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 | 玉兰花开
❧ 约稿、审核:下弦月 编辑:霞满天
玉兰花开
前几天听朋友说,绿化植物园的玉兰开了,趁着周末没有网课,我迫不及待的拉出车子来,一路飞奔。
己亥末,庚子春,一场皇冠病毒的灾难,让我们从飞雪漫天宅到草长莺飞的三月末,出了门,翠微琳琅,花事初盛,一两粒鸟鸣散落在发梢,才知道春天已经来了。
多情的风,借着杨柳柔软的小蛮腰,弹一曲风流子谱一支好事近,唤醒了春堤杨柳岸,把摇摆起伏的麦浪织成绿色的绸缎,再绣上油菜花大朵大朵的金黄,裁衣盛装,欢喜爬满了眉弯。
玉兰花开
家乡地处北方偏僻的农村,很少见到玉兰。初见,是去年春季学校组织的开封一日游,高大的花树张扬着一树繁华,绝世而独立。丰腴的花瓣大朵大朵的摇曳在风里,清喜,静美,就像只为和你相遇而来,那洒在身上婆娑的花影,烙在了心底,一步一回头,不忍走。
到了到了,你看到了吗?玉兰树不太高,刚刚好没过头顶。
有的,花正妍,一朵朵,一簇簇,在阳光下像女子好看的容颜,恬静儒雅,洁净的不染一丝尘埃。瓷净的白,娇媚的红,白的如夜月皎洁,红的如胭脂灼灼。有的,已裂帛,犹如琵笆半遮面,半是娇羞理妆半是春心萌动。
一阵风,携着暗香,让你无处躲闪,几朵花瓣随风打了个旋落在脚下,突然,心莫名的疼,小心捡起捧在掌心。心想,若以后一个个如常的清晨啊,我在洁净的脸颊涂抹上你的花魂脂膏,是不是就可以伴着有你的朝夕,爱着每一个琐碎日常?
忍不住啊,我还是想问问,到底哪一朵,是我遗落在风中的花骨,遵守前世之约,倾一世芳华,只为红尘里那一眸初见?
闭上眼睛,微微一低眉,满怀的香,唤醒了几个袅袅柔柔的词牌,只待你填上十亩花香一坛酒,看花人便有机会走进你窖藏了几年的风霜小径。我有一坛酒足以慰风尘,我用卖花声赠君相见欢,我有一笺诗与君临风把盏。
此刻,我是善感,多情的,用一米阳一滴露,拳养着心中的悸动和清愁。
玉兰花开
可能,所及皆是你,便遗忘了蹭着我裙袂使劲亲昵的迎春花,柔软的枝蔓愜意舒展,远远望去,和玉兰相映相亲,错落成一阙诗岚。
可能,所触皆是你,便遗忘了周边的麦田,它紧紧的拥抱着玉兰花田,像疫情期间的白衣天使,倾尽全力保护一座城,不受外界侵犯,只许花香倾城,只道明媚不言殇。
也许,疾风过后,你会落花成冢,我怕,遍地落英唤醒我心底隐秘的忧伤。
也许,骤雨之后,你会香消玉损,我怕,美人迟暮的哀叹在轮回中囚渡百年。
流光容易把人抛,再灿烂的烟花最终也敌不过平凡的宿命。
人生亦如斯,风一程雨一程,辉煌低谷皆过眼云烟,待阴霾尽散,或有一溪云一涧月,等你,缓缓归矣。
此一刻,且做一个正经的看花人,不论生平事!
“影落空阶初月冷,香生别院晚风微。”
“叶飘浦水花千树,春入林中酒一樽。”
“韵友自知人意好,隔帘轻解白霓裳。”
若,我拿诗句赠你一生风雅圆满,不论一年四季中的哪一天,睁开眼睛的瞬间,你会不会欣喜的向我跑来,说声:嗨,好久不见!
若,等红的白的往事纷纷退场,白云做纸,兰汁捣墨,清欢做笔,写一笺花信寄给流年。是不是,时刻能亲吻到你滚烫的唇,不枉此生?
若……,我愿意等,下一个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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