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海寻找安详
离开江西25年,先去珠海7年,再移民上海也18年了,我最终的目的地是上海,所以,从移居的那一天起,我就将如何融入这座大都市作为一项最高要求列入自己的清单内。一个54岁的中年并不年轻,要融入这座城市还是需要花点精力与体力的。
我的第一步是站稳脚跟,第二步是成为这座城市名正言顺的一名市民,第三步是从文化上与她吻合,第四步是从经济到精神、肉体完全融入她。所有这一切,其实我是在魔都寻找安详,一个人要想康泰,就是要长养安详之气。安详有许多层次,获得安详是我退休以后最重要的一件事,因此,我借阅有关的书来看,读《寻找安详》的书,也做安详的事。我对“安详”的理解:它是一种不需要条件做保障的快乐,换句话说,它是一种根本快乐、永恒快乐、深度快乐,它区别于那种由对象物带来的泡沫快乐、短暂快乐、浅层快乐。我读了书后深深地明白了这些道理,开始了长达18年的寻找安详之路。
我一移居魔都后就开始找工作,因为54岁的我当时只有每月几百元的内退工资,虽然南下珠海私立学校任教已经赚取了第一桶金,但魔都的生活开支不少于珠海,必须先挣钱后理财。我没有好高鹜远而是降低要求寻找能接受的单位,先后在民工学校、私立打工学校、公办学校任职8年,赚取自己的生活费与理财资本。魔都8年我已经完成了资本的原始积累,进入大举进攻的阶段。2011年暑假,我正式退出职场,走进退休者的乐园,通过“勤”与“静”走进安详。
我的欲望是至少成为百万富翁,当时的百万还是有些吸引力的。从欲望中寻找幸福犹如缘木求鱼,用物质解决心灵疾患犹如拿油灭火,刺激欲望不但不会解决心灵饥渴,反如火上浇油,只有水一般的纯净的“安详”,才能真正浇灭心头的火。我在2007年的中国大牛市中“吃一堑、长一智”,没有再走弯路了,而是走一步一个脚印积累财富的道路。我知道,一个人只能赚取自己认知范围内的钱才安全,冒险与赌博都是危险的行为。我把“安详”当作一切行为的目的,“安详”,本身就应该快乐,如果整天提心吊胆那有什么快乐可言?
什么是资本?最大的资本应该是对资本的清醒,要想明白财富,就要首先明白增值,给生命提供增值的正是安详。只有“安”,才能“详”;只有“大安”,才能“大详”。
我的社保关系在江西,所以,我必须在上海创造一份自己的金融账户(当作社保金)。首先,按照户籍地关系我买了一份上海医保,小病就用上海医保卡去看病,住院就用异地医保卡在定点医院刷卡结算。另外就是积累金融资产让它提供一份利润分红,满足我退休金远远不够的需要。今天的中国已经实现了全国互联网相通,社保卡可以在异地申办和激活,医疗卡可以就近选择定点医院,虽然目前还只能住院用异地医保卡刷卡,但门诊一定会在不远的将来做到刷卡结算。我因为医保卡过去都不能在上海刷卡,所以,总是不愿意随意去医院看病,自己慢慢地摸索了一套自测身体健康的方法,加上有沪籍可以每年在社区医院免费体检一次,10年来我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摸清楚了,再加上坚持锻练身体,自我感觉良好,没有大问题就别操那份心了。
安详,就要心安理得、无所忧愁,我参加各种读书活动与听讲座就为了提升个人素质,因为我们在这个世界犯的绝大多数错误都是认知不够造成的。在我认识的老人里面,他们并没有一种归属感,有的却是抱怨与恐慌,心不安怎能安详度晚年?
我常想,我与在上海的几十万外地老人最大的区别是什么?我是来上海开劈一方新天地,构筑自己的安详之堡,而那些来上海的外地退休老人是抱着投靠子女目的来的,这就是根本的区别。他们许多人还保留了外地老家的房子(特别是农村县、镇出来的人),而我不留任何资产在老家,两种心态与活法的结果是:他们始终认为自己是外乡人,而我始终认为自己就是与魔都心灵相通的新上海人,从口语到习俗文化和价值观,我越来越接近海派文化。寻找安详,回归简单,我的心已经找到了安居地,“此心安处是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