啊!”“那好,半个小时之后,老地方见!”她说完,就挂了电话。
一句“老地方”便把许乐的思绪带回到了多年前。
她姓牛,叫春花。人长得就如同她的名字,充满着朝气与活力,简直就是春天里那朵最漂亮的花儿。一位名人曾说:“美人不说话就是花儿,会说话的花儿就成了美人。”这句话简直就是春花的真实写照。春花的家住在城西的牛斜村;许乐的家住在城东的东店子村。
那一年,20岁的春花已经是商州宾馆餐厅部的领班;25岁的许乐已经是X镇的文书,同时也是镇长、书记身边的红人。某周末的傍晚,书记邀许乐一起去陪几位领导吃饭,地点就在商州宾馆的“出水芙蓉”间。
那一晚,巧遇春花当班,同时经理又交待好好伺候这帮人,看来这帮人肯定不寻常了,所以就亲自出马了。当春花推开房门,一位英俊潇洒的年轻人立刻映入眼帘,这个年轻人不是别人,就是许乐。许乐见进来的姑娘如此间的名称一般,目光久久地落在她身上不能自主,看的人家姑娘脸上开了桃花。
那晚,春花无微不至的招待受到了各位领导的好评,许乐眼珠子一转,忙向书记建议:“我们以后就把招待酒席定在商州酒店吧?”醉醺醺的书记爽快地说:“以后,我们镇上招待的事就由你来安排吧!”许乐一听这话,心里乐滋滋的,甭提有多高兴了。
这样,一来二去,许乐便和春花成了老熟人;再后来,不管大小的招待,许乐也不用亲自跑了,只需坐在办公室里,给春花拨一个电话,春花就会把一切安排的妥妥贴贴。
自从认识了许乐,春花的业绩突飞猛进,奖金也不断的增加同事羡慕的眼神和领导倚重的感受是她心里甜滋滋的。随着时光的流逝,他们的感情也在不断地增进,电话除了联系业务之外,更多的成了倾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相思之苦!
三个月之后的一天下午,毒辣的太阳慢慢的向西山后隐藏,炙烤了一天、密不透风的州城如同一口正在烧砖的窑,憋闷了一天的人们三五成群、急不可待的向城外的丹江河岸走去。
许乐下班回来,躺在沙发上,旁边的茶几上一个摇头扇拼命地吹着也感觉不到一丝的凉意,衬衣紧紧的黏在身上,一点食欲也没有。就在这时,BB机响了。
是春花的留言:“想你了!我在莲湖公园等你,不见不散!春花”。许乐一个翻身从沙发上下来,洗把脸,梳梳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就兴冲冲的走出家门,消失在外出乘凉的人群之中。
莲湖公园就在城区的南边,面积不是很大,除了垂柳下一倾碧波的荷塘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景致,在当时,却也是年轻人约会的最佳地点。
此时,太阳已完全遁隐。一阵微风吹来,垂柳的枝条轻吻着湖面,泛起层层的涟漪,这涟漪一圈圈由小而大慢慢的向远处扩散。站在湖边的许乐,心中也泛起了幸福的涟漪,这幸福的涟漪便取代了闷热。
朦胧中,仙女般的春花从湖中浮出水面,翩翩起舞着向自己飘来,飘逸的长发、摄人魂魄的目光、诱人朱唇——
突然,一双温柔的手从背后蒙住了许乐的眼睛。如梦初醒的许乐,急忙收回思绪,本能的想转头看看,可那双温柔的手就是不让他回头。他越想回头看,那双温柔的手就越不温柔,使的劲就越来越大,几乎是拥他入怀,那人的前胸紧紧地贴着自己的后背,两团软绵绵的东西不由得使他浑身一阵骚热。
他不再挣扎,也不想再挣扎只想永远醉在她的怀抱中。自从那双温柔的手捂住眼睛的那一刻,凭着感觉还有那独特的体香他就知道是谁了。静默了,光阴为他们停住了脚步,空气也凝结了,他们彼此的心中却情潮澎湃。
两三分钟后,她的手颤抖了,他转过身来轻轻的拥她入怀,她闭上眼睛,双手却紧紧的勾住了他的脖子,两颗漂泊的心儿刹那间便熔在了一起!
