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 || 刘明德:穿越大义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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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

  我们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

  杰克 凯鲁亚特的小说《在路上》里有这样一段话:

  “你的道路是什么,老兄?乖孩子的路,疯子的路,五彩的路,浪子的路,任何的路。到底在什么地方,给什么人,怎么走呢?”

  “在路上”三个字,已经超越了文字本身的含义,它吸引着无数人上路,它已经成为一种追逐精神自由飞扬的符号!

《穿越大义谷》

作者|刘明德

  五月三日早八点,柞水营盘。

  天空风云突变,乌云流动。冷风吹薄衫,冻得驴友们都想躲藏在车上。

  点点雨星飞散。一家整洁楼房院落,坐落在青山怀抱中,一个穿戴整洁的中年妇女端着一碗过去。问:这个地方小地名叫什么?答:杨泗庙。

  道场旁一架五味子开着几朵小黄花。驴友们中一个年青小伙在洗蔬菜。乡村水泥路上走着一个穿棉袄的外地中年男子。

  每人肩上的旅行包都沉甸甸的,唯有我一个空包。大部分人都有一个或二个手杖,唯有我甩着空手。

  我是这二十几位大家庭中的一个陌生!显得有点落落寡欢。

  路旁一条小溪,溪边乱石杂草中,不知名的星星野花,淡红、嫩黄、粉紫……豢养着我的双眼,提醒我现在是春天。

  轻装、劳力好、腿勤是我的特点。有一个聪明的女驴友,借了男师傅的外衣穿在身上御寒。冷得人手都有点僵硬。

  徙步才开始,慢、悠着点。

  路宽宽的。路边的土地也是宽宽的。洋芋已发绿苗。进沟后,房屋也开始在变,高大洋气的楼房变成低矮成旧的土瓦房。

  走进一条沟,细细观察一条沟,并不是现在我突发异想,而是由来已久。某某沟是我们每一条山谷乳名如同我们的小名。想想我们县有程家川、米粮川、龙洞川、西川、东川。而沟却构成了镇安秀丽如画的山川地貌。一条大沟的岔沟如一棵树上的枝,枝上叶,叶上的脉络。有一条大沟小沟就有一条大河小溪。

  路越来越窄,土瓦房屋变成断埂残壁。土地青草疯长。山雾隐隐笼罩。人也分成前后几队。五味子架越来越多。

  马导老板也。年青帅气,戴一幅眼镜,儒雅内敛。号令稍作休憩。就地取材,席地而坐。在大家分享美食中,我的眼开始躲闪。

  白大夫夫妇是我唯一的熟识,白大夫老婆用洋芋刨子削苹果递给我,我也毫不犹豫。

  我内心开始谋划,开口说:谁背不动了,鄙人可以帮忙。于是妇儒们欢天喜地毫不客气把矿泉水、苹果蔬菜、水瓶全拥进了我小小的背囊,手拿着一个不知名字的音响。

  其实我没有流一滴汗。还是一个冷字了得,手仍然僵僵的。我想快走驱赶寒冷。

  路不是窄而是羊肠小道。自然的雨水冲涮,只有烙脚的硬石。没有鸟语花香,只有小溪涓涓;没有阳光明媚,只有阴风森森;没有高涨热情,只有脚步低语。

  一切似乎都让一个冷字封住了,迸发不出极致的快乐!白大夫是我们户外运动协会里最出名的特音高声“喇叭”,每一次小小的锻炼都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而这只“喇叭”今天也是鸟语似的。

  一棵粗大的核桃树宛如一个老顽童横倒在溪上。引起了女子们的热情,或站或坐,嘻笑一片。一块平地上没有什何庄稼,一段土墙如前朝遗老突兀的立着,孤零零诉说着落寞。人们都去了哪里?

  溪中一块大圆石,石中有一方孔。美女们站立其上,炫姿态万千曼妙身材。我猜测是水磨的底扇。水石磨代表着曾经的文明先进,半机械代替了手工。而这点先进文明也被日新月民的时代所淘汰。让人浮想联翩,这里曾经熙熙攘攘人来人往……

  一切又回归了,水磨扇顽石一块。我用目搜寻她的另一半,也许是出外在某个城市历史博物馆打工去了。

  荒芜小径,密林丛木。让几位美女想起聂小倩。一道乱石瀑呈扇形而下,不似人工爆破所致,像是泥石流所遗。海拔越来越高,眼前一棵棵高大的树木,绽放出白花花的花,夹杂在嫩绿中。溪已断流。能装水的工具都盛满。已能登高眺远。

  群山起伏,向我朝拜,向我亲切地点头致意。近处的山涯上,白花花一片,如白云遮盖着绿毡。太阳在浓雾被中睡醒,睁开一只眼,一道阳光,撒金铺银,阴雾中间,绿亮了山明了。景物呈现出了立体感。而我还没有影子。

  奇花异草中,眼尖的发现了红牡丹花,走近细察,是芍药花。这是我唯一能道出的花名。深山老林,本就是药材之地,实在也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

