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才:橘红橘绿(三十)桃花园里的初恋

橘红橘绿(三十)桃花园里的初恋谈话间,吃午饭的时间到了。五队的知青倾其所有尽地主之谊,让我感动不已。特别是那位叫樊佳惠的女知青对我格外关照,从我到来之时就见她忙里忙外,我知道她是为了我。由于我们每月都要到大队参加知青学习,早已认识,也很谈得来,好几次她和她的几位女朋友就在我家里吃的午饭。她是一位漂亮、大方、气质不凡的姑娘,尤其是那长长的黑发披在肩上,柔软而滑顺;白皙的脸庞红润得恰到好处,让我从开始就油然升起亲近之情。时间一久,相互了解多了,也就产生了一些好感。五队的朋友也心照不宣,尽量给我们创造机会。这次我答应到五队来,多半也是想见见她的缘故。吃完午饭后,樊佳惠带我去看了她们女生的住所,的确要比男生的“乱鸡窝”好得多。两人一间,墙上除了张贴“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之类宣传画外,也有一些女孩子喜欢的花草、年画、剪纸画,还有几个用布做的小人、动物之类工艺品尤其引人注目,她说是她们没事时自己做的。屋内干干净净,所有的生活生产用具摆放得整整齐齐,可见主人很善于收拾房间,也很善于生活。想想我所谓的“家”,其实就一床一桌一小凳和一个装粮食的柜子,房间四周墙上光秃秃的,只有床头贴有几张废旧报纸,还是我怕下雨刮风带灰尘而贴的。如今坐在樊佳惠的屋里,吃着她亲手削的桃子,感受回到家的氛围特别浓厚,温馨涌上心头……闲聊着,她的室友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就留下我俩。等我察觉到时,心开始忐忑不安起来。毕竟彼此关系尚未确立,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想得更多的是道德和社会舆论。在那个年代,是用礼教标准来衡量一个人的道德品质,爱是不可以大胆冲动、轻易表露的,廉耻比什么都重要,荣誉比生命还重要。我们从小到大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家里,接受的都是非常正统的教育,特别是我们这些还在农村的男女知青,男女间的情欲之事更不得乱来,否则就会毁了彼此。于是,我在内心慌乱中找了个理由,和她依依惜别。以后的日子里,还是照常在大队学习时见面,照常说着彼此关心的话,照样在我多情的梦中见到她的笑容,但内向的我始终没有把“爱”字说出口。就这样,一直到我参军去部队后,才在给她的第一封信里,挑明希望和她建立恋爱关系。但她在回信里很婉转地拒绝了,理由是她回城的希望渺茫,怕影响我的前途,以后只做个好朋友,等等。我接二连三地去信询问确切的理由,得到的是同样的回答。她给我的最后一封信是1978年12月底寄来的,她说单位里招大集体工人,她回成都了,祝我有一个好的前途。信封没留地址,只有两个字——“内详”。从此就杳无音信。后来我托回成都探亲的战友去打听过,也没有一点消息。为此我懊悔了好一阵子,悔自己胆怯,悔自己没有珍惜和把握机会,悔自己为什么多虑……总而言之,悔自己作为男人是那么没出息。但即使悔青了肠子也无济于事,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想她。那些信我一直保存到1985年成家时,才忍痛偷偷背着新婚的妻子烧了。信虽烧了,但那往事却无法抹去,还时不时地成为甜蜜的回忆……三十、桃花园里的初恋谈话间,吃午饭的时间到了。五队的知青倾其所有尽地主之谊,让我感动不已。特别是那位叫樊佳惠的女知青对我格外关照,从我到来之时就见她忙里忙外,我知道她是为了我。由于我们每月都要到大队参加知青学习,早已认识,也很谈得来,好几次她和她的几位女朋友就在我家里吃的午饭。她是一位漂亮、大方、气质不凡的姑娘,尤其是那长长的黑发披在肩上,柔软而滑顺;白皙的脸庞红润得恰到好处,让我从开始就油然升起亲近之情。时间一久,相互了解多了,也就产生了一些好感。五队的朋友也心照不宣,尽量给我们创造机会。这次我答应到五队来,多半也是想见见她的缘故。吃完午饭后,樊佳惠带我去看了她们女生的住所,的确要比男生的“乱鸡窝”好得多。两人一间,墙上除了张贴“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之类宣传画外,也有一些女孩子喜欢的花草、年画、剪纸画,还有几个用布做的小人、动物之类工艺品尤其引人注目,她说是她们没事时自己做的。屋内干干净净,所有的生活生产用具摆放得整整齐齐,可见主人很善于收拾房间,也很善于生活。想想我所谓的“家”,其实就一床一桌一小凳和一个装粮食的柜子,房间四周墙上光秃秃的,只有床头贴有几张废旧报纸,还是我怕下雨刮风带灰尘而贴的。如今坐在樊佳惠的屋里,吃着她亲手削的桃子,感受回到家的氛围特别浓厚,温馨涌上心头……闲聊着,她的室友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就留下我俩。等我察觉到时,心开始忐忑不安起来。毕竟彼此关系尚未确立,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想得更多的是道德和社会舆论。在那个年代,是用礼教标准来衡量一个人的道德品质,爱是不可以大胆冲动、轻易表露的,廉耻比什么都重要,荣誉比生命还重要。我们从小到大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家里,接受的都是非常正统的教育,特别是我们这些还在农村的男女知青,男女间的情欲之事更不得乱来,否则就会毁了彼此。于是,我在内心慌乱中找了个理由,和她依依惜别。以后的日子里,还是照常在大队学习时见面,照常说着彼此关心的话,照样在我多情的梦中见到她的笑容,但内向的我始终没有把“爱”字说出口。就这样,一直到我参军去部队后,才在给她的第一封信里,挑明希望和她建立恋爱关系。但她在回信里很婉转地拒绝了,理由是她回城的希望渺茫,怕影响我的前途,以后只做个好朋友,等等。我接二连三地去信询问确切的理由,得到的是同样的回答。她给我的最后一封信是1978年12月底寄来的,她说单位里招大集体工人,她回成都了,祝我有一个好的前途。信封没留地址,只有两个字——“内详”。从此就杳无音信。后来我托回成都探亲的战友去打听过,也没有一点消息。为此我懊悔了好一阵子,悔自己胆怯,悔自己没有珍惜和把握机会,悔自己为什么多虑……总而言之,悔自己作为男人是那么没出息。但即使悔青了肠子也无济于事,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想她。那些信我一直保存到1985年成家时,才忍痛偷偷背着新婚的妻子烧了。信虽烧了,但那往事却无法抹去,还时不时地成为甜蜜的回忆……憨憨故事 百姓记忆—纪实内容阅读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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