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兰保作品欣赏

华夏思归客诗词学会欢迎您
投稿微信CZJ690430
文学照亮生活
作者简介:
吴兰保 男 1969年出生,大学文化,单位:合肥市瑶海区铜陵路街道。身份证号:34010219691126401X。从1985年文学创作至今,在诗刊、中国诗人、中国铁路文艺、中国冶金报、中国社区报、健康报、西部商报、扬子江诗刊、长江文艺、安徽文学、安徽日报、科教文汇、合肥晚报、江淮晨报、宁夏日报、湖南诗人、新闻世界杂志、安徽交通报、安徽法制报、旅游晨报、新安晚报、天津工人报、马钢日报、江南文学、芒种杂志、安徽市场报、安徽工人日报、安徽青年报、安徽统一战线、江淮时报、淮南日报、池州日报、安徽统战、安徽工运杂志、后勤导刊、江淮法制杂志、安徽教育报、安徽新岸报、供销合作商报、鳄城文学、群众卫生报、安徽新闻出版报、安徽人口报、安徽城市金融杂志、文化周报、安徽税务杂志、安徽医科大报、中国科大报、工商导报、皖江晚报、禹风杂志、淮南文艺、未来杂志等报刊杂志发表诗歌散文二百多万字,作品人选《中华散文百年精华》、《中国当代诗人词家代表作大观》、《中华当代文学大观2005年卷》、《中国网络现代诗精品300百首》等多种作品集,在各种文学大赛征文中,多次获奖,出版诗集《飞翔的方向(中国文联出版社)》,《汗水的米粮(光明日报出版社)》。文字崇尚古道,任重道远,坚信,只有中国的古典文学能让今天的文字真正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系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市    长
物价监督检查员我干了十年,别名“市长”“市场”谐音,也被喊了十年“市长”。后更名为市场监督检查员,隶属市总工会的下属部门物价站管理,由物价部门授予执法权。检查员参与价格检查、克斤扣两检查等执法行动。足迹遍布都市的大街小巷,为居民挽回的损失是巨大的,到如今还没有一个实际的统计,不能不说是憾事。
单位的物价站在菜市的一间小平房里,窗台上摆着一个台秤,供来市场买卖的居民和职工较秤。这个台秤可谓联系着千家万户,因菜市在生活区的中间,周边是单位的楼房,上午下午退休的职工和上三班的职工来菜市买菜的人摩肩接踵,克斤扣两的事也就在这中间发生。菜市好扣秤的经营户多为经营鱼类生意、经营鸡鸭生意、经营肉类生意的经营户。有的经营户几乎每天都处理到,克斤扣两成疾,直到今天都没有治愈,成我一直担心的事,就这么悬着,无从彻底解决。
我刚到物价站的时候,经营户违规经营甚多,书生意气的我看不惯这种张狂,几乎天天处理克斤扣两和明码标价的事儿。当时的罚款单是财政局印发的,定额的5元、10元和20元的,开大额的罚款单用另一本三联单罚款收据。一般一个月或两个月,我就要到市总的物价站领罚款收据也顺便交罚没款。
后来执法证难领了,先要考执法资格,考试通过了,才能领到执法资格证,才能领到行政执法证,才有行政执法权。在省法制局,我们系统的学习了行政处罚法和价格法等多种法律法规,我考取了执法资格,也就有了执法的权利。