湖边那颗最粗壮的垂柳树下的石凳上,依偎着一对年轻的恋人——不是别人,正是许乐和春花。天凉快了许多,来公园散步的人也多了起来。
这时,一个70多岁的老头,用轮椅推着满头白发的老伴慢慢地从他们身边经过,春花突然指着那对老人对许乐说道:“乐子,我好羡慕他们!若干年后,我们能像他们一样吗?”许乐听到这儿,一脸的严肃,紧握拳头,举过头顶,面对这棵粗壮的垂柳树如同对着党旗宣誓一般大声说道:“此树为证,我许乐今生若辜负了牛春花就让我五雷轰顶、暴病而亡!”
许乐的话还未落音,一张滚烫的唇便堵住了他的口,春花死死地搂着他的脖子,感动的泪水顺着双颊流进了彼此的嘴里。都说泪水是咸而涩的,此时的泪水却如同蜂蜜,甜透了两颗心。
一年之后,他们结婚了。婚礼是在商州酒店举行的,他们的婚礼不算隆重,但却是有史以来级别最高的婚礼。婚礼的主持人是市委书记、证婚人是市长。令好多人都羡慕不已。就在这一年当中,许乐的两篇关于商州城区建设规划及发展前景的文章在《陕西日报》发表,引起省委省政府的高度重视。
这一举动,不能不引起市委市政府的关注。市委书记和市长多次找许乐谈话、共商商州的发展大计。这一来二去,许乐便成了市委书记和市长的坐上常客,因此,私人情感也日益剧增。结婚后的第4天,他们就各自走上了工作岗位,与往日不同的只是彼此心中多了一份牵挂、一份幸福和归属感!
许乐对工作更认真更有了干劲,半年之后,被破格提拔为副镇长。再一年之后,许乐被市委市政府举荐,去省委党校学习6个月,6个月之后,就不再是“副镇长”了,据说城关镇镇长的位子早给他留着了。
许乐去省党校学习的这6个月当中,一位不速之客的出现,彻底毁掉了他们这个幸福的家。
一天中午,一个如同港剧中古惑仔模样的男青年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商州酒店的大厅。此人正是城区X村村长的大公子,也是整整追了春花6年的中学同学陈浩然。
陈浩然还未走近前台,酒店的陈总经理就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三叔,让您久等了!”陈浩然恭敬地说道。
陈总经理拍着陈浩然的肩,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三年来,让侄儿受苦了。黑了、瘦了但更精神了。走,到我办公室去,喝杯茶,好好聊聊!”
这一天,春花正好上中班,从下午4点到晚上12点。
春花刚踏进酒店的大厅,还未来得及换衣服,就被前台的服务员小兰给叫住了。“春花姐,有客人在“出水芙蓉”间等你。好像都等了很长时间了。”小兰对春花说道。春花犹豫了一下,对小兰说道:“嗯,我知道了。等我换了衣服就去。”说着就向更衣室走去。
春花有礼貌的敲了两下门,里面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但是她举着的手停在了空中,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犹豫间门却被拉开了。陈浩然一双直勾勾的眼睛火辣辣的盯着春花。春花迅速地低下头,一种厌恶之感蔓延在心,再也不想看到那张曾经对自己纠缠不休、耽误自己学业和前程的丑恶嘴脸。
“更丰满漂亮了!”陈浩然一边说着一边就拽着春花的衣服往里面拉。这时,春花才如梦初醒,咬着嘴唇,勉强地笑了一下,说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啊?”陈浩然狡诈的一笑,说道:“小小的商州城,没有我找不到的人,更没有我办不成的事。进来坐会,我们聊聊吧!”
春花见推辞不掉,再想想,青天白日的,又是自己的工作单位,有什么可怕的,就跟着走了进去,与陈浩然隔了两把椅子坐下,正好坐在了当门口。万一有什么变化,自己也好出走啊,更何况进来的时候她故意没关门,让门敞开着。
春花抬起头,发现陈浩然一双贼溜溜的眼睛还在自己身上打转,顿时感觉浑身很不自在。便找借口说道:“你先坐会,我去叫服务员沏壶茶来。”春花刚站起身,却被陈浩然拽住胳膊笑着说道:“不用你亲自麻烦了,坐下吧!”
