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棍,儿时难忘的清凉记忆
冰棍,儿时难忘的清凉记忆
儿时记忆中,冰凉爽滑的冰棍永远是我的记忆珍藏。
小时候家在农村,每到夏季,我最大的愿望是每天能吃上一根冰棍。那时的冰棍品种远没有今天那样繁多,都是五分钱一根的圆柱形冰棍,味道也永远是单调的冰凉甜润。可是,撕开简单的包装纸,将染有色素的冰棍送到嘴里贪婪地吮吸,是儿时的我最惬意的避暑方式,那种高兴劲是今天在麦当劳、肯德基大快朵颐的城市小孩难以想象的。
炎炎的夏日午后,高温让人绵软无力、昏昏欲睡。这是卖冰棍的小贩们最活跃的时候,他们一天收入的大部分要靠这每日的最高温。戴着草帽,骑着自行车,自行车后架上托着用泡沫箱子装着的冰棍,他们走家串户地用热辣辣的嗓子吆喝着冰凉的字眼:冰棍,卖冰棍咯!
就像女人对服装没有抵抗力一样,儿时的我经常是这种吆喝的俘虏。有时宁愿冒着被老爸揍一顿的风险,也要缠着他给我买一根冰棍。我从小贩子里小心翼翼地接过冰棍,那种沉甸甸的手感让我心花怒放,冰棍冰凉的水汁浇灌着我干涸的肠胃,我浑身舒坦,飘然成仙。人对珍惜的东西总会慢慢享有,有时候,我会把冰棍放在碗里,只为了喝上一口甜丝丝的冰水。
吃了冰棍后,我对包装纸还恋恋不舍。我曾经收集了厚厚一叠冰棍纸,有的是自己吃剩的,大半是在路上捡的,打算用做算术的草稿纸。可惜晒干后的冰棍纸满是水迹,又糙又硬,书写起来非常不便,后来被老妈用作引火纸,付之一炬,也算是物得其所。
一天,又听到卖冰棍的吆喝声,我像听到出击的暗号似的立马跑出来。卖冰棍的人竟是我刚辍学不久的小学四年级同学,大大的草帽下是一颗瘦小的脑袋,满脸热得通红,汗珠滴个不停。同学和我都是一怔,同学不好意思地说:家里穷,没法念书了,爸妈叫出来赚钱。他用手背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用兴奋的口气告诉我,卖冰棍可赚钱了,三分钱批发的冰棍每支能赚两分钱。我心想:多好啊!既有冰棍吃;又能赚钱。我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同学远去,直到那嫩稚的吆喝声再也听不见为止。
晚上吃饭时,我向爸妈骄傲地宣布我宏伟的计划:从明天起,我不念书了,要去卖冰棍赚钱。老妈笑得喷饭,老爸当即甩我一巴掌,骂我没出息,不想好好读书考大学,只想着卖冰棍。
自然,后来我没有去卖冰棍,而是在老爸的严逼下从小学、中学、大学、研究生一路读个不停。我卖冰,棍的愿望没有达到,而老爸却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儿子考上大学。
现在,由于冰制品种的繁多和冰柜的普及,农村里很少再有从事卖冰棍的苦差事了,而冰棍,卖冰棍咯的吆喝声,也只有在我的记忆和梦里才能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