按市物价检查所的布置,我们在都市的多条路段依据价格法,进行行政执法检查。对于没有按价格法规定实行明码标价的单位和个人,我们进行了处罚。不执行处罚规定胡搅蛮缠的单位和经营户,我们将案件移交到法院,一般都顺利结案。上级部门和熟人单位领导找来的、说情的,也给予了酌情处理。处理最难的事至今记忆犹新,买鱼的老人给卖鱼的经营户一百元,而卖鱼的经营户只承认从老人那里收了10元钱,两人争吵了半天来到市场办公室。我询问了情况,两人互不承认对方,一个说给了一百元,对方没有找零。一个说只收到10元,没有这回事。双方都没有证人,怎么也处理不下去,后来派出所的警员也赶来处理不下去,这成了悬案。后来发生了好几起这样的事,皆以处理失败告终。这是人的品德问题,品德有了问题,别人怎么能帮这个忙,人要诚实待人,简单的道理,做起来比登天还难,也可以说痴人说梦。一个卖鱼的经营户克斤扣两,我要处罚这个人,可这个人一转身找来了我的老师。老师说这个人是学校同事的夫人,因没有工作而来菜市谋生,要我照顾这个人。老师德高望重,望着老师满头白发,这个经营户最终没有处理,但要求经营户守法经营,这个经营户后来真没有添过麻烦。医院王主任带着儿子来菜市买菜,一时的疏忽大意导致儿子不见了,王主任脸色煞白的找到我,说儿子不见了。我立即和王主任往电影院方向赶,因为前面不远处是汽车站,还没到电影院,在菜市的上坡,在一个修鞋的皮匠处,看到了王主任可爱的儿子。原来王主任的同事在那里修鞋,看到王主任儿子就喊了一声,带王主任儿子走的一个40多岁女人便丢下孩子匆匆逃走。王主任一把抱起儿子涕泪横流,场面很是悲怆。因为追的急,人贩子没有把孩子拐走。说明当时判断的路线是对的,这也是一件至今天提起来可以高兴的事。
在我从事10年市场监督检查员的岗位上,几乎处理了物价站附近的所有违规经营户,菜市的经营秩序一度良好。从清早我进入工作岗位开始,一些克斤扣两惯了的经营户遵纪守法了,我不在岗位后,他们又违规了。
经营鸡鸭生意的经营户,往鸡嗦鸭嗉里灌注黄沙、黑沙和矿石粉,以增加鸡鸭的重量,撰取昧心钱。居民买后到物价站较秤,一般在来的路上都屙掉了,因灌注的太多,我一般按少一罚十处理。对这样的经营户可以从轻处罚或不处罚,如果这样的话,我买这个经营户的鸡鸭会便宜很多或者不要钱。真要这样,市场就管不下去,也无从行政执法,来菜市买菜的人就要遭殃了。单位菜市也就不能为单位职工服务和附近居民服务。遐而,我摸摸自己的良心,还好,还没有变色,还是红色的,还干净,还没有被灰尘淹没。许多经营户因此很恨我,但我是按法律法规来执法的,今天和他们见面,他们有的人还先打招呼,没有不悦。今天的菜市不见了,小平房不见了,物价站不见了,我因工作需要已经离开物价站多年。当“市长”十年,饮以自豪的是,两袖清风,没有为自己和家人谋取不正当的权利,被人唾弃。很多附近生活区老人看到我很是亲热,这也是回忆令人感动的地方。因城市的拓展修路,菜市搬迁到别处,许多在菜市做贯生意的人离不开这里,就在没有修好的路上,坑坑洼洼的路上摆摊设点,固执的经营自己的生意,很是专一,还是自己从事多年的生意,没有刻意,没有雕饰,很是自然,令人侧目,象我经营多年没有收获的文字。
父亲的渔网
9月29日这一天,离开30年了。30年前的这一天,父亲离去。这一天,父亲撒手人寰,离开他日盼夜想的四个孩子。这一天,夺去一个家庭的温馨。这一天,四个孩子没有了父爱。
1989年的这一天,身体本来健壮的父亲被疾病折磨得瘦骨嶙峋。父亲是1987年11月2日住院,身患肝腹水,两年不到的时间,父亲的身体彻底夸了下来。