  人迹罕至,邂逅一男人。问:哪里来的?答:长安。我还要返回。这是我们遇到唯一一个会说话的活物。路间有一堆屎,肯定是动物走过的产物。

  突然我有了影子,人们都在高呼万岁。那柔弱的阳光还没有驱散我们身上的寒冷。一棵挺拔的怪树,如剑直插天空。

  奔向垭口。站在垭口旁边。罡风劲起,想摄一张照,衣衫鼓飞,白色的冰雹砸下,我大声吼:下冰雹了。抬头瞻仰玻璃一样的天空,白云在流。

  一脚踏进长安大峪境内,一小块草甸如绿毡,毡上几棵树,红红的树梢上结着冰凌,没有发一片叶。恍然大悟,太阳一照,狂风一吹,树枝上冰凌在垭口由山北向南山抛来,如下冰雹。太神奇了这一幕。

  狂风如战鼓。太阳与风在较量。此时此地,万物的主宰太阳是苍白的。人们缩到沧桑的石墙后面观望。

  退回南坡,吃火锅。麻辣一锅;三鲜一锅。火锅由内热到外,太阳助阵,人真的才感觉到暖暖的,像这春天的树木活泛开来。欢声笑语有了。由衷地歉意,今天只有我是吃白食。美女们一笑。

  马导和几个人在收拾残局。所有人的背包空空如也,只有马导和副导背囊仍旧沉甸甸的。锅、煤气罐、垃圾。装不下的垃圾用手提着。这个年青的老板让我赏识。

  重踏进长安大峪山巅。风不在叫嚣,变得温柔多情。阳光异彩,蓝天流云,青松伟岸,一只乌鸦低低的在飞。

  草甸上,美女们和小伙子们跳着蹦着叫着喊着合影;爬在树枝上,拍呀拍呀。笑容如顽童如阳光,活力四射,展放出今天徙步活动的高潮。

  极目远眺,一座座山体峥嵘,腹部白花花的,寸草不生。近处左手边,一对联体兄弟似的濯濯童山突起,傲视着我,让我不能亲近。这在南山是没有的景象。秦岭——父亲山啊!为南山人阻住了肆虐狂风。

  草甸坡下,杜鹃故里,一片丹霞。左一株几人高的杜鹃,右一株低矮的杜鹃,遥相呼应。

  森林荫翳,乌鸦扯长了嗓子,哇——哇地叫,引得一位大姐地诅咒。而我如听仙乐。

  一路上,山花俏而无香;森林密而无鸟。非常压抑。此时连山泉都没有,感觉怪异。石径滑,树杆横斜,人想过去,只有鞠躬致意点头哈腰。向自然致敬的人太少。那些鸟儿们都到哪里去了呢?是不是也移民搬迁了?

  两山对峙如门关着,植被如帘挂幕。重重叠叠的门楼,也是分等级的。

  山势高大壮阔威仪如候门;山体低矮狭窄鄙屈如小户。叠叠重重的帘幕也是分等级的,绿绸繁花似锦似缎;杂树斜草似棉似布。钻出几重后,终于听到泉水唱响。人的精神不在恍惚。泉水不断汇集,就有了搭建的木棍桥;自然的石列桥。逢山开路,遇水架桥。那建桥人今何在?

  泉水清澈凛冽或蜿蜒或迂回;或飞流直瀑浪花四溅或小潭静影理妆贴花。

  栖息在洁净石上,花影流泉,汲一次水,女子如浣纱西施;唤一声,轻轻回眸如贵妃。男儿畅饮如书生如豪客。

  最是那用方方正正的石条搭建起的桥,不知何年何月了,底座两根石条,横一根。然后再并列铺两根,面上应是四根,只有三根了。古拙雅致可爱极了。而女子们却不敢连贯而过,让一个一个慢慢地过。我想那存意不仅是胆怯也有爱怜。

  有一段路我一人慢走着。一条路老了,荒芜了,成了仙路。路龄几何?问一问脚,脚微笑无语。

  所以我虔诚地来朝拜这一条仙路。路旁不断出现石墙高磊,秦岭南北建造房子的主材料一个是土一个是石。阳与阴差异也太大了吧!

  峰回路转溪也转,转出了人语响,不见人。见到了人,见到了一堆垃圾。见到了一群年青的男男女女,铺着毯子,毯子上摆着各种饮料、易拉罐,听音像是关中人。见到了车,车上放着音乐,又一群人手拉着手在狂欢。

  我们的景终结了,而他们的景才开始。

  追逐了一天太阳的脚步,已夕阳西下。

作者简介
 刘明德

  

  刘明德,嗜读书,敬畏文字。好锻炼,喜欢把平日所思所想记录之。欣赏: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炼达既文章。

  1999年在《商洛日报》发表处女作《家运》后,《乡下的姨夫》、《人生树》、《关注雅典》、《乡下亲戚》、《年在乡间》、《分享》、《父亲手记》、《等待一生》、《铁丝免.凳子.彩虹》等文曾发表于《商洛日报》、《陕西日报》、《现代家庭》、《西部大开发》、《陕西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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