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辣椒酱里的“爱” / 开普饭

辣椒酱里的“爱

文/金震

父亲没退休前，很少干家务活。退休后，干的也不多。但近年来，他爱上了腌一些小咸菜、剁一些辣椒酱。母亲说腌菜隔人，有的人腌的菜好吃，有的人腌的菜就不好吃，而父亲就属于腌菜好吃的那种。对此，我很不以为然，总认为这不过是她想让父亲多干点活、多动一动而说的鼓励他的话。

或许是实践出真知吧！父亲腌的小菜，味道越来越好，越来越受欢迎。

每到秋天，父亲和母亲都会将在弟弟家楼顶上种的大白菜、萝卜、辣椒拿来腌泡。去年秋天，他们甚至还把吃不完的空心菜拿来腌，我当时想，空心菜也能腌？真能想的出来。没想到腌好后炒出来味道特别香，特别下饭，每次吃饭都能多吃一碗。我严重怀疑自己平时运动量这么大，却一直瘦不下来，一定与这有关。

去年下半年儿子上初三，我就在学校附近租了套房子陪读。每周一到周五我和儿子住一起，周末爱人带着女儿过来相聚。一次周末，我回家取一些物品，临走时，父亲让我带一瓶他剁好的辣椒酱。我看到冰箱里放有两瓶，就随手拿了一瓶。父亲走过来看了看，说你带这一瓶走，于是就换了一瓶给我。我问为什么？他说，这一瓶是好的，那一瓶前天剁好后不小心摔到地下，把瓶子摔破了，辣椒没舍得扔，就又换了个瓶子装，我怕里面有碎玻璃渣。父亲知道我性子急，吃饭快，生怕我不注意把玻璃渣吃进肚子，那就麻烦大了。我说没关系，哪会有玻璃渣啊？但他还是强行给换了下来。

今年春节因为新冠病毒，天天都窝在家里，每天吃饭时间都不统一，谁起来谁饿谁先吃。今天早晨，我起床后烧好泡饭，一个人边吃着泡饭，边就着辣椒酱，边看着手机，吃着吃着，突然感到有硬物咯牙，赶紧吐出来一看，原来是一片小小的玻璃渣，猛然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