他一边说着,另一只手就从腰间掏出手机,滴滴嗒嗒的在上面按着,接通后,他大声的说道几乎就是在高声的喊“是前台吗?叫服务员沏壶茶拿过来!”不到5分钟,和春花平时关系最好的服务员小英一手端着茶壶一手拿着两个茶杯走了进来。
春花微笑着的对小英说道:“英子,就在这儿和姐姐一起陪陪陈先生吧!”小英看看陈浩然阴沉的脸,再想想经理刚才的交代——快去快回!小英眼珠子一转,微笑着对春花说道:“春花姐,那边现在还有一桌客人,马上就结束了,结束了之后,我就立即来伺候你和陈先生。”小英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陈浩然低着头,一边往两个茶杯里倒茶,一边长长的叹口气,显得很委屈似的对春花说道:
“我真的就那么令你讨厌吗?你可知道,这4年多来我在部队是怎么度过的吗?是在想念你的煎熬中一分一秒度过的。
特别是2年前,听到你爱上了别人并且要结婚的消息,我几乎崩溃了。要不是部队有铁一样的纪律,要不是我在边境守国界,我早就回来了。事已至此,我只能给你们深深的祝福。我今天来就是想看看你,喝完这杯茶我就走。”
春花被陈浩然这慷慨激昂、极富正义感的说辞而有所感动,对他的人品放松了警惕心。陈浩然见春花对自己的敌意减弱了很多,警惕性也不再那么强,就开口说道:“我没能喝你的喜酒,今天,就以茶代酒,我祝你们白头偕老、永远幸福!”
他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举起的茶杯停在半空,等候春花的回应。春花犹豫片刻,还是站起身来,端起茶杯,两人只是在空中做了一个“干杯”的动作,两个杯子并没有碰到一起。
陈浩然举杯一饮而尽,目光贼溜溜的落在春花身上。春花见陈浩然一饮而尽,自己再不喝,不论是从礼节还是人情方面都有点说不过去,就分作三口把一杯茶喝了下去。
太阳依然微笑着爬上东山头,仍然不计回报的为人们驱走黑暗,送来光明和温暖。
初秋的阳光虽然光芒四射,但清晨的凉气依然健在。安静了不到10个小时的小城再一次喧闹了起来。
春花朦胧中听到了汽车的轰鸣、人群的嘈杂还有那阴阳怪气的叫卖声,感觉不像是在自己家里,到底是在哪儿呢?她感觉浑身瘫软无力、头疼欲裂,好想睁开眼睛,但眼睑就如同千斤巨石,却怎么也睁不开。不知过了多久,春花终于睁开眼睛,吓得差点跳起来:自己赤身裸体并且旁边躺着死猪一般的陈浩然。
她明白了一切,歇斯底里的向陈浩然扑去,恨不能活吞了这个恶魔。陈浩然一骨碌爬起来,两记响亮的耳光重重的落在了春花的脸上。春花不知是被打懵了还是傻了,如同一个木头人似的,雕像般的定在了哪儿。
陈浩然如同一头发狂的雄狮吼道:“你本来就是我的,6年前,也就是在高二的时候,我强奸了你;为你而打架几乎被学校开除,我被迫转学,哪个学校没有你,我就一天也呆不下去。父母逼着我去参军,我根本就受不了那个苦,不到一年,我就被部队辞退了。这几年,我一直在外面流浪不敢回家,骗家里人说部队艰苦条件不好,编尽了天下所有的谎言让父母给我寄钱,终于熬到了退役期限。昨晚我又迷奸了你,并且拍下了整个过程,你报警告我啊!”
陈浩然一边说一边把手机往春花手里塞。春花一点反应也没有,靠在床头,两眼直愣愣的望着天花板,如同傻了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可怜的春花穿好衣服,默默的向卫生间走去。陈浩然坐在沙发里,一边抽烟一边得意的回放着昨晚的“杰作”。春花从卫生间出来,显得很冷静,这“冷静”便使陈浩然产生了一种恐惧感。春花旁若无人的向门口走去。
春花正要开门,陈浩然大声的说道:“干嘛?要去报警吗?”
春花头也不回坚定的答道:“是!我要与你拼个鱼死网破!”
“哈哈哈!我是流氓我怕谁啊?你就不为你那前途无量的老公想想吗?再要3个多月回来可就是城关镇的镇长了。不到29岁就做镇长,年轻有为,千载难逢啊!”
陈浩然的慷慨陈词居然起了作用。春花听到“老公”一词,便缩回了手,犹豫了,也更伤心了。
陈浩然不失时机,又大声的说道:“你去告吧!这件丑事传扬出去,我大不了去坐牢,你——老——公的仕途可就全毁了!即便他不在乎仕途,难道你都不在乎吗?更何况,他知道了我们所有的事,他还会像以前那样对你好吗?还会要你吗?”
