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聊滑路南的吧?

听诗词音频,点开,发现是老刘在讲,满口“嗤嗤”在响。
他,可能是聊滑路南的吧?
不止,更像是关山、阿城那边的。
老刘,不知何许人也,是某公众号上的朋友,他能鼓起勇气讲诗词,可见知识储备丰富,但普通话实在不敢恭维,“zcs”和“zh.ch.sh”都无法说清,所以听起诗词来很是费劲。
南京师范大学郦波老师,虽不是字正腔圆,但博学多识,情感丰富,特别投入,听来特享受;北师大的康震老师和民族大学的蒙曼老师,有北方粗犷的豪情,简洁凝练的语言,我挺喜欢;中南的美女杨雨教授讲得也不错,可能声音太有感情,不是非常喜欢;河南大学的王立群老师高中毕业到大学教授,非常令人佩服,也许年龄偏大,他讲解得有些冷静。
其他的音频,素年锦时、北辰和林静的都挺好,特别推崇素年锦时的声音,她的朗读能为文章添彩;北辰的声音浑厚,很有磁性;林静讲人物很好的,很爱听。
眼睛不好用,开始高频使用耳朵,一边听书,一边干活儿或闭眼休息,学习、干活或休息两不误。
说到声音,不得不说说普通话,小城有个有趣的现象,以聊滑路为界,以南的,都和老刘类似,平舌音和翘舌音分不清,舌头位置摆不对,发的音不准,比如“四”,必须要夹带手势的;聊滑路北的,音准都没有问题,除了个别乡镇方言具体所指不同,其他都不存在误会。比如“本”我们都指本子、练习本,牛店周边指“书”,我们称“这里”“那里”,他们说“这窝(读去声)”“那窝”。
聊滑路南的普通话不好,属于“自然灾难”“地理灾难”,没得选择,“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祖辈给的第一个声音就是错的,在这样的环境里,“白沙在涅,与之俱黑”;而聊滑路北的则是“蓬生麻中,不扶而直”,属于地理环境恩赐。
轻易获得普通话标准的原因也是生对了地方。当然,老师也有地域的区别,长久居住在聊滑路南,他自己都搞不清平舌音和翘舌音,怎么能教会学生?不知是玩笑还是真的,传说一老师教拼音的时候,m—ai—mai,小麦(mei)的麦(mai)。
如今好了,很多老师都用普通话,都极力朝标准的方向努力。2006年左右,全县教师都要普通话过关,后来的学生都应该在老师的标准下,很快标准了。
聊滑路南的普通话也不一定都说不好,单位有个老教师(现已退休),教地理,她是聊滑路南,却一点也听不出。她们那年龄说普通话是容易转调的,她却不。九十年代,和她在一个办公室时,她桌子上就贴着一张写满拼音汉字的纸,她把所有的“zcs” 和“zh.ch.sh”做声母的常用字抄写下来,贴在墙上,贴在桌子上,时时看,天天练,结果一点儿没有聊滑路南的痕迹了。把时间放在哪里就有成效,关键是态度。
我命由我不由天!突破“自然灾难”“地理灾难”并不是不可能。
正确的方法、持续的练习、敬畏的态度,就能练好。
我见过对普通话最有敬畏态度的一个人,那是山东特殊学校的一位比我还要年轻的老师,他是我们当时普通话集训时的老师。她说,每次她给她的老师打电话时,总是考虑很久,认真揣摩斟酌,才敢拿起话机,那真叫敬畏。
那两周的集训把嘴巴、舌头都练得肿胀麻木了,也确实有成效,大家都突击成了一乙水平,平常随意读的时候是二甲。
如今的娃儿刚学说话就是标准的普通话,让与他对话的成人也不得不拽一拽,不然,娃会用疑惑的眼光看得你不敢发音呀?
普通话确实很好,但批评人时确实力道不够,必须及时切换成土话,才有雷霆万钧的力量,有震撼力。不管是内陆人、外地人,不管是聊滑路哪的,针对违反纪律的,必须各自用本地话,普通话在这方面的作用太普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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