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硫拾墨(二)‖ 春游拾叶
1982年,21岁的我大学毕业分配到云硫,成为了云硫职工子弟中学的一名语文老师。后来到了云硫报社工作。因为工作的关系,我在云硫留下了不少文字。如今退休了,在整理自己这些文字的时候,决定选择其中一些在本公众号发表。
云硫报于2020年9月后停刊,改出公众号。选择一些当年在云硫报上发表过的文字在本公众号发表,也是对曾经为之付出过心血的云硫报的一种怀念。
古树林
(图片来自网络)
山谷,古木一林。无雨,苍翠湿衣。
春某日,由盘古庙游至高墩,看谷中古林。此时,风入林中,老树长藤,醒自悠梦。四野寂然,鸟鸣更幽。谷中无岚,唯有天竺樟一林,遮天蔽日。立于幽深之中,屏息无语,俯视草下,流泉一脉,清如佛心。
春 草
(图片来自网络)
溪上断桥,断桥春草,几分春意更几分颓然。
春草萋萋,断桥的颓然夺不了缠绵的主题。
三月的春草点缀着三月的江南,碧绿的罗裙也点缀着碧绿的芳洲,一声“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的别言,缠绵得让人刻骨铭心。
即便是故宫离黍,芳草无情,一如“江雨霏霏江草齐,六朝如梦鸟空啼”的情景,这可恨的可爱,仍然是缠绵得刻骨铭心。
即便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原上之草,那份执著与追求,又何尝不是缠绵得刻骨铭心!
春草点缀在我心,更点缀在你心。
水 翁
(图片来自网络)
溪边,路旁。一株水翁。
一团瘦绿,几叶血红。
破落的小庙早已不存于溪边,一架荷兰豆的紫花占不住这巴掌小的天地。
密插在地上的香脚,串着几许梦的碎片?石缝中涌出的“仙水”,在竹片上流淌着愚昧。
守着一个愚昧的破梦,绕着一溪潺潺的流水,水翁,心凉如水的老翁,一团瘦绿,几叶血红。
琴 弦
(图片来自网络)
山的弦柱,电线的琴弦。
老牛的叹息,溢满了翻起的水田,新绷的琴弦,弹出沉重的古调。
几声犬吠,几声鸡鸣,悠然地鸣在琴弦。
衔一缕炊烟,挽几丝春雨,小鸟擦净了濛濛的琴弦。
于是,小溪活泼地打起了圈圈,溪底是音符般的斑斓卵石。
这组散文诗发表于1992年3月31日《云硫报》第二版。我当时担任《云浮硫铁矿企业集团公司志》主编。这年春天,我与副主编梁元,编辑曾宪敏、简云忠一同到云硫附近的山野春游。归来写了这4首散文诗。
岁月匆匆,转眼29年过去,梁元已作古,我等三人仍然健在。特别是曾宪敏先生,虽然年过八十,但精神矍铄,思维敏捷,谈笑风生,唯听力欠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