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从保护被色狼偷摸的女孩子做起
7月13日,梁小姐向澎湃新闻记者回忆了自己遭遇“咸猪手”的经历。7月12日19时许,她在上海地铁罗山路站换乘16号线,刚进车厢就觉得大腿背侧有触碰感。当天,她穿的是一条较短的裙裤,大腿部分肌肤裸露,再次感到被触碰后,她转头一看,发现身后一名男子将左手放在她大腿边上,“感觉应该是手指在动”……在梁小姐提供的一段40秒的录音中,她质问一名男子是否在辱骂自己,这名男子不断用脏话回应……梁小姐表示,因为位置和角度的原因,事发时自己不可能拍到“证据”,同时,在地铁车厢内自始至终没有其他乘客出手相助。(澎湃新闻2016/07/14)
老人倒地少人扶,女子被侵犯没人帮,这都很正常。
并非见怪不怪,因而正常,乃是,这些都是很符合人性的。
其一在于,虽然看热闹不怕事大,但没有多少人愿意卷入热闹里。
也就是说,人们倾向于看其他人的热闹,而自己安安静静做看客。有一些,还会拍拍视频,作为过后与朋友聊天吹水的谈资,有图有真相,有声有色,津津乐道,唾沫横飞,还要边看边评论,谁的战斗力好,谁智商捉急,谁傻缺,谁牛逼……
不知现在语文教科书里,是否还有那文章,反正,十几二十年前,读初中还是小学的时候,有一篇课文,讲的是鲁迅为何要弃医从文。就因在日本留学,上课之时,老师放映从中国带到日本的幻灯片,里头有日本人杀中国人,然而旁观者却都显得十分麻木。于是他认定,这个民族,需要治疗的,是心而不是身。身好治疗,心难治疗。治身见效快,治心却没什么成功的把握。
但他还是毅然决然地以笔为枪,做着艰难的启蒙工作,心怀理想却又有些对前途悲观。
小学时,学过《少年闰土》,对那个在皎洁的月光下,菜地里捕猹的有着圆润面庞的乡村伢子印象深刻。
上了初中才知道,这文节选自《故乡》,里头还描绘了步入中年的闰土,神情麻木、寡言少语、胆小怕事,全无娃儿时的半点遗存。
世再无鲁迅,而中年闰土,依然到处都是。
其二在于,起高腔永远比干实事容易。
十多年前读大学时,钓岛之事,尚非显学。我去邮局汇款买保钓衫,女营业员问我,你写的这个地方在哪里?后来常穿着保钓衫在校园里逛来逛去,一个同学笑我,你天天想打到日本去,但我敢打赌,你在车上碰到贼,绝对不敢抓。
他说对了,毕业之后到深圳打工,坐车去龙岗时,裤子被小偷割破,幸好警惕性高,没让他得手。我回头狠瞪了他一眼。他起身,从我身边走过,回头狠狠地回瞪我,站在过道不走了。我吓坏了,赶紧望向窗外。待我的目光再回到车箱里,他正在门边的位置割乘客的包。很多人看见了,我猜想,都在心里冲动了无数次,要不要出手?要不要出手?但到底没有任何一个吱一声。
梁小姐遇到色狼,也与这个类似。我相信那列地铁车厢里,很多人在微信朋友圈中转了那片海一点都不能少。但为何没有人帮梁小姐呢?
因为觉得那色狼既然敢公然动手动脚,肯定是个强梁的主,所以怕自己上前说句公道话,会被色狼打和骂。这是很现实的危险。比菲国米国近多了。
德国日本当年发动战争,所为者何?最主要是生存空间。谁要生存?男人和女人。战争里,女人受害是最多的。男人们之所以愿意去牺牲、去卫国,本质目的,还是为了保家。保护自己的父母,保护弟妹,保护儿女,保护或多或少属于自己的土地或者租种田地以活下去的权利。
梁小姐不是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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