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的启示】/ 屈吉平
“麻将”的启示
屈吉平
如今筑砌麻将“长城”已成为国人消遣休闲最流行的一种娱乐活动。
据说麻将是唐代天文学家张遂(683—727)所创制。起初为上层社会达官贵人的消遣玩具,明朝时流入民间,清代盛行,民国时期聚众设馆,今天已遍布全国。麻将在历史的长河中,经不断增补,始有今日之状。即:饼、条、万各36张,东西南北风、红中、白板、发财各四张,共计136张。另外还有一些春、夏、秋、冬和梅、兰、竹、菊等附牌,现已不用。
麻将富有情趣,变化多端,趣味无穷,尤其是其对未来的不可知性,十分符合人们的求知欲望,因而魅力颇大,吸引力极强,常常让人上瘾着迷,不能自拔。同时,它还寓哲理于其中,能体现国人的思维方式和处事原则,既有原则性,又有灵活性,一经问世,便经久不衰,且不胫而走,流传国外。
有幸观赏并打过几次麻将,真是大开眼界,让我思绪万千。先不论“麻将热”的利弊,单就麻将桌上的极强的原则性、严格的公正性、高度的自觉性,我是从心底赞赏的,觉得其它方面均可借鉴。
一是广泛。玩麻将不受时间、地点和人员条件的限制。它白天晚上都能进行,室内室外均可操作,参与者不分性别、年龄、职业、身份、种族、信仰、文化程度。这就是它广泛的群众性。
二是公正。麻将场上虽没有法官,没有裁判,不需公证,但秩序井然,没人违犯其游戏规则,人人自觉遵守。输赢、坐庄、抓牌顺序,都是天经地义,谁也不脸红。
三是平等。麻将纯属“国粹”,不像西方扑克牌那样,大王压小王,A吃老K,2老为主……等级森严,贵贱分明。麻将不管饼、条、万,还是东西南北风、红中、白板、发财,谁也不压谁、谁也不吃谁,而是一律平等。每张牌,当需用时,则视为珠宝,求之不得,爱不释手;不需用时,则视为粪土,弃之不惜。同样一张牌,在不同情况下作用不同,价值也不同。从这方面可以看出其平等性。另外,参与者公开、公平,人人平等,没有贵贱贫富,没有职位高低,没有父子兄弟,没有奶姨姊妹,没有说情风,没有照顾户,没有特殊化,坐在桌前就成了普通的麻民,人人平等。即使下级与上级、达官与商贾民主地坐在一起,下级、商贾不时输钱,也证明了地位不同能力不同技艺不同干古不变的定理,至于输钱的猫腻,也是民主和平等的最好体现。
四是原则。麻将场上是六亲不认。掷骰子是几个点,就从哪个方位抓牌,不能有半点马虎;每局完了要结一次账,不得拖欠赊帐,当面算清兑现,输者自动掏钱,一分不少。就是社会上那些惯于拖欠赖帐者一进入麻将场,其伎俩也无法施展。
五是文明。不论男女老幼,官员平民,富贵贫穷,恶人善类,一进麻坛便风度翩翩,老老实实,安安稳稳,麻将场真能化野蛮为文明。
六是辩证。麻将玩起来神秘奥妙,变化莫测。每一回起牌不同,每一次和牌各异,但不管怎样变化,皆寓必然性和偶然性于一体。因而,一个小小的细节,也能影响全局。有时你和牌很多,希望很大;有时你单吊一张牌或和一个夹张,和牌的可能性就很小,希望就很渺茫。可结果却偏偏和了牌。有时牌抓得很好,按说很好和,可路上不来牌,结果和不了;而牌抓得不好,路上来牌,需什么来什么,结果和了。这都是偶然性和必然性的辩证统一。这种辨证统一让人感到奇中不奇,怪里不怪,也让你一点没说的,不服气也得服气。这正如要成就一番事业,既要有志气和本事,机遇也是非常重要的。
麻将易学易会,从城市高楼大厦中的众生,到山沟窝铺终日面朝黄土的农人,不管是老者还是幼童,人人识得东西南北红中白发,个个认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但要立于不败之地却非易事。人们常说打麻将“一靠手气,二靠技巧”,必须来牌,不然技巧再好,也难以取胜。可反过来,同样的牌,技艺不高,也往往会坐失良机。打麻将凭手气、凭技巧、凭智力,手脑并用,口眼皆快,更有高手无需用眼,用手指一摸便知何牌,绝顶高手还会码出“套牌”,操纵牌局于股掌之中。里面无不包含着辩证法。
这么多可贵的精神仅仅用局限在麻将场上,我觉得实在太可惜了。如果我们的各行各业、具体工作中都能体现“麻将”特点,具备打麻将的精气神,那有法不依、执法不严、任人唯亲、以权谋私、说情风盛行、当权者特殊化等不正之风就会大大收敛,如果麻将场上的好精神、好作风能移植到我们的各项工作中去,实为社会之大幸。
End
作者简介:屈吉平,笔名田剑,1962年7月生,山西万荣人。供职于万荣县住房保障和城乡建设管理局,运城市作家协会会员、万荣县作家协会常务副主席,《飞云》杂志主编。二十多年来在各级报刊发表新闻、通讯、杂感、散文、小小说2000余篇,多篇获奖。编辑出版十多种图书。先后出版作品集《秋实集》、杂感集《世相杂谭》、散文集《家在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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