“别说了!别说了!你这个恶魔!”春花转过身嚎叫着扑到床上,用被子捂住头,放声大哭起来!
两个月后,春花发现自己怀孕了;再两个月后,许乐和春花协议离婚了;再两个月后,许乐顺利的当上了城关镇镇长;再两个月后,春花和陈浩然结婚了。
春花和陈浩然之间发生的所有事许乐一无所知,他只知道春花和他离婚的原因是两个人的性格不合、她没有幸福感。他爱春花,爱一个人就要给她幸福,如果不能给她幸福,不如放手;从某种程度上讲,放手也是一种爱!
2006年前后,“陈氏”涉黑案的爆发,给了陈浩然以致命的打击。靠山到了,不明财产被没收,陈浩然像只丧家犬。春花抱着不满周岁的女儿,身后跟着霜打了似的陈浩然挽扶着悲伤过度的母亲,一步一步回到了多年不住已破烂不堪的西街老家。
为了女儿,为了生活,春花边做起了小生意:卖过菜、卖过面皮、志过包子。由于她的勤劳吃苦,钞票雪花般飘来。等有了一定的资金便开起了餐厅,餐厅的生意非常的好,由当初的一家发展到如今的四五家。最近,由于管理松散,在卫生局的一次突击检查中,有两家餐厅被停业整改——
晨光落满湖面,如同跳跃的火苗。许乐刚跨进莲湖公园的大门,目光就不由自主的投向那颗粗壮的垂柳树——曾经的老地方!柳树下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不停的东张西望,好像在急着找什么人,要解决什么难事。
当那个身影转过来时,他彻底看清了那就是春花。5年过去了,春花消瘦了许多也坚强了许多。许乐不由得放慢了脚步,便深深的思索起来:我做了一届镇长不到一届书记,刚上任卫生局局长还不到3天,莫非她就知道了。
如果她开口,自己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因为他在上星期5刚上任的时候,就在办公桌上看到了那份整改文件。文件上有两个餐厅的法人就是牛春花,“牛春花”这个名字已深入他的骨髓。
“乐子!快点啊,我都等你很久了。”春花向许乐大声喊道。许乐没有答应,只是微笑着向春花挥了挥手,便加快了脚步。春花微笑着,用好奇的目光上下不停地打量着许乐,甚至还转着圈的看。许乐被春花这莫名奇妙的动作搞得不知所措。春花深深的松了口气,便自言自语道:“都好着呢!我就放心了!”
“什么好着呢?放什么心啊?”许乐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追问道。
春花微笑着,眼角却落下了晶莹的泪珠,张着嘴,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许乐想春花肯定是为了餐厅停业整顿的事,因此,就爱怜的对春花说道:“有什么事,你就直说,我一定会帮你的。不要老憋在心里,好难受的。”
春花说:“真没什么事,就是想来看看你。”
许乐说:“我们好多年都没联系了,你今天约我就一定有事。你尽管说,别不好意思啊!”
春花抬起头,看着许乐那深情的目光,那目光就如同熊熊烈火,瞬间就融化了多年来一直堵在她胸口的那块坚冰。春花鼓足了勇气,说道:“我说出来了,你可千万见怪啊!”
许乐深情的望着春花,点点头。春花却低下了头,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往下掉。
春花说道:“你可知道,自从你去省委党校学习的那一晚起,我每天晚上都能梦到你,没有你在我的梦里我就难以入眠。听到人们说你是个清官,我就特别的开心。还——”
春花欲言又止,许乐很想让春花说出餐厅停业整改的事,就紧追着道:“还有什么?都说出来吧!”
此时春花已泣不成声,不由自主的说道:“昨天晚上,我梦见你躺在急救室的病床上,好多人都围着你哭,我们那个家的院子里,还放着一口油漆黑亮的棺材。醒来之后,我胸口就堵得慌,一直哭到天亮!”
许乐心头一酸,紧紧地抱住春花,泪水打湿了春花的肩头。
(2016年6月20日修改)
(故事情节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刘建宏
刘建宏,网名“幸运兔”、“兔子先生”,70后。陕西商洛人,职业教师,自2009年走入网络“以文会友”至今。
先后游走《九月家园》、《西部文学》、《商洛论坛》等各大文学网站,有近百篇文章发表于此。2012年被西部网授予“先进个人”、西部文学授予“十大小说家”等。自谦:自己只是一个擅长讲故事的人,不求荣誉,只求更多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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