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寨,你的历史我读不懂 ‖ 七.林召棠是兰寨培养出来的状元?

七、林召棠是兰寨培养出来的状元?

兰寨状元进士馆里的“状元与兰寨英贤展”《前言》

兰寨状元进士馆里的“状元与兰寨英贤展”的《前言》说:

“兰寨……清朝时期,出了状元1名,考取了进士3名、翰林1名。新中国成立之后,考取本科以上人士有160多人。”

百度百科《郁南兰寨》说得更具体:

兰寨培养出了状元林召棠,进士林劭南、林焕羲、林劭熙,翰林林淳耀。

关于状元林召棠,介绍文字如下:

林召棠(状元),原本是吴川霞街人,其父林泰雯当年任东安县(今云浮)任教谕,林召棠青少年时随其父到此生活学习。当时兰寨林姓是南江流域的名门望族,崇文重教,经常特邀林泰雯前来讲学,林召棠前来共学。因同祖同宗,故同拜祖宗。林召棠高中状元后回兰寨祭祖,将“状元及第”牌匾悬挂在林氏宗祠大堂上正中央,并在门前树碑。此为状元林召棠和兰寨的渊源。

即使介绍的全部符合事实,也不能由此就说林召棠是兰寨培养出的吧?兰寨有什么能力培育人家?就凭兰寨那间教育蒙童的村塾?林召棠于嘉庆八年(1803年)农历2月考中秀才,直到嘉庆十四年(1809年)才随父就读于东安县学。因此林召棠一直都是在吴川县学、东安县学学习。到东安县后的行踪,《林召棠年谱》有比较详细的记载:

嘉庆十七年(公元1812年)27岁。正月就学使程国仁(号学樵,河南商城人)试,先生皆第一,选拔贡生。入谒,程学使称先生必入翰林。

嘉庆十八年(公元1813年)28岁。五月到广州,程夫子国仁召入署中。秋试初黜。九月归东安。东安人士为先生父庆寿。十二月侍程夫子北上,与邹海澜为同门友(解元,进士)度大庾岭,程夫子得诗十章,命先生和。

嘉庆十九年(公元1814年)29岁。二月到京,寓程夫子家。七月,随程师母洪夫人到山东署。程夫子聘秦膝鱼(金匮,举人,范县知县)授课先生与子家页(小槐,癸酉举人)。

嘉庆二十一年(公元1816年)31岁。八月乡试前夕,得大寒热症,默祷传庵神(一作金莲庵),夜梦前母来抚摩,次日即愈。遂考中举人。秋,程夫子国仁升甘肃布政使,入都得谒见。

嘉庆二十二年(公元1817年)32岁。十二月返东安度岁,谒蒋砺堂师于省垣。

嘉庆二十三年(公元1818年)33岁。设馆教于东安署文昌宫,弟子8人。十一月仍北上。

嘉庆二十四年(公元1819年)34岁。春抵浙江,谒程夫子国仁于巡抚署。落第后,偕小槐世兄往程夫子山东署,晤秦膝鱼师。

嘉庆二十五年(公元1820年)35岁。会试落第。程夫子左迁员外郎。

道光元年(公元1821年)36岁。设馆于东安学署文昌宫,弟子50余人。父雨屏77岁。先生以双亲年老,拟秋间携眷归家,修屋为退休。九月,程夫子授广东布政使。先生谒程夫子于飞来寺舟中,次随至署,读朱元璋《题九耀石刻》,为诗纪之。程夫子甚爱先生才华,切使北上。谓:“我看你断不止此,必须会试。”父雨屏以年老不欲其远离,但以师友劝遂成行。妇孙宜人典钗钏以为赆。冬偕族侄鸣 赴京师。

道光二年(公元1822年)37岁。九月,程夫子入都为刑部侍郎,先生仍居城内程夫子家。准备迎接会试。

兰寨状元及第旗杆

到东安随父就读之后,除在东安县县学学习的4年,其余时间林召棠都是跟随恩师程国仁先生,连举人也是在顺天考上的。哪里与兰寨的培养有关?

陈妙艳《明经进士也非进士》(载《揭阳日报》2018年10月3日)说:

在历史上,出于某种需要,编造家族光荣前世是司空见惯的现象。因为在宗族相互挤兑的时代,有个历史名人作支撑别具意义。所以几乎各个村落中的宗祠,不管什么姓氏,都不可或缺挂块状元、进士之类的牌匾。潮州历史上出个姓×的状元(山人按:是明朝嘉靖十一年潮州籍状元林大钦),状元的牌匾就挂遍了所有堂口的祠堂,而且都有这位状元原产本村,或来过本村的传说。这种掠美的张扬与传说,玩玩固然无大碍,若要当作史实,这个考证工作就必须借助量子计算机才能拼出真实的痕迹,似乎就无需费这份心。

明代潮州众多林姓村子分别说林大钦原产本村,或来过本村,毕竟是在潮州境内,尚有地域限制。兰寨把几百公里外吴川状元林召棠说成是兰寨人,并竖起旗杆,挂起“状元及第”牌匾,则完全突破了空间概念。如今郁南的专家们,更是直接说林召棠是兰寨培养出来的状元!不知道是专家无知,还是专家有“我说了算”的帝王气慨?

既然专家们认为林召棠是我们郁南连滩兰寨培养出来的状元,那为什么不建议县里、市里甚至省里在兰寨修建一座林召棠纪念馆呢?吴川县就修建了一座档次非常高的林召棠纪念馆!别让吴川县掠了我们兰寨的美才是呀!兰寨一条小村子就能培养出一位状元,这对郁南、云浮、广东的历史文化教育贡献,绝对是十二分大的!

吴川县林召棠纪念馆

敬告读者

泷西是泷水(南江)以西的地区,即从前的西宁县,如今的郁南县。泷西山人,顾名思义,就是郁南人。这位山人对家乡充满热爱之情。他的《兰寨,你的历史我读不懂》系列文章共13篇,完全是从爱护、保护兰寨的角度出发,对“专家”们提出一点善意的批评意见,希望“专家”们今后在宣传兰寨中,多考虑其真实性,以经得起当代和后世的推敲、质疑,不要再信口雌黄,低水平地编造历史,贻笑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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