在企业上班的父亲,区区几十元工资,不能养家糊口。孩子要吃饭、要穿衣、要上学,各种花费加起来,父亲的工资收入,对一个家庭生活最普通的支配都相当拮据。父亲幼年在农村吃过苦,有捕鱼的经历。工作之余,父亲背一把撒网和工友往农村的河塘叉拐的地方捕鱼。一把撒网拾余斤重,撒到水里,网纲的铅坠子抓住泥底。网顶是尼龙的,很细,用两手抓着,一把一把往岸上拽。网纲上的铅坠子紧紧抓着泥土,水里草、杂物、鱼都被拉了上来。空网居多。沾水的撒网份量重了,较之先前,增加了几倍。如果水里的斜坡大,收网时更吃力。如果水里淤泥厚,起网就更难,一网用上吃奶的劲。若撒到一个大点的鱼,鱼在网中的动静,通过网顶绳能感觉到,是下水用手摸或在水里用双手掐上来。一天要撒多少网,没有准确计算过。通过父亲出门一身劲,回到家里,步子都迈不动,步履蹒跚。体力消耗可想而知。中午时分,肚子饿了。父亲拿出带来的馍头、咸菜,就着水壶里的凉水,垫饱了肚子。算一顿饭,下午二三点钟,要回家了。父亲担一根小扁担,一头挑着鱼网,一头挑着鱼篓,匆匆往家赶。和早晨天没亮赶第一班早班车一样。挤上公共汽车,经过一至二个小时甚至更长时间的颠簸,来到家门口刚上人的菜市,把一天的辛劳卖掉,换回孩子们成长的营养和家庭最基本的开销。父亲没穿过一件好衣服,没有吃过一顿好菜。斜斜的网眼,象珍珠、玛瑙,一把渔网是收藏丰富的宫殿。这是父亲利用业余时间编织的、上万个网眼是包罗生活万象的窗子,人生的多姿多彩蕴含其中,可以看见有清风细雨,现出韵致来。捕鱼的光景,渔网被水里的石头硬物挂住,父亲要下到比人深的水里,把鱼网取上来。个子矮小的父亲要比旁人多费一些周折。父亲的手脚经常被玻璃、铁丝、荆棘刮破。若鱼网没有清理干净,一截巴根草,缠住网眼,撒出去的鱼网能挣烂,或是不规则的形状,撒到水里捕不到鱼。父亲换上打鱼穿的工作服、黄球鞋。这种鞋、工作服比一般的要寿
命长。但经水泡过,穿不出原先的时间。这些防护,保护不了父亲的手脚。网顶绳是尼龙做的,一次次用手撒来拽回,收网是几十至上百斤的重量,对双手是个超强锻炼。一网撒出去,腰要旋起来,是个全身心的疲累。到最后,是一个人的毅力体现。因为毕竟体力有限。父亲的双手被尼龙绳磨出一层厚厚的趼。如刚开始撒网,双手被尼龙绳打磨得又红又肿,吃不下苦的人,手摸到尼龙绳都发怵,早绝了当渔夫的念头。父亲坚持了下来。因为父亲的劳碌,家里的生活有所改善,父亲的劳碌,家里隔三差五能吃上晕腥。
一年只有冬天,父亲能歇下来。冬天鱼能打,河塘干枯,哪有鱼的踪影,鱼都藏到深水御寒,出去的次数少,但有时父亲也出门。春天渐暖,父亲挑着渔网出门了。终年劳累,体力的透支,没有营养的结果,父亲的身体浮肿,手指一按一个印窝。父亲没有歇息,仍出去捕鱼,没有及时去医院检查病情,耽误了治疗。父亲的肚子越来越大,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到医院一查,确诊为肝腹水晚期。一瓶瓶输液,一个个疗程。父亲胳膊的血管收缩了,父亲的两个胳膊看不到血管了,又在双腿吊水。父亲全身的血管看不见,找不到吊水的地方。针头插到身上,身上鼓起一个包,血液已经不能循环了。医生连着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但坚强的父亲挺了过来。父亲身上的肌肉萎缩了,胳膊、腿关节凸出,肋骨根根,肚子大且圆,父亲没了人形。他牵挂着孩子,这种牵挂延缓了父亲生命的历程。父亲不能吃饭了,吃稍微硬点的东西,食道都划破出血,需紧急救治加上输血才能渡过危险期。父亲只能吃流质,渡过住院的一天。劳累了一辈子的父亲,在医院受尽折磨。
这一天上午9点多钟,1989年9月29日,父亲的体温逐渐下降,父亲睁着眼睛离开了这个世界。这一天,已经整整经过了30年。所幸,孩子没有忘掉这一天。因为父爱时刻伴着孩子,从来没有离开过。


自  信
我一般很少吊水,有个头痛脑热的,忍忍或者吃点口服药什么的,三五天也能过去。杨菊芳是第一个给我吊水的人,一个护士,她的名字我记住了,不能忘记。徐盛松医生把我后背的囊肿手术切除后,换了一个多月的药,终于病愈。手术中的疼痛难耐,我挺了过来。虽比不上关公疗骨的勇气,却也可叹不脸红。
我身体不算好,跟自幼在农村营养不良,有极大关系。到城里后,没安稳几年,父亲便常年卧病在在床,直至去世。不久母亲又住院治疗,将常年劳累至坏的左肺切除后,经过多日调养才全部康复。在医院的日子,也看到许多身体不好致病的人。对医生、护士打着笑脸,说着好话的表情,并不发自内心。想要医生精心治疗,盼着护士热情周到护理,以便身体早日康复,告别医院,这个不情愿来又不得不来的地方。看得多了心里便有底了。如果身体好,就可以不来这里,可以干许多身体力所能及的事,否则,有点事就到医院,耽误有限的时间,什么都将耽搁殆尽。
我给自己压了担子,头天晚上伏案勿论多迟或者多累,第二天早上起来都要练练俯卧撑,洗冷水脸,全身活动活动。练俯卧撑起先胳膊痛,长时间坚持下来,就习惯了。冬天洗冷水脸可谓记忆犹新。春夏秋,水温对皮肤刺激不大,冬天可不一样了,双手捧水几下,手指就冻麻木了,歇一会,待麻木缓过来,再捧水洗脸一百多次,中间这个动作重复多次,才算完成任务,三九寒冬从没间歇过。长期的坚持锻炼,我身体渐渐地比原来明显改观,很少生病,患个感冒什么的,几天就能如初。身体战胜病毒,不用去医院,给医生、护士和自己添麻烦。
后背手术后,医生嘱咐我多休息,少活动,身体少出汗,勤换药,伤口愈合快点。手术的第二天,我坚持练俯卧撑,几十次下来,伤口出了血,将衣服染得血迹斑斑。我没有停止锻炼。熟人有新闻稿,我将稿子连夜赶好后,顶着烈日送到几家报社,一一发了出来。我没有让身体娇贵,伤口愈合得慢了一点,以至后来还感染了。医生将伤口重新打开,两天一换药,一个多礼拜后终于全愈。
父亲母亲劳累了一辈子,为了抚养子女,吃得是最一般的饭菜,穿得是最普通的衣服。孩子长大了,他们的身体却跨了下来,住在医院,一瓶瓶吊水输液,尤其是父亲临终前,全身的血管都扎满了针眼,骨瘦如柴。父亲睁着双眼离开了他的子女,是一只陌生的手,合上了父亲的眼睛。我留不住父亲,是心中永远的疼和伤口,不会愈合。
父亲母亲常年劳累,且谈不上营养调养身体。我经常锻炼身体,弥补了营养不良给身体带来的缺憾。身体比父亲母亲好多了,医院去得次数较少,成了一件生活中可以骄傲的事情。当市场经济大潮的春风吹遍生活的角角落落,各行各业的雍容华贵,经受不住无情的磨洗冲击,现出艰难,步履蹒跚,人们的生计面临抉择和难舍,身体给了我自信。
华夏思归客诗词学会
版权归 华夏思归客所有
主编:思归
关注微信公众号!
每天都有不一样的精彩!
—如果喜欢,快分享给你的朋友们吧—
